“哟,叶大人,这是打哪里来,这么巧。”
“呼延将军,我刚从湖边转悠回来呢。”
看到随从马背上挂着几串鱼蟹,呼延通笑道:“呀,今天收获还不小啊。”
“哈哈……,呼延将军见笑了,今天在湖边看到渔民收成不错,我特意买了些回来,打算中午打打牙祭。”
“那敢情好啊,相请不如偶遇,我呼延通算是有口福,走走,去我营里,把这鱼炖了,咱们喝上两杯。”
“好啊,我还正有事找你哩。”
“那走,回营。”
军营里的风格就是不一样,厨子将几种鱼一股脑儿乱炖在一起,别有一番风味,而且那个分量,喂猪都够。
“这神仙醉可是大帅赏的,我可一直舍不得喝,今天你头次来我营里,我怎么的也得尽尽地主之谊。”呼延通颇有些肉痛地对众人说道:“来,大家都满上,你们算是沾了叶大人的福气了,这酒连韩大帅都舍不得多喝哩。”
见呼延通说得这么玄乎,随行的高平和李秀还没等主人家举杯,自个就端起酒杯咂了一口。
“咳咳咳咳……”
烈酒入口如刀在喉,高平和李秀这辈子是第一次喝到这么烈的酒,咳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一股酒气下肚,像是点着了腹中的火,这火又反过来“蹭”一下子烧到脑门。
“哈哈哈哈……,”见高平和李秀两人的糗样,呼延通大笑了起来,问道:“这酒是头一遭喝吧,如何?”
两人被一口酒给闷的,半天才缓过劲来,辣味过去,只觉得口鼻里渐渐地生出一股酒香来。
“啊,好酒!就是太辣了。”
“哈哈……,神仙醉就是因为烈才能醉倒神仙哩,这酒可是稀罕东西,可经不起你们这么喝啊。”
“呵呵,呼将军,神仙醉哪有你说的这么稀罕,今天难得高兴,你管自己喝,喝完了我去韩大哥那里给你讨两坛来。”
呼延通一听,两眼放光,“此话当真!”
“当真,我不能白喝了你的宝贝不是。”
“哈哈,有你这句话就成,来来,都满上,干了这杯。”呼延通举起杯子豪爽地劝起酒来。
“呼将军,你就别管我了,我现在闻到酒味还头晕呢。”叶治就怕再被搞醉一次,那感觉真是生无可恋。
“嘻嘻,那我就不客气了,你自己多吃菜,多吃菜,这湖里的青鱼确实不错。”
“嗯嗯,你们喝。”
叶治一边点头,一边拿起了一只半斤多重的湖蟹啃了起来,有这么好的东西,傻子才去吃鱼呢。
叶治吃蟹算是行家里手,很快就消灭了一只,刚要啃第二只的时候,呼延通好心提醒道:“湖蟹性寒,不能多吃,你多吃些鱼,还有牛肉,这蟹有啥好啃的。”
“嗯嗯,你们管自己吃。”叶治一边点头,一边又啃起了第二只大湖蟹。
哼,性寒?老子火气大,正好吃点寒的压压火哩。
“对了,呼将军,今日你是从哪里来?”叶治一边十分愉悦地嚼着大团的蟹膏,一边问道。
“噢,大帅有招,一早去了宣抚司一趟。”
“有什么紧要事吗?”
“嗯,这不是刘豫那帮贼子近来又在生事,涟水军有军报来,刘豫遣沂、海州等签军攻来犯,韩大帅打算让我带军去涟水走一遭。”
“那什么时候去?”
“明日。”
叶治抓起了酒杯和呼延通碰了碰,道:“哦,那我就先祝呼将军旗开得胜。”
“借你吉言了,对了,你说正好找我,有何事?”
“哦,是这样,高邮城内流民挺多,但衙门里差役就几个人,我怕街面上不安生,所以到你这里搬救兵来了。”
“哦,我以为什么事呢,这事简单,一会我挑一百个机灵点的,明日就到街面上巡逻去。”
熟人就是好办事,爽利!
“那我就先谢过了,呵呵。”
“自家人还客气啥哩,来,喝酒。”
呼延通驻泊军的营司就在高邮南门内的教场,不过高邮城容不下五千人马,所以城内只有呼延通中军一千人,其余的都驻扎在南门外的大营里。
城里虽有上千人马,不过桥归桥、路归路,驻泊军只负责军事防卫,地方治安这些街面上的事他们是不来插手的。
呼延通办事也利索,到了下午,一百名士兵就在一个小校的带领下到衙门来报到。
李秀最高兴了,有了这百来号人,这街面上还有什么事摆不平呢,况且这百来号人还是丘八,丘八对于百姓的威慑力可比差役强多了。
接着几日,叶治又去高邮下辖的三墩镇和临泽镇转了一圈,三四天下来,基本把高邮粗粗地看了一遍。
高邮给叶治的第一感觉就是这里简直是上天的恩赐,湖泽密布,土地肥美,物产丰腴,气候宜人,而且又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最适合居住发展的地方,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民生凋敝。
视察回来,叶治整整闭关了两天,在思索着高邮高质量快速发展的办法。
俗话说“无农不稳,无商不富”,高邮独特的地理位置和优越的自然条件只要利用得当,一定能让当地的老百姓跑步进入好生活。
叶治出关后,又专程跑到扬州和韩世忠嘀嘀咕咕商量了半天,一个宏大的计划逐渐成形。
扬州回来后,叶治又马不停蹄地召集朱开、高平、李秀等几个班子成员开会,正式这把火烧了起来。
……
“大人,您这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