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痛快!哈哈哈……”
夏侯镜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强劲的对手了。
叶治的枪法确实了得,一杆长枪如电如龙上下翻飞,让夏侯镜疲于招架。足足用了几十招,夏侯镜才在叶治的枪下缓过气来,然后开始抓机会近身反击,两人真刀真枪的干了百十回合,夏侯镜才瞅准了叶治的破绽将他“一刀毙命”。
“你的枪法在江湖上也算是高手了。”
“夏侯兄,真的有江湖吗?”
“有啊,不过江湖上大多都是隐士或做事不露痕迹,很少为人所知。”
“那也就有门派喽?”
“那是自然,江湖纷争门派之别,自古已然。”
“那你是哪个门派?”
“这个我不能说。”夏侯镜摇了摇头,“而且我已出了师门,已算不得门派中人。”
“那我跟你学,会不会违反门规?”看来叶治以前没少看武侠。
“你倒是清楚。”夏侯镜摇头道:“不会的,杀人技是我自己悟的,不是师门的武艺。出师门的时候,我曾发过毒誓,自然不会违背誓约。”
“好了,夏侯兄,今天就到这吧,明天再继续,身上痛死了。”
“好,明日再来。”
既然喜欢找虐,那我就尽量满足你,啊哈哈哈。
“对了,夏侯兄,你也帮我看看弓枪手的训练,练得越好,顺昌就多一分自保之力。”
叶治的担心并非多余。
正月之后就陆续有消息传来,说金人有背叛盟约再次南下的打算。
兖州人张汇从元帅府主管汉儿文字蔡松年那里听说金兀术有渝盟之意,于是和燕人王晖、开封刘炎谋趁夜自新乡渡河赶到临安,向赵构上疏言敌情利害,建议赵构先发制人,在金兀术率兵南下之前先渡河攻河北。
新任成都府路安抚使张焘自西京洛阳入潼关时,也听闻金人有败盟意,等他到了长安,听到的消息越来越多。于是张焘急忙约见川陕宣抚副使胡世将,两人为保川蜀,急令移屯陕右的原吴玠的右护军精锐还屯蜀口和尚原,又请朝廷调拨料外钱五百万缗以备缓急。
(保平、静难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四川宣抚使吴玠于绍兴九年六月薨于仙人关,年四十七。吴玠嗜色,多蓄子女,食金石丹药,以故得咯血疾死。吴玠死后,由胡世将统其军。)
不久,连前往金国祝贺新年的大金贺正旦使礼部侍郎苏符也吃了闭门羹,灰溜溜地回来了。
赵构好心好意给金国恭祝新年,可苏符在开封左等右等等了大半个月,金人连黄河都没让他过。
这还不算,派在北方的密探还传来了金人在河东、北签军备粮的谍报。
这一切都表明,金人背盟南侵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赵构心里也意识到情况不妙,特意下诏川陕宣抚使遇警急情况,军马、钱粮等一干军事,允许随宜措置。并急令京东、淮东宣抚使韩世忠、淮西宣抚使张俊入京议事。
韩世忠和张俊是捍御江淮的顶梁柱,在这个节骨眼上,赵构对二人是格外的优礼,不仅赐了座,连说话也和颜悦色的。
“诸位爱卿,如若金人背盟,河南之地能守否?”
“陛下,河南新复州县,我朝并没有置军戌守,连东京也只有士卒三千人,若金人南下如何能守?”秦桧说道:“臣以为,如金人背盟南下,当退保江淮,并力捍御。”
“秦相的意思是弃河南之地而不顾吗?”韩世忠讥道:“一味退避,岂是良策。”
“陛下,明知事不可为而为之,于事无补。河南地虽复,但无戌兵,又无战备,何能守之啊,请陛下明鉴。”
新任御史中丞王次翁是秦桧的铁粉,他立马出言反驳韩世忠。
“河南是祖宗故土,陵寝所在,怎么能弃之不顾?况且我朝养兵二十余万,何尝不能与之一战。”韩世忠求战的态度很坚决,“哪有未战而先退的道理。”
从赵构内心来讲,河南陕西的土地拿回来就如同天上掉馅饼,是意外之喜。如果老天爷要把馅饼收回去,他还真的无大所谓,管你是什么祖宗故土陵寝所在,我只要稳住我的半壁江山就行。
可是他不能不考虑韩世忠的态度,毕竟现在正是要倚重这帮粗人的时候,不能伤了他们的积极性。
“那韩爱卿有什么高见?”
“陛下,俗话说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臣以为,趁金人未发,我朝军马先行北上,沿大河布防,假若金人南下,即可御敌于大河之北。”
“陛下,不可。”秦桧立马跳了起来,反对道:“金人是否真背盟尚未可知,如若我朝军马先动,岂不贻人口实。”
“哼,秦相难道以为金人会信守诺言吗?”韩世忠针锋相对地说道:“金人奸诈不可信,靖康之祸犹在眼前。”
“你……”秦桧被韩世忠顶得一时语塞。
赵构犯难了,他认为河南之地肯定是守不住的,但就这样弃之不顾,也没法向天下人交待,有些事情该做的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
“那大军北上真的可行吗?”
这个节骨眼上,赵构只能以进为退,打不过就跑,应该没啥问题。
“陛下。”
一直闷声不吭气的张俊开了口,他看了一眼韩世忠,冷不丁说道:“陛下,臣以为大军北上不可行。”
“噢,”赵构眼睛一亮,问道:“张爱卿说说,为何不可行。”
“陛下,兵法云天时地利人和,我军经营江淮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