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术一照面就被岳飞打得满头包,一向心高气傲的他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休整了两天,七月初十,金兀术又组织兵马对郾城发起了第二次进攻。
岳飞接到探报,亲率军马出城,令背嵬军将官王刚带五十多骑前往侦察。
王刚路上遇到了金兀术的先锋军。
王刚见金骑中有一名着紫袍的金将,可能是岳飞施下“法术”的药劲没过,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王刚居然带着五十多骑兵向金人一千多先锋军发起了攻击,还击杀了为首的金将阿李朵孛堇!
一千多金骑失去了头领,很快溃散,王刚等又追击二十余宋里才意犹未尽的返回。
五十打一千,金兀术又被狠狠地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到底谁是狼谁是羊啊,岳家军特么的才是披着羊皮的狼。
点子太硬,不可力敌啊。
金兀术识趣,郾城啃不动,那不是还有临颍和颖昌两个软柿子吗。
拳打南山养老院,脚踢北海育稚园。
先下临颍,切断岳飞和王贵的联系;再爆颖昌,砍去岳飞的左膀右臂;最后再回过头来收拾岳飞,嘿嘿。
金兀术的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可你岳爷爷能让你得逞吗?
岳飞早就防着金兀术这一手,他一面派张宪集结兵力前来与大军会合,率背嵬军、游奕军、前军等主力入临颍,寻求和金兀术大军决战;另一面派长子岳云率领部分背嵬军骑兵驰援颍昌的王贵。
……
“我说老杨,你能行吗,受了这么多伤,可别逞能啊。”
“嘿嘿,小事,都是皮肉伤。”杨再兴笑了笑,回答道:“我又不是软豆腐,哪有这么容易碎。”
“你可够猛的啊,一个人就敢去斩金兀术。”
“嘿嘿,张统制你有所不知。”听张宪提到自己的光荣战绩,杨再兴立刻来了兴致,“当时要是金兀术再晚几步,我老杨就把他给活捉了。”
“呵,你就吹牛吧。”
“你不信!”
杨再兴眼睛一瞪,叫道:“你就等着看吧,看我这次怎么收拾金兀术那小子,到时候我立了头功你可别眼红。”
“哈,我眼红,你要是真捉住金兀术,我把我珍藏多年的神仙醉给你。”
“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张宪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好,”杨再兴兴奋地搓了搓手掌,“那我先带人去探探路,眼看就要到临颍了。”
“好,你带三百人作前哨吧。”张宪点了点头,叮嘱道:“不过千万别逞强,小心点。”
“嘿,你还信不过我老杨吗。王兰、高林,你们几个跟我走。”
杨再兴等人领着三百骑兵一路飞驰,不知不觉间到了临颍城南二十里处的小商桥。
一到小商桥,对岸的景象着实让人吓了一跳,
只见小商河对面乌泱泱的都是金兵,遮蔽了四野,估摸着人数绝对不会比郾城大战时的少。
“不好,遇到金国大军了。”
“杨将军怎么办?”仓促相遇,避之不及,三百骑面对十万大军,心里有点发毛啊。
杨再兴眉毛一竖,叫道:“怕他个逑!二楞!”
“将军。”
“你速速回去告知张统制,省的猝不及防吃亏。”
“是。”
“你们怕不怕死!”杨再兴又对身边人喊道:“不怕死的,就跟我干!”
“怕个毬,头掉了就一个碗大疤。”
“好,我等在此挡住金人一阵,好让张统制有所准备。”
“战!”
被簇拥在中军中的金兀术见对岸居然有几百号骑兵不自量力,妄图螳臂当车,于是定睛一看。
我擦,竟然是他!
看清为首的宋军将领,金兀术火冒三丈,哇呀呀呀,正是这厮在郾城想单骑前来杀我!
“快,杀上去,别让那个大胡子的跑了!”
金兀术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这郾城大败的气都要一股脑儿撒在杨再兴的身上。
眨眼之间,不愿后退半步的杨再兴三百勇士就陷入了金兵的重重包围。
“兄弟们,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谁也别当孬种!”杨再兴一边挥舞着大朴刀,一边大喊道,“今日就是死在这里,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杀!”
杨再兴的身边横七竖八地躺下了不少金兵的尸体,他身上旧伤迸裂新伤不断,整个战袍都已染红。
三百将士完全置生死于度外,各个都杀红了眼,只是众寡悬殊太大。
不断有人倒下,地上的尸体越积越多。
“哈哈,痛快!”
杨再兴喘着粗气,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连呼吸都会扯得创口剧痛无比。
“王…兰,你后不后悔?”
杨再兴和王兰背靠着背,死力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身边的兄弟只剩寥寥几人而已,和他一起打前哨的高林、罗彦、姚侑、李德等几个统领都已战死。
“呼……,”王兰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咳咳,老子自从跟了岳元帅就从来没后悔过。”
王兰的话似乎让杨再兴想起了岳飞不计杀弟之仇义释他的事情,“咳…,我这辈子跟了岳元帅,值了……可惜不能继续跟着大帅杀到汴京去。咳咳咳……兄弟,咱们下辈子再聚啦。”
杨再兴身上不知从哪里又冒起一股新力,将卷了口的大朴刀高高举起,大喝了一声,有如雄狮一般冲了上去!
“放箭!放箭!”
金兀术有些惊惶地大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