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哼!”
“哈哈哈,好好好!”韩世忠激动地搓了搓手,怪叫道:“那你赶紧给我酿一些好酒尝尝,也让我一辈子忘不了。”
“不行!”叶治断然拒绝。
“这是为何?”
“小爷我是来进学的,不是来酿酒的,没那工夫。”
“这,…”韩世忠被叶治一挤兑,一时有些语塞,他抓了抓头痒,突然喝道:“好你个臭小子,你又唬我是不,你能知道怎么酿好酒,鬼才信你。”
“哼。”
叶治冷笑一声,也不答话。
激将法,哼,小爷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学会了。
一看叶治不为所动,韩世忠挠了挠头,堆起了笑脸,一把搂住了叶治的肩膀,和颜悦色地道:“老弟,你这是要让老哥我吃不香睡不好啊,你就想想办法给老哥我弄些好酒呗。”
看激将法不行,韩世忠耍贱卖萌,开始来软的了。
叶治受不了这韩世忠勾肩搭背,离得这么近,说话间一股股不怎么清新的口气喷过来,叶治一口老气差点没背过去。
叶治打了个哈欠,“想要酿酒,可不是容易的事。”
两宋实行严格的酒类专卖,不许私人酿酒。私自制曲五斤即应判处死刑,后来放宽到私自制曲十五斤判极刑。酒税是政府重要的财源,仅次于两税和盐税,为了收到足够的酒税,政府对酒的生产和销售管理非常严格的。宋代的酒政主要有三种形式:酒的专卖、曲的专卖和税酒。
酒的专卖,即官酿官卖。官府设酒务酒库,酒具、费用、原料由官府解决,酒户从官府租来酿酒厂组织生产,酿成的酒由官府包销。宋代的酒库名目繁多,隶属关系复杂,有归属中央政府的酒库,有军队的酒库,还有地方上的酒库,还有公使库。官府卖酒有两种渠道,一种叫正店,一种叫脚店。正店就是官营的大酒店,而脚店是私营酒肆饭馆之类,还有众多被称为拍户、泊户的零售店,他们从官府酒库批发酒售卖。
酒曲的专卖,即民酿民卖,凡经政府特许酿酒或卖酒的酒户,向政府购买酒曲酿酒,并缴纳一定的税额,才能特许酤酒,这种方式在京师较多,开封最盛时有酒户三千余所。
税酒,就是政府设置酒坊场所和酿酒器具,老百姓可以用自家的米到酒坊酿酒,一斛米交头子钱三十,这主要是集中在酒消费能力较小的乡间地区。
见叶治有些松口,韩世忠暗喜,拍着胸脯道:“想要酿个酒,多大点事啊,这还不容易。”
“就算你能弄来酿酒官凭,那这酒谁来酿?我可没工夫给你酿酒,我还要读书进学考状元哩。”
“那还不简单,交给酒户好了。”
“交给酒户?呵呵,我这酿酒法子可是宝贝,是独家,让他们去酿,把我这法子学了去怎么办,我这酿出的酒就是琼浆玉液也比不得的,你说能让外人知道吗?”
“什么!”韩世忠跳了起来,揪住了叶治的衣裾,激动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没有哄骗我?”
叶治又白了一眼韩世忠,懒都懒得答话。
韩世忠一看叶治这做派,心头一阵火热,看来这小子没有诓我,哈哈,这回合该我韩世忠发点财了。
“老弟啊,你就跟哥哥说句实话,这能做成独家生意不?”
“哼,这生意要做起来,数钱数到手抽筋。”
这下韩世忠彻底信了,这叶治根本就不是个说大话的人,在别人还玩泥巴的岁数时就能捣鼓出香皂这稀罕物来,他现在还不能捣鼓出好酒来?
韩世忠知道这酤酒有多少厚利,这生意真要做起来,别说数钱数到手抽抽,连脚都得抽抽。
“行,有老弟这句话,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弄张酿酒官凭小事一桩。至于酿酒,就交给我府上的几个老人吧,都是行伍上退下来的生死兄弟,因孤身无着留在了府上。虽然老的老、残的残,却是忠心不二,不怕泄了方子。而且都是庄户人家出身,这酿酒也算不得什么难事。”
这下轮到叶治眼睛一亮,只要能确保关键工艺不泄露,这生意还是有的做的,他也相信韩世忠的为人,生意做成后不怕他会过河拆桥。
“既然如此,我可把丑话说前头,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这做生意还是要先约定个章程。”
“行!我韩世忠说一不二,都听兄弟你的,老哥我就给你跑跑腿,事情我来办,主意你来拿,这总行了吧。”
见小狐狸同意,韩世忠心中早就乐开了花,这做生意他可不在行,不听你小狐狸的,我还听谁的?
……
九月二十四,赵构下令,以刘光世为江东、淮西宣抚使,置司池州;韩世忠为镇江建康府、淮南东路宣抚使,置司镇江府;王燮为荆南岳鄂潭鼎澧黄州汉阳军制置使,置司鄂州;岳飞为江南西路、舒蕲州制置使,置司江州;主管殿前司郭仲荀知明州,兼沿海制置使;神武中军统制杨沂中兼权殿前司。
韩世忠照例入宫谢恩,让人想不到的是韩世忠居然开口向赵构讨恩典,要的东西更是让人觉得啼笑皆非:酤酒的许可!
老百姓或许难搞,王公大臣家想酿酒酤卖,那不是小事一桩啊,你韩世忠至于向皇帝开个这个口吗,你要点别的不好啊。
赵构也是莞尔,这韩世忠也忒可爱了吧,居然要酤酒做生意了。
呵呵,行,既然求到朕跟前了,多大点事啊,这点面子必须给足。
于是乎赵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