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陶土与藤曼的构造而成的病房内,一道道明亮的阳光射入其中,自远处飞来的白鹭高歌起湛蓝色的天空,窗台边的花瓶换上了新鲜的百合花。此时的得诺兰已经从无梦的沉睡中醒来,略带疲惫的身体有些不适应这渗入房间的阳光。

“我的头...好疼啊...”

得诺兰依靠着木床的扶手缓缓地走在地板之上,之前在奥尔德布牧场内的回忆好似云雾般渺茫,邪龙、怪物、死亡的半精灵以及那宛如地狱般的场景都在这场无梦的沉睡中消失踪迹。此刻的金发青年已经记不起那令他精神崩溃的一切,但对于布莱克这个朋友却留下了一抹淡淡的印象。

得诺兰坐在茶几旁回看着自己躺过的木床,黄褐色的木板上抽出了新的嫩芽,自北而来的季风带着花香袭来,翱翔于天际的白鹭此时驻足于得诺兰的窗台之上,看着房间内的金发青年发愣。

“看上去...我在这睡了很久的样子...”得诺兰抚摸着自己过肩的金发,由于德提米拉神庙内的祭司在治疗得诺兰的时候,通过魔法阵为其的身体注入大量的生命力,所以得诺兰的头发与指甲生长得远比正常的时候快。

“之前我记得我是短发怎么睡了一觉头发就变得这么长了...就连指甲也一样...”得诺兰看着自己的手指,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呵欠。

“好累啊...明明已经睡过一觉了...”得诺兰趴在茶几上看着窗台的白鹭,而那只白鹭也歪着头看着得诺兰。

在德提米拉神庙内饲养了大量的白鹭,这些可爱的生灵是治愈女神其比拉联的信使,传说在战火四起的时刻亦或者瘟疫四起的时期,有位信奉治愈女神的信徒诚心向女神其比拉联祷告,于是第二天白鹭便携带草药飞往了信徒的所居住之地,自此白鹭成为了治愈女神其比拉联的信使,受众多的药草师以及法师的崇敬。

“你是来看望我的吗?”得诺兰走向窗台,与其他见人就飞的飞鸟不同,这只白鹭并不害怕人类,反倒朝着得诺兰的方向走去。

洁白的羽毛仿佛冬日的初雪那样一尘不染,浅灰色的鸟喙似铁枪般锋利,一对长足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得诺兰所居住的房间生怕留下一点儿污秽,人类的诗人常用纯粹与高尚来形容这通体洁白的鸟类,也常用此指代治愈世人的女神,仿佛用其以蓝本而写出的诗歌也会纯粹与高尚。

“我记得...白鹭应该是吃鱼为生的鸟类吧...”得诺兰轻轻抚摸着白鹭身上的羽毛,那一对黑灰色的眼睛正注视着他。

“得诺兰你没事吧——来不及了我们得赶快走了——”蒂亚当一记横冲径直打开了金发少年的门。

“啊蒂亚当好久不见——”得诺兰向着门廊处的勇者说道,“你也来奥尔德布了——”

“呃...”蒂亚当瞄看了一眼面前的金发青年,“我...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怎么可能...”得诺兰将自己额前的刘海撩向左侧,然后用他黄绿色的瞳孔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蒂亚当,“的确是我得诺兰你没进错房间...”

“呃...”蒂亚当看了看左右以及面前这个男孩的长相,确定自己没走错地方才敢进来。

“你这小子——”蒂亚当盘腿坐在了得诺兰的面前,然后一拳击在了他的胸口,“怎么回事...才两天不见就长了这么长的头发,像个女孩一样我都差点认不出你了”

“头发的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等找个合适的时间我就把它剪了...”得诺兰用木床旁抽出的枝桠做出发卡,将自己的金色长发缓缓的盘起。

和缓且阴柔的面庞与这一头金色秀发十分地契合,黄绿色的瞳孔仿佛新生的嫩枝一般具有活力,朱红色的嘴唇像刚刚结果的殷桃一般明亮,高高的鼻梁无论放在哪个女孩的脸上都不会显得累赘,灵动的眉毛既没有夺走本该属于眼睛的活力,也没有透明到让人无视的地步,一切恰到好处。

“其实...你可以试着留下这头长发...”蒂亚当看着得诺兰的脸有些微微地泛红。

“为什么...”得诺兰问道,“长头发在夏天很容易热,还可能长虱子...我又不是贵族的富人哪里需要留这样的长发?”牛吧 .68we.

“呃...”蒂亚当的眼角不由地瞟向了左侧,“我就说说而已...不要太当真了...”

“哦——”得诺兰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白鹭见蒂亚当与得诺兰聊得火热于是也加入了这两人的讨论中,只见这个白色的家伙站在了蒂亚当的身旁用自己的喙戳了戳勇者身后的长刀。

“你这家伙...想干嘛?”勇者温柔地推开了白鹭,“这可是刀不是虫子,你怎么会对这个家伙感兴趣呢?你又没有长手拿不起刀的...”

白鹭的瞳孔倒影着蒂亚当的面庞,好似一方明镜,在片刻之后白鹭尖叫了两声,便从窗台处飞走了,临行时还给蒂亚当送了一份“小礼物”。

“这该死的臭鸟...居然把鸟屎留在了我的衣服上——”怒不可遏的红发勇者向着天边的一众白鹭吼道,“别让我再遇见你这个小子——抓到你的话,我一定把你做成烤鸡——”

“那是白鹭...”得诺兰提醒道。

“那就做成烤白鹭——”蒂亚当高声喊道。

“你这家伙...鸟怎么听到得懂人类的语言呢?”得诺兰从地上站了起来,坐在了茶几旁的椅子上,“还是说说你怎么来奥尔德布的吧。”

“我...”蒂亚当用房间的窗


状态提示:第255章庙宇八--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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