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南你真的需要这样对待萨斯.达维多娜吗?”布莱克站在房间的一角说道,而其身上的伤痕依旧留着昨晚的血痂,“帮助巴德里亚这个混蛋驯养魔物应该不是她的本意,我们不需要用吐真剂来对付她吧——直接像朋友一样的问她不就好了。”
“直接问的这个问题,谁能保证她说的话是真话...”拷问结束以后迪南将萨斯.达维多娜靠在地板的一侧,“拉皮德米安这个混蛋现在四处追寻你的行踪,用吐真剂来问话,最起码我们的处境会相对安全一点,不用但心她的出卖...”
“这样吗...”布莱克略微的抬起了头,然后将眼睛看向了笼屋窗外的景色,心中的愁苦不知道该怎么诉说出来。
缫虫菌是一种从名为“缫虫”的昆虫脑内所寄居的菌株,这些寄生菌会在缫虫的脑内生存五到六年,直到在菌落成熟的那天才从缫虫的脑内爆发出来,缫虫菌爆发的样子不算美观,它会先在缫虫的脑颅外长出一个脓瘤,接着脓瘤会在两到三秒之内爆炸,其爆炸范围直径为三到四米。
缫虫菌的孢子是通过爆炸与空气进行传播,且孢子的生存周期长达两到三个礼拜,在这个时间段内如果有缫虫经过这片区域,缫虫菌的孢子便会继续寄生于这只缫虫的体内,直到下一个五年再次成熟,而那些没有寄生在缫虫的孢子则会失活死在土壤之中。
缫虫菌的菌株在成熟后的形状类似于普通的蘑菇,但其菌褶的颜色多数为淡紫色少部分是亮蓝色,菌管呈现米黄色上面布有螺纹,且没有子实层。
至于已经完成繁衍任务的缫虫菌母株则会在两到三天后失水死去,这些死去的缫虫菌母株才是法师学者们制作吐真剂的原材料之一。
缫虫菌的吐真能力是通过入侵呼吸系统然后麻痹大脑神经来作用实现的,所以其所具有的吐真效力相较于其他类型的吐真剂而言较为的不稳定,所以有经验的法师学者们会在缫虫菌(香料)内添加一些物质(例如水银、穆德里奎萨之花)用来稳定缫虫菌的吐真效果,顺便遮盖其燃烧时所产生的霉菌味道,值得一提缫虫菌燃烧时的烟雾,除了味道有些许霉菌的气味以外,是没有任何的颜色与不适状态,受刑着常常在不经意间吐露出内心的秘密。
缫虫菌的霉味在萨斯.达维多娜的脑海中游荡了十几个小时后才逐渐消散,直到天色由白变黑又到了逢魔之时。
刚刚苏醒过来的萨斯.达维多娜,此刻感觉额头有些微微的肿胀感,脑内是一大片的空白。她轻轻敲着自己的太阳穴,环顾自己现在所处的笼屋,整个内室空无一人,地板上独留下一滩已经干涸的血渍,而迪南与布莱克早已经不知所踪。
“我的头...好疼...”萨斯.达维多娜低声说道,“我今天早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依稀记得看见了迪南这个混蛋...出现在我的面前...”
“不行...不行...我实在想不起来他来...对了!我的眼镜...我的眼镜在哪...”萨斯.达维多娜匍匐在地板上摸索着自己的眼镜,“找到了...总算是找到了...这一副眼镜可不能再丢了...”
萨斯.达维多娜然后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身上的法师长袍也被什么人撕开了一个大洞。
“哗啦——哗啦——”萨斯.达维多娜脚上的秘银锁链在不断地颤动。
“我记得我当时是带着洛鲁斯达少爷来这的...”萨斯.达维多娜扶着笼屋那薄薄的墙板回忆起昨晚的情况,“他当时被禁法刺客打伤,那个时候身上还流了不少的血,怎么现在人就不见了...”
“啊!不行不行!头好疼...今天早上的事情怎么全都记不清了!”萨斯.达维多娜有些歇斯底里地吼道,“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满是霉菌味道的鬼地方!”
“咚咚咚——咚咚咚——”此刻门外响起了一阵颇为激烈的敲门声,紧接着萨里米蒂.利夫带着一众低阶骑士破门而入。
“萨里米蒂.利夫...你这个家伙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萨斯.达维多娜说完这句话后,直感觉自己的脑子一阵眩晕,随后便昏倒在了萨里米蒂.利夫的怀中。
“呼——”萨里米蒂.利夫长吐一口气,“总算在将军大人规定的期限之内找到你了...看样子尔里以这个奸商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地方...”
“来人——把萨斯.达维多娜小姐脚上的镣铐打开!”萨里米蒂.利夫向着自己身后的低阶骑士下令,随后抱起昏迷不醒的萨斯.达维多娜撤出了这间笼房。
黄昏依稀氤氲开始在天空之中蔓延,此时享用完晚餐的尔里以正携带着得诺兰这个农村小子,守候在大审判长阿雅丽玛的房门前等候传召。
“尔里以先生...您的手中拿着什么东西...”得诺兰问向自己的老板。
“没什么一个棋盘而已”尔里以笑着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得诺兰观看,黑白分明的国际象棋有着各自的身份与位阶,那相互间隔的棋盘犹如贵族与平民的圈子一般泾渭分明。
“你会下国际象棋吗?得诺兰”尔里以缓缓地问道。
“额...不会...”金色头发的少年摇摇头说道,“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
“啊——很好——”尔里以的声音莫名地有些高亢,“既然如此你可学着玩玩要知道这种东西在贵族们的圈子可是非常风靡的游戏...”
“非常...风靡的...游戏?”
“没错——”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