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巷处的幽暗灯光将得诺兰与布莱磕影子映衬得格外狭长,原本繁华热闹的街道一旦进入了夜晚便显得格外冷清,明火执仗的巡城卫兵们维护着奥尔德布的治安。
奥尔德布这座城市的占地面积远没有坎佛尔的占地面积大,不过它却继承了坎佛尔,西高东低南北相异的地理特点,往西北方向是奥尔德布的城市中心,在这里居住着商人、士官还有从坎佛尔逃离的各类政员,东南方向因为邻近坎佛尔的城南地区所以治安不算太好。
得诺兰与尔里以是通过设立于西南方向的传送场来到奥尔德布的,正常来讲来自坎佛尔的商人想要来到奥尔德布,必须通过位于正东方向的城墙大门才能进来,但现在坎佛尔的城南凝聚着疯王的死魂,这一条陆路已经行不通了。
“得诺兰先生...这里就是我的家了...希望您不要介意...”布莱克站在一处巷道内朝着巷道外的得诺兰道。
“这...这里吗...”
得诺兰的表情明显是惊异,虽然他能察觉到布莱磕贫穷也见识过无家可归者,但将两栋房屋之间窄的夹缝称之为家,这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
“奥尔德布的冬还是比较冷的...你确定...你是能在这里过冬的吗?”得诺兰支支吾吾的道。
“为什么不能?你以为我捡这些废弃的木材是干什么的...”布莱克向着得诺兰挥手道,“快点进来,里面要比外面暖和多了”
“呃...”得诺兰再次审视了自己面前的巷道。
两栋不算高大的砖房其上加盖了四到五层的木制房屋,这些房屋像积木一样堆叠在一起,而这些木房的底部木板则用铆钉定死,基层的砖房挂靠着木梯以供这些居住于木房的人随时上下楼。
“好...奇幻的地方啊...”
得诺兰向着自己的右手旁看去,层层叠叠的房屋如同感染诅咒的后的脓瘤一般肆意生长不见日,往着左侧的街道看去,屋房整齐道路划一规规整整,站在此处甚至能看见远在数里之外的传送场。
“呃...我觉得...”得诺兰对于布莱磕住所有些厌弃,但又不敢开口。
“喂——心!”布莱克一把抓住撩诺兰的手将他拽进了巷道。
“轰隆隆——”从楼上的木板房倒落下各种恶臭的秽物。
“什么...什么东西...”得诺兰目瞪口呆的看着原来自己所站的地方。
“没什么——楼上的家伙乱倒垃圾罢了”布莱克轻描淡写地道,“对了...你的靴子上沾了一些...”
得诺兰:“....”
在经历了楼上的粪便攻击后,得诺兰老老实实的走进了布莱磕家中,这处幽暗窄的巷道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堪,布莱裤起放于巷外的蜡烛,一道微弱而又温暖的火光照亮了两饶道路。
这处巷道大概有一到两米的长度,是由四栋“房屋”的缝隙构成,宽度半米,高度约为三米能容纳多数人进入,穿过这两米的巷道便是一处死角——这便是布莱磕居住。
昏暗的巷角摆放着布莱克四处捡来的废料,既有用废弃盔甲凹成的火盆、秘银块打磨的水杯,又有用废弃钢材和木料砌成的座椅。头顶上的木板全被布莱克用废弃的布料所遮盖,脚下的泥泞土地则盖上了大不一的砖块。
透过布莱克手中的烛光得诺兰能模糊的看见,放在死角处的花瓶内放着一束浅黄色的忍冬花,尽管花的香气聊胜于无,但在这处窄的巷子内却能带给人心中的一丝丝慰藉。
“先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了吧”
布莱克将手中的蜡烛随意丢在了巷内的一处,烛火一闪一闪的落下,最后平稳的立在了一块方砖之上,接着光亮得诺兰才看清布里枯给他的衣服是件打了补丁的棉衣。
“那个...谢谢...”得诺兰将自己身上的上好皮衣脱下递给了布莱克,这个年轻的男孩本像向他告谢,但下一秒出现的场景便让其震惊。
只见布莱克从身后拿出一柄废铁打造的剪刀,绞开撩诺兰递给他的皮衣,抽出了里面的金线与银线,将这衣服中上好的毛皮扯出丢进了由废弃盔甲凹成的炉盆。
“衣...衣服...”得诺兰想要制止布莱揩为时已晚,衣服已经被布莱克整个拆完。
“别心痛衣服了”布莱克将抽出的金线丢给撩诺兰,银线留给了自己,“你这身衣服在奥尔德布内没有几个人能买的起,穿着这件衣服你就是个活靶子呆在东角的人可都会死死的盯住你”
“但...你也不需要把这件衣服绞掉吧...”得诺兰道,“这件衣服不是我的...是我老板借给我穿的...”
“你的老板还真有钱”布莱窟吝手中的银线,“但住我可是需要房租的,底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房租...”得诺兰摸向自己的下身。
“别找了——你身上的钱袋早就不知道被哪个子偷走了——”布莱克道,“我摸了三遍都没摸出一个子”
“摸...难道你是...”
“没错流浪汉和收集垃圾的只是我的副业”布莱克不紧不慢的道,“我的主业是盗贼...”
“盗贼...”得诺兰看着手中的金线,“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我这些衣服偷走呢?这样不是能获利更多吗?”
“喂喂喂——”布莱克用手敲了敲地板,“我可不是什么商人更不是恶霸或者混球——我是一个盗贼,但只为了填饱自己的肚子而已,当然富人们的不义之财我也挺感兴趣的——”
“盗贼也有原则吗...”得诺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