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的玄钢残剑散发着金色的神光,断刃之上游离着北方某位旧神的神迹,枫木面具上雕刻着英武的雄鹿,杂糅了风行石的秘银盔甲令这个男人时刻处于半透明的隐身状态。
“怪盗伯纳德!我可抓到你了!”
对于功绩的渴望促使安特里祖挥动其自己的右手,将受其召唤的地狱触手统统缠向自己身后的这个男人。
不过身为圣骑士的安特里祖并不是法师,所拥有的精神力有限,不可能同时攻击两名敌人,于是一旁的里斯克嘉得以喘息。
“以万神之父歧之名——”
手持玄钢残剑的男人开始向万神之父祈祷力量,断碎的重剑挟裹着神力,金色的咒文从剑柄向剑身蔓延,雕刻于剑柄上的人面长吸一口气。
“廉仟—”
残剑挥动,一道金色的神光直接轰散了所有来自地狱的触手,就连安特里祖身上的地狱裂缝也因此被迫关闭,破除神迹的安特里祖体力不支的跪倒在地,周围的卫兵们眼见触手全被清除,于是便都围了上来。
“好久不见——里斯克嘉。”带着枫木面具的男人扛着玄钢残剑走到了里斯克嘉的身旁。
“是啊...好久不见...伯纳德...”里斯克嘉横躺在地上,“你又救了我一次...”
“举手之劳而已”带着枫木面具的男人蹲下身道,“还需要帮忙吗?你现在的情况能一个人回家吗?”
“你有空担心我,还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里斯克嘉话的语气像是同一位好友那样话。
“咻——”一柄矛枪由街道的另一侧飞来,怪盗的侧身便躲了过去。
“怪盗伯纳德我以大审判长阿雅丽玛的名义逮捕你——”一个穿着重甲的中等圣骑高喊着,他的手中握着秘银与玄铜鞣制的合钢矛枪。
“伯纳德你的罪名是盗窃、杀人、饲养魔物这三项重罪!快点束手就擒——”
“好险...好险...差点就被戳中了...”伯纳德戴好自己的枫木面具,向着街对面的中等圣骑喊道,“光头安拉塔德里好久不见啊!别来无恙——今晚上我就去你家偷东西——”
“该死的混球!别叫我光头——”
安拉塔德里举起手中的合钢长矛高喊道,“以守护女神丽特西安之名——我以...”
“太慢了——朋友你的施法前摇太长了——”还未等安拉塔德里向女神祈祷完,伯纳德便扛着残剑来到了其的身边,“你这样要是上战场的话...一定敌方的近战法打个半死的...”
“什么时候...”安拉塔德里将手中的合钢长矛反握,矛枪顺着手腕的运动方向,朝着伯纳德的身上戳去。
“叮铃铃”在合钢长矛插进怪盗的体内,一阵砖瓦碎裂的声音回想在了其的耳畔。
“今玩得很开心我们改日再见了”此时的伯纳德已经站在一处房屋的顶端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对手,其的身躯若隐若现。
“镜像术...”安拉塔德里奋力一挥,合钢长矛上所插着的怪盗分身摔得四分五裂。
“对了谢谢你的钱包虽然里面的钱不多但还是能买点东西的——”空中一个黑色的布袋悠悠荡荡的飞再来安拉塔德里的光头上。
“这...这不是我的钱包吗...”安拉塔德里握着空荡荡的钱包喊道,“该死的怪盗我一定要把你绳之于法!!!”
西南方向的季风缓缓吹来,士兵们将这两个互殴的卫兵长送往最近的神庙,
“你们二位就等着接受处罚吧——”安拉塔德里向着自己的两位同袍道。
一切结束,此刻的得诺兰也恰好在冰凉的地板上醒来。
“好...好疼啊...”得诺兰感觉自己的下颌隐隐作痛。
他略微看了一下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幽暗狭窄的房间内上钉着固定用的铆钉,得诺兰敲了敲墙壁,发现整个空间从头到脚都是由木板所搭建,这些木板阴暗潮湿散发着阵阵霉味,还好现在是冬蚊虫不算多,要是夏的话满地都会是大个蟑螂。
得诺兰往上抬头,虽然这个空间横切面积狭,但纵向的位置还算大,得诺兰将腰上的双子灯举起,幽幽的绿光很快便渗透了这两三平米的空间。头顶上不时跌落的土灰,告诉得诺兰,这间狭卧室的上面还住着其他的人。
“还好身上留了这个魔法道具...”得诺兰从自己的腰间摸出之前在欧亚娜商店里买的双蛇灯,这盏灯从不死魔物入侵坎佛尔之后便一直没有离开过他。
借着双蛇灯的幽幽绿光,得诺兰还算轻巧的找到了房屋的门板——锈掉的烂锤充当着门把手,烂掉的皮革与抹布混合着桐油黏在门上以防虫蛀,一根细丝悬挂着蜘蛛残骸黏在得诺兰的脸上。
“这里的环境比埃尔琳娜之森...还要恶劣...”
得诺兰将死掉的蜘蛛从脸上摘下,接着向外推开了面前的木板,门外的空间比门内的空间还要狭,数十个房间拥挤于一处,木板混合着泥灰将这些房间逐个分隔开,仅留下这甬道一般的走廊。
“你醒了——”一个长着精灵耳朵的红发少年坐在甬道的尽头,斜下的夕阳将其的背影拉得漫长。
“那个...您是哪位?”得诺兰举起手中的双蛇灯,幽幽的绿光照亮着其身下的一片区域,右侧是红发少年以及斜下的夕阳,左侧则是看不到边际的深渊。
“迪南——我的名字叫迪南。”红发少年从甬道的尽头站起,缓缓向得诺兰走来,“之前打了你一拳我很抱歉。”
“啊...”得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