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与秦莜交谈甚欢,短短时间两人就好像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了。
当然,要不是这一船的人眼睛一直就没离开过自己,楚河自己也快相信了。
秦莜坐在小桌上,突然开口问道:“我们此行去往太京,不知江公子又是要去往哪里?秦莜与公子交谈甚欢,一时间倒是有些舍不得公子这样一个有趣的朋友离去呢!”
瞧瞧,
这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艺术。
身为主人,她却用词我们,彰显了驭人之道,怪不得船上的人里里外外都对她表现得十分敬仰爱戴。
问楚河的去处,却又用了这样一个巧妙的原因,显得不突兀、更表示了亲近,容易让人放下心中警惕之心。
同时呢,也展露出女儿家的矜持、不冒昧,真的是一句废话也没有。
(作者:我瞎扯的,要是有人这么和我说话,我除了觉得听着舒心,绝不会想这么多。
咱就是普通人,没那么多城府心眼,要真有这本事还用的着在这写书,早就去找富婆去了,~坏笑~)
楚河脸上笑容浓了几分,故作风雅摇头晃脑了一番。“自然是从来处来,到去处去!”
这话逗得秦莜和身边的两个女仆都咯咯笑了起来,“江公子还真是个妙人,说起话来这般风趣。”
楚河虚手抱了抱拳,从容轻笑道:“说起风趣,在下倒是认为莜儿姑娘要有意思的多,从刚才我们的聊天中,莜儿姑娘上对诸国秘闻、下到江湖之事都能够侃侃而谈,如此博学多识,真是让人敬佩。”
秦莜:“江公子又何尝不是如此,不然的话岂不是说是我在自言自语了。”
楚河脸上的笑容变得灿烂起来,笑着说道:“我只是道听途说,有一些些了解罢了。
世间除了那些读书人、史官之外,像我这样的武者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初衷,都是一门心思的想着修炼,哪里还有时间去了解这些,无非就是道听途说、凑一凑热闹罢了。”
“这倒也是,”秦莜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武道至上,无论贩夫走卒、将门勋贵,都在为踏上这武者之路、强者之巅而努力奋斗,这样一直追逐总是烦闷的,也是需要找一些事情解解闷儿。”
“秦莜也是因为如此,才会去查阅这些事情,好让自己在无聊的时候打发打发时间。”
两人对视之后相视而笑,仿佛找到了知心朋友一样。
“对了!”秦莜仿佛想起了什么,一下子看起来变得精神了。“江公子竟然是楚国人,不知对眼下楚国的事情,有什么高见呢?”
楚河十分诧异的问道:“秦莜姑娘难道不是楚国人?那又不知来自哪里?”
“呵呵……江公子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耳熟吗?”秦莜开着玩笑。“我从来处来,要到去处去。”
说完之后,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他,仿佛想要看一看他脸上的窘迫。
但楚河脸皮那么厚,又怎么会经不住这一点点的调侃,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莜儿姑娘就别逗我了,我现在特别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水土,能够养育出莜儿姑娘如此美貌、有如此聪慧有趣的女子。”
“咯咯咯~谢过江公子的夸奖了。”
秦莜掩嘴轻笑,缓缓地说道:“我来自魏国,这下公子你满意了吧!”
“自然。”楚河点头微笑着。
“公子的问题奴家回答了,那边轮到公子回答奴家的问题了,而且作为楚国人,相信公子应该更了解眼下之事。
面对楚王和楚侯,这一王一侯之间的战争,江公子以为谁胜谁负呢?”
楚河内心偷着笑,这事问到他的头上来,算不算是问对了半个主人?
老爹想要打赢的可不仅仅是楚国,而是要扫平整个天下。
按照老爹自己的话来说,这不过是他的一个小目标,甚至还不足以用野心来形容。
一想到秦莜居然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他的心里不由得偷偷乐了起来,就连嘴角都勾勒出了笑容。
秦莜看到他脸上的笑,倒是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绪了。“江公子为何发笑?”
她这一句话一下子把楚河拉回了神,故意咳了咳,楚河脸上露出了洋洋得意之色。“秦莜姑娘你这可算是问对人了。”
“是吗?那你可得好好给奴家说一说。”
“咳咳——”楚河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意气风发的姿态油然而生。“自然是楚王必胜。”
秦莜面纱后朦胧的脸微微一笑,“据我所知朝廷的实力因为楚王清洗的原因已经是急剧下滑,而反观楚猛进,更是借助五位天元境的性命一举铸就了自己的神威。
现在出国朝廷方面,恐怕是拿不出五位天元境强者了,怎么看楚侯的胜算要大一些,还请公子解惑。”
楚河:“莜儿姑娘的说法我是不大赞同的,
其一,五位天元境强者真的是那么好杀的吗?楚侯势必也是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这才艰辛的取得了扬州那一战的胜利。
其二,楚王把五位天元境调离,然后再对三大家族和宗门动手,这显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
那么问题来了,楚王和皇室势必是已经做好了同时面对这五位天元境强者的打算,也做好了承受损失的准备。即便皇室拿不出五位天元境强者,那么也一定有了对付五位天元境强者的办法。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楚王和皇室可不是那会孤注一掷的人,他们还要考虑外敌的威胁,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