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清在见薛广成第一面的时候对他是很有好感的,但这次再见他的时候一股厌恶从胸中升起。
“我要继续往前走。”
“哼!我师要见你是你的幸运!你也看见三师叔那两个徒弟的样子了!你就甘愿与那样的人为伍?”
薛仁武虽然是在劝人,言语里却全是高傲,仿佛是在施舍。
“据我所知,你还有一个大师伯在。”
“大师伯,你见过的,若是他愿意收你,你就见不到我了。”
李玄清很生气,可是他知道自己不是薛广成的对手,只能压下怒火“那看来我就只能当你的师叔了。”
“可笑!没有大机缘之人是不可能当我师叔的。”薛广成也愤怒了,他不需要像李玄清一样克制,愤怒都写在脸上“就凭你一个出过几分状元的家族就想当我师叔?门都没有!我再问你一次,你去还是不去!?”
“不去!”
他不相信在这昆仑山上,薛广成敢当场杀人!
哼!
薛广成冷哼一声,手指曲弹,一道清气缠住李玄清的腰。
李玄清顿时大惊,可是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突然腰间一松,一片树叶突兀出现将李玄清身上的清气分为两截。
薛广成脸色大变,匆忙遁走。
李玄清不明所以,抬头看时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不明所以的摇摇头,继续朝前走。
面前的茅屋看起来并不远,李玄清原以为只要几分钟的时间就能到,可是李玄清走了半天却发现距离一点都没有拉进。
“真是望山跑死马啊!”李玄清没有多想叹息一声继续朝前走。
又走了好一阵子,李玄清与茅屋的距离还没有改变,不由皱起眉头,朝天上看了看。
天交正午,大大的太阳正在头顶之上,灼热逼人。
好像有哪里不对?
一阵怪异的感觉从李玄清的心中升起,偏偏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
又走了一阵,李玄清觉得有些口渴,正巧旁边有一条小河流过,河水清可见底。
李玄清喝了两口,突然心生感慨“这神仙可真是没什么好当的!不是奇丑,就是高傲,这神仙可真是没什么好当的。”
等了一阵,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李玄清又伤心的说道“可这般回去,我又怎么有脸面去见家里人?”
风儿吹过都好像带上了丝丝凉意。
“不如死了吧!”
说着话李玄清猛的一头朝水里扎了下去。
“不要!”
薛广成的声音从李玄清的背后传来,可是已经晚了,李玄清已经一头扎进水里。
“我师让我带人回去,现如今他投水自杀了,回去老师定要责罚于我,可我又不会水,这可如何是好?”
薛广成站在河边手中清气连发,想要碰碰运起将李玄清从河水里捞出来,不提防身后上来一人,猛的一脚踹在薛广成的屁股上。
“你给我下去吧!”
身后传来了李玄清的笑声。
薛广成虽然被树叶破了清气,但担心受到老师的责罚,不敢回去,故而布下障眼法想要将李玄清骗到老师处,自己其实一直跟在李玄清的身后,只是李玄清看不见而已。
可是薛广成太过高傲百密一疏,没有注意到无论李玄清怎么走动,房子和太阳的相对位置是不变的,故而被李玄清发现了端倪。
可仅是如此李玄清也没有办法破解障眼法,薛仁武还是立于不败之地的,故而李玄清才不露声色,想看看借着河水的流动能不能找到破绽。
第二次薛广成也是因为高傲而露出了破绽。
要是换成一个谨慎之人,肯定不会站在李玄清的身后观察,而会躲在一个隐蔽处偷偷的观察,而薛广成偏偏就藏在李玄清的身后。
一不小心就被河水照出了身影。
李玄清说的那些话当然也不是真心话,也是故意引诱薛广成上钩的,他水性不是很好,可河水也浅,他几乎是从河底爬上岸的。
换句话说这河水根本就淹不死人,李玄清也起了贪玩的心思,一脚将薛广成踹到河里。
薛广成何等高傲,如何愿意吃这等亏,清气一动已经缠住旁边的一棵树,用力一拉就上了树,气得浑身发抖。
“好好好!难怪老师看中你!跟我走!”
说着话,薛广成手指一动,五道清气齐齐朝李玄清缠了过去。
李玄清可是见识过清气厉害的,一扭身子就要跑,咚的一声撞到了一个人。
来人鹤发童颜,一副银白色的胡须飘洒胸前,手中拿着一柄拂尘,淡蓝色的衣服被风吹得鼓荡起来,仿佛随时都会飞起来一样。
这个人是最像神仙的人。
那人看着李玄清微微点头,拂尘轻轻一摆,薛广成的五道清气就好像被一道墙壁挡住了一样,无法寸进。
那人躬身对薛广成施礼“师弟,师兄有礼了。”
“李玄督!他可是我师父点名要的人,你师父常年在外可救不了你!”
山门外与山门内不同是不能随便争斗的,薛广成说得凶狠,却是将五道清气都收了回去。
李玄督也不在意,淡淡一笑说道“多谢师弟替我考校新人,师祖知道定然十分开心。”
李玄督说得十分客气,听在薛广成的耳中却全都是威胁。
李玄清是聪明人,虽然不明白这其中的关节和原由,但还是听得出李玄督的意思,生怕薛广成听不懂李玄督的意思,再纠缠自己,赶紧又添了一把火“我师父可是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