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上次提到的神器,是不是该给我做出来了?”
“噗,咳咳咳……”
伊振差点被吞云草的烟雾呛死。
这女人脑回路真是奇特,当初为了讨好她,自己把21世纪的现代生活吹了个天花乱坠,没想到她只对穿衣打扮感兴趣。
可伊振偏偏是个直男,平时压根没关注过女生的东西,不但搞不清乳、液、水、霜、膏、露的区别、作用和成分,就是口红色号他也说不出超过4种来。
那时候这小魔女还是清纯形象,对他的描述两眼放光充满了期待。
为了凸显自己的作用,他把最常见的网红妆吹了个天花乱坠。
哪知道这林绽薇竟是个奇才,光听听原理就给自己造了个烫头发的法器,从此就顶着一头大波浪,成了这修真世界的异类。
有时候伊振还真是惋惜和怀念,以前那个林绽薇,罗裙飘飘云鬓高绾,不食人间烟火,多美啊!
这边还没感慨完呢,林绽薇一巴掌拍在他肩头,把他打得原地转了半圈,和她四目相对起来。
“问你话呢!怎么不吱声?”
“啊?什么?”
“护胸神器啊!你上次没说明白,到底什么样?神在哪里?”
“这个……”
伊振有点为难,不是他羞涩,而是这事儿不能讲太细,否则他会被人家一巴掌拍死。
左右为难之际,耳畔传来敲锣打鼓欢呼庆祝的声音,伊振如蒙大赦:“大小姐……来不及了,改日吧,改日细聊!”
林绽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宗祠那边云雾缭绕,川流不息,看样子族中长辈都到了。
她叹口气,表情凝重起来。
这次伊振犯了大忌,如果不认真对待,说不定他真的小命难保。
这小子是她发现的,带回来的路上还被镜湖八剑追杀,千辛万苦才弄回天外村,可别被那些不识货的叔伯们给弄死啊!
伊振把吞云草嘬得通红透亮,喷出一团团白烟。
他没把白衣青年的话当回事,他自信,只要林槐荫还活着,自己就死不了。
他愁的是,自从来到这小洞天,他就莫名其妙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三天两头要弄死自己,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哟……
宗祠是建在半山腰上的。
山名岳首,厚重,高耸入云,如一方印玺,坐镇天地中央,受万民仰止。
山南坡缓,建有一大片房舍,鳞次栉比连绵不绝,规模堪比一座城池,但名字却叫天外村。
村子又分上下两部分,以宗祠所在的山腰为界。
下九里皆是草棚瓦舍,灰黑色调的贱民和奴隶生活区域,散发浓郁的人间烟火气。
上九里却是极清净优雅的地方,雕栏玉砌的亭台廊榭之间,不时有白云缭绕其间,朦朦胧胧看不透里面的风景。
上九里和下九里之间,只有一条盘道蜿蜒连接,其余地方全是不可逾越的天堑,而宗祠就卡在盘道上,如一道闸门,让贱民望而生畏。
此时林氏宗祠内外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乌泱泱的一大片。
下九里的贱民代表,簇拥在宗祠外面的广场上,敲锣打鼓、叩拜欢呼着,庆祝林家又一次抵御了外族入侵,保住了他们世代生活的家园。
上九里的修士则分了两拨,内门林姓子弟都很闲,聚在庭院里相互吹捧着,显摆着在这次防御战中缴获的战利品,等待祭祀大典的正式举行。
另一拨赐姓子弟忙进忙出,布置着祭祀大典的各应物什。
林绽薇把流云车停得远远的,扯着伊振想低调地走进宗祠。
哪知站在宗祠门口的,都是贱民之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平素对上九里的事情贼上心,哪能不知道林绽薇的雌威?
这姑娘凶名在外,近年又作妖,天天梳着一头大波浪披肩发出门,隐然天外村第一女魔头。
所以他俩所到之处,人流自动分开,生生在人群中给分出一条路来。
连锁反应很快传到了宗祠院内的内门林姓子弟,不过他们也只是远远看看,就都窃窃私语不敢正视了。
伊振苦笑,这就是林大小姐平素嚣张惯了的后果啊!
他想起林绽薇的一些“光荣”事迹,刚一分神,脑海中突然冒出一声爆喝:“大胆!谁让你进来的!”
这声音来得突然,仿佛直接炸在鼓膜上,震得伊振神不守舍,浑身一哆嗦。
他正好一只脚迈过宗祠高高的门槛,还没落地,马上被一阵怪风吹了个跟头,朝外面台阶滚去。
林绽薇发现不妙,想要救他,回身却拉了个空。
伊振已经叽里咕噜滚下二十个台阶,背篓里的东西洒了一地,狼狈到无法立刻爬起。
宗祠外面的贱民见这变故,都伸长脖子,朝着门内张望去。
高高的宗祠大门口,出现了一名中年文士,横眉怒目面色淡金,高高在上仿佛天神下凡,威风八面。
林绽薇上前一步,顶撞激将:“对凡人现出法身,二伯好大的威风!”
那文士对林绽薇的形象颇有不齿,冷哼道:“下等奴不得入宗祠,这是规矩!本座向来铁面无私,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林绽薇向来与叔伯关系不睦,一着急连尊称也省了:“林正日!老祖宗要见他,你不让他进,那就去把老祖宗请出来吧!”
她故技重施,搬出林槐荫来拉大旗做虎皮,岂知这文士不像先前母子俩那样好糊弄,根本没有放行的意思。
“哼!祭祀大典马上开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