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孝又问起他们三人为何上山,小芳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们是东陆神州河西行省分部的弟子,离此地不远的平山县,是我们御尸宗一个重要的基地,驻扎在此地的掌巫和镇守,因为贪墨教中修炼资源,已经被河西行省分部掌教大人,派人抓回了河西分教,我与孙奎、陈龙是去接任掌巫、镇守一职的。”
“既然你们是去接任教中职务,那你们跑到这荒山偏野来干什么?”寒孝有些不解的问道。
“前辈有所不知,河西行省分部的掌教和大司祭不和,都往平山县派出了一个镇守,分别就是被前辈所杀的孙奎和陈龙,而根据御尸宗的规矩,每一地只能有一个掌巫和镇守。所以二人相约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由我做见证人,先商量平山县的利益如何分配,商量不拢就以武力分出胜负,谁赢谁就去平山县做镇守。”
说到这里,她脸上露出深深的悔意,早知道有寒孝这一个大魔头在这里,她是打死也不会跟着孙、陈二人过来。
“你们身上可有什么身份凭证?”寒孝目光一闪,忽然问道。
小芳愣了一下,随即连忙点头答道:“有!”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枚巴掌大小的身份玉牌,和一张类似羊皮卷的卷轴。
寒孝从她的手里接过来看了看,那玉牌上写着,御尸宗河西分省四品辅祭沈芳。
又将卷轴打开,上面大意是委任沈芳为平山县掌巫,后面加盖了一个诡异的尸体印章。
“御尸宗平日里会不会来平山县巡查?”寒孝收起身份玉牌和卷轴,伸手递还给沈芳,很随意问道。
沈芳见寒孝没有要她的身份玉牌,对活命的希望又多了几分,回答的更加干脆和仔细,“每隔两年会有使者从河西行省分教过来,到时候我们将收上来的修炼资源,放进储蓄戒指,交给前来的使者就可以了,其他时间不会有人过来巡查。”
寒孝点了点头,“你回答的很好,很仔细!”
沈芳听他如此说,心里一喜,只当寒孝会放过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大手笼罩了她头顶的天空,随即朝她压了下来。
“不过,你还是要死!”
寒孝将手按在沈芳的头顶,疯狂的吸食着她的精血和生机。
“明明我都说了,为什么还要杀我?”
沈芳目光中满是怨恨,早知道对方要杀她,她又何必将自己宗门的隐秘告诉对方。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说过不杀你!”
眼前这个阴郁的少年太狡诈,竟然一步步将她的话都套了出来,确定她没有了用处,然后才杀她,她好恨!
寒孝吸干了沈芳的生机后,取走了她的身份玉牌和那张委任状,随手一挥,便有一股重如万斤的力量,朝着沈芳的尸体砸了下来,瞬间将她砸成了虚无。
随后走到孙奎和陈龙的身边,将他们身上的委任状和身份玉牌也都搜了出来,二人的职位似乎比沈芳高一点,都是五品的副助祭。
寒孝在两个玉牌上扫了两眼,最后只收下了孙奎的身份玉牌和委任状,将陈龙的身份玉牌和委任状捏成了粉末,随后又连挥两下,将孙奎和陈龙的尸体化成虚无。
做完这一切,寒孝走到他先前找到的那个隐蔽的地方,开始布置虚空传送阵。
寒孝刚刚吸食了三名筑基境修士的生机,体内的业力充盈了不少,布置起虚空传送阵比他预想的还要快。
他看了看天空,天色已经不早,他又在传送周围布置了一个隐匿阵法,这才化作一道黑光飞了回去。
寒孝会回到山洞的时候,放在瑶雪周围的上品灵石几乎全部失去了光泽,而瑶雪也变得更加的虚弱,周身的死气已经弥漫开来,要不是她底子好,又常年修炼冰玉寒劲,身体本就非常适应阴冷,此时恐怕早已被阴死之气腐蚀而死。
现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无法在拖下去,寒孝直接抱起瑶雪,来到了山洞外面。
此时,明月当头,明亮的月光照在瑶雪的脸上,让她的脸看上去有了一丝暖色,不在那么死气灰败。
寒孝将瑶雪的身体扶正,盘腿坐好。
他则负手站立在瑶雪的身前,目光中有一丝少有的温柔闪过。
崖壁的树枝上,一群夜枭突兀的发出咕咕的叫声,一双双绿幽幽的眼睛,仿佛是嗅到死亡的气味,朝着这边看来。
寒孝冷哼一声,抬手朝着那群夜枭一掌劈了过去,他这一掌,引动了无数死亡之气,朝着那群夜枭身上浸蚀而去。
片刻之间,那还在咕咕怪叫的夜枭,如同落进灼热的岩浆之中,连骨头都化成了渣子。
顿时那一片地方化成了浓浓的死气,寒孝抬手一抓,将那一片死气抓了过来,没入他的体内,化作浓郁的生机。
寒孝目光朝天,展开双臂,周身黑气滚滚翻涌。
“来!”
他大喝一声,声浪如同敲响的洪荒大钟,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一直蔓延到十里之外。
他的声音就如同发起战争的冲锋旗号,所过之处,天上地下,万物生灵的所有阴灵之气、怨死之气都如同受到召唤的士兵,纷纷倒卷而出,凝聚成无数个数十丈高的庞大黑色气漩,朝着寒孝所在的方向疯狂卷来。
那些黑色气漩声势之大,铺天盖地,所过之处,如同蝗虫过境,树木、野兽、山精地怪的生机全部被抽走,只留下一片灰蒙蒙的死气。
天地在这一刻变色,日月在这一刻无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