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上汹涌着的,除了条条大河,还有逃命的难民。
难民从高山之侧,在红晶大炮的轰轰炮声中,如水色的潮水,席卷而来,向高原东侧,更东侧的王城奔逃。
逃难中,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被潮水拍倒,挣扎着想起来,却无法起身,被无数只脚踏下,成为红泥。
白爷四人看着眼前的一切,却无能为力。
甲剌跪在大鼎之上,叩求着三位主人帮一帮他和他的族人。
在甲剌的心中,我是你的奴隶,我是你的狗。你就要管我的安全和吃喝。秦峰三人都想笑,他真想问甲剌,你看到养狗屠狗之人,会爱惜狗吗。
在主人的眼中,你长可吃的狗肉,才有价值活下去。
甲剌作为曾经的将军,能想明白这个问题,但他重来不这么想。他是生在这片土地上的聪明人,从出生到长大,脑袋的形状已经被浇筑成型了。
想要改变,想要重新浇筑,几乎不可能。
见三人无动于衷,甲剌悲呼他要到王城萨拉,那有高原王的铁骑,无畏枪弹,可败红毛,为死难的族人报仇雪恨。
白爷看了看黑爷,点头,而且说:“有危险,你可以进石令,我们会传给你红毛的所有情报。回报就是,你如果掌权,要帮我们找到这个样子的祭坛。”
白爷说完递给甲剌一张自己绘制的祭坛草图。
甲剌接过草图,点了点头。
大鼎像大鹏一样,转瞬万里,按照甲剌指的方位,当甲剌接过草图时,大鼎就到了萨拉王城外。
这是一座依山而建的白城,奇就奇在这里,荧惑星漫天漫地的火红,想要找到白色建材真的很难,就连那高山冰雪都有些是红色的。
想要在这红色的高原,建起一座白色大城。不说别的白色的建材,就那漫天的红尘之下,一个荧惑星历年,所有建筑物上就会蒙上一层红尘。
高原王就要勒令所有的臣民打扫卫生,露出王城本色。
高原王身高九尺,力大无穷,一顿饭可食一头高原火牛。最奇特的是他的大辫子,竟然也是白色的,这是所有高臣民揣测他为什么把萨拉王城建成白城的最根本原因。
甲剌逃回去到王城,他不用去王城去找高原王。
那些溃逃的兵将及强壮的难民已经逃回到王城。
王城大广场,人群攒头,红压压的无边无际,长辫如云,纷纷扰扰,不同的辫子,各显神通,广场上,上下左右都是人,都是辫子。
“肃静!”一声高呼在广场上起伏,广场上逐渐安静了下来。
“落地!”空中的飞辫上载着的主人,如荧惑红饼一般,纷纷落下。
“你踩到我的辫子,你想找地,埋了自己?你吱声。”
“你特么地找死,敢这样骂我,有胆子,出来单挑。”
又一个声扬起:“单挑你麻屁啊,我看你,就是个龟儿子,还宝器起来了,小心被爬。”
“大哥,这个你要忍了,你就不是我大哥,你揍他们丫的。”
天上的大汉也是懵逼,谁是你哥,你脑袋里长包了,看热闹的不怕事大啊。不过能飞上天空的,哪一个不是奇人异士。平时不是被人捧着,就是被人夸着,哪特么受过这个气。
说天就干,一脚一个,一辫两个,二个骂的,一个驾火的,都被他收拾了。
这只是无数冲起中的一起。
顿时辽阔无边的的大广场上,打成了一锅粥。
呜呜-------
号角响起,高原王要驾临大广场。
高原王已经有三十年没有到大广场了。
很多年青人已经忘了高原王的恐惧,他们还自顾的打死打死。
没想到,高原王的护卫骑着高原雪域白尾天马,这些马有二人多高,雄伟英俊,马眼顾盼有光。
号角的声音还没落,马队如林而进。前进方向,凡是挡道的人,都被卷进马蹄之下,成为肉泥。
人们这才惊号中,抱头奔逃。
还有一些刺头,边躲开马队,边互相缠斗,他们根本不在乎高原王的降临。
这时马上的身穿亮银甲的骑士,他们的白色辫子就像长了眼睛一般,如巨蟒出洞,转眼间,就那些缠斗的“豪杰”们,一个个拽下来,在马上后拉着奔跑。
啊!---一一声声凄厉地惨叫在人群的耳畔响起。
快马拖地,这是极度酷刑,就算不死,也会让受刑者脱层皮。
这一刻,萨拉王城广场上的白色岩石留下一道道血痕,广场上空弥漫着声声哀嚎。整个广场整时鸦雀无声。
白爷、黑爷和秦峰三人升鼎于高空之上,观察着这一切。
高原王没有坐在王爷的仪车之上,而是骑着一头神骏异常的天马,缓缓而来,前后四面红色大纛,迎风招展。
火红的底色,衬托出王爷白色的天马的卫兵神秘和强大。
仪车一摆,九十多头的血红的高原雪牛拉着的仪车,那上面摆着一个高高的王座。
雄壮如山丘一般的高原王,睁天眯了好久的双眼,向高空中的红云看了看,然后不屑地哼了一声。
他心里自语:“鸡狗猪牛之辈,这么大个,藏得住吗?”
良久,他才收加看向天空的眼神,双眼又眯了起来,慵懒地问:“这些人犯了什么罪!”
“大不敬!”一个比高原王面色还阴柔的年青瘦弱的侍从官回答。
“斩全家!”
马上一队人就飞奔而出。
边飞奔,边喊:“某某,犯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