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济州城倒是一处繁华之地,大街上车水马龙,来往的人甚多。行人中文人打扮的居多,倒也不乏劲装、随身佩戴武器的人。
石易风来此倒也不是漫无目的,一来是看看能不能在这找到机缘,二来可以欣赏一下大城风采,修道者并不是一味的苦修,一味地苦修或许可以短时间精进,但是对于道的领悟却不甚明朗,修为高深以后,也有可能形成壁障。
这济州城的确是一座大城,石易风走了大半天也才堪堪走了一小半范围,在城中央找了一家酒楼,准备犒劳一下自己的肚子。这家名字叫做醉仙楼的地方,倒也是颇为大气。
来来往往的习武之人倒是很多,酒楼本是江湖人士、文人墨客打听消息的绝好地点,这么间大的酒楼,可想而知对于小道消息肯定是几乎第一时间便可传到的地方。
石易风来的也是挺巧,正好有一桌客人刚走,空出来一张桌子,叫了一声老板,便坐在凳子上,等待着店小二的到来。店里的客人倒是三个一桌,五个一桌的说着赵国南方的江湖事,期间的谈话,也避不开石易风的耳朵,其中倒是有几个消息让其颇为在意。
首先就是天狼帮要和九玄派因为多年积怨而准备在城外展开最后一战,赢了便是这赵国南方一千五百城池最大的帮派。天狼帮本是本地一个小帮派,名不经传,靠小偷小摸,打家劫舍挣点小钱,跟九玄派相差甚远。
但是二十年前,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入天狼帮总部,将前任帮助击杀,整合残余势力,自立为帮助,立下数十条帮规。自整合以来倒是改了以前小偷小摸,打家劫舍的勾当,门风倒也算正派。
只是一个帮派的崛起毕竟会触犯别的帮派的利益,刚开始和九玄派都是小打小闹,后来开始有死伤,到了今日,矛盾更是无法避免,只存在你死我亡之局面。
九玄门派作为南方第一大派,自掌门以下,九大峰主各自执掌一峰,每峰弟子数千人,派内长老数百,各个都是武学修为一流的高手。
只是一向以正道自居的九玄派,创派之初侠义江湖,从不欺善怕恶,百十年来随着实力的增长,内部腐朽,做尽了不少丧尽天良之事,弄得人人避之唯恐不及,朝廷几次三番欲铲除此帮派。
奈何山高皇帝远,鞭长莫及,更为可怕的是,其根深蒂固,势力已经渗透进朝廷,牵一发而动全身。石易风听到这些,倒也想去看看究竟谁是谁非,谁能最终胜出成为南方第一大帮派。
次日,济州城外。东山为首者,一蒙面人身着黑衣,负手而立,身后乃是天狼帮八大堂主,十六舵主,数万帮众,声势浩大。西山为首者,面容清瘦,三缕长须直到胸口,右手浮尘只是细细看来总会觉得其面偶尔出现阴鸷之像。身后乃是九大峰主,数百长老,派内弟子数万人。
“聂清尘,你还是一如既往地道貌岸然,空有这一身修为,暗地里做尽了天理不容的事,今日我天狼帮,代天出站,你我今日也做个了断。。。。。。。”蒙面人望着九玄派众,一字一眼的,几乎是吼出来的。
“原来这九玄派主叫聂清尘,只是不知道这蒙面人跟此人是什么关系,想必一会就会见分晓”站在数百米开外的济州桥上的石易风若有所思。
“任不凡,你我今日既然准备一决生死,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当日你背叛师门,我本欲将你击杀,只是没想到让你逃脱了,也罢,今日也算是清理门户。”
“聂清尘,当日我与洛芸儿拜你为师,你明知我苦苦爱慕芸儿,可是你这个qín_shòu,为了一己私欲,练成九玄阴阳功,竟然暗中将芸儿作为炉顶,玷污了她。
而后更是每日羞辱与她,芸儿不甘受辱,以死明志,今日我变将这是非曲直公告天下,揭开你真面目。”蒙面人摘下了面具,只见其人约有三十多岁,相貌异常英朗。
“多说无益,今日生死各安天命,不要以为朝廷暗中助你,我不知晓,其实这一切都在我所料之中。今日我就让你这天狼帮飞灰瓦解!”九玄派掌门声色俱厉,十分害怕任不凡继续说下去,只想立刻斩杀与他。
“天狼帮兄弟们,九玄派众位同门,今日我之恩怨,与各位无关,我只想杀此贼,为心爱之人报仇,一会我若败,你们就散了吧,从此解散!聂清尘,今日之恩怨,与他人无关,你我生死之斗,你若败,我必斩你,只要九玄派今日之后从善做事,过往不究!我若败,天狼帮解散,当着天下人的面,放他们走,从此不会再有天狼帮!”
“既如此,那就让为师看看这么多年,我的乖徒儿你武功到底到了什么地步。”说罢,飞身而下山顶数十丈高空落下,落地之时出现清脆的响声,就这份武功修为虽然不如石易风,但是也是打通任督二脉,江湖顶尖高手。
任不凡看着这一幕,心里大为吃惊,料想自己奇遇连连,也是不久之前打通任督二脉,这才敢约斗聂清尘,今日看到这一幕,方知今日恐怕会是场恶战。
只见其也飞身而下,轻轻落地,站在聂清尘面前两丈远,眼神凝重的望着这眼前的聂清尘,自己的授业恩师,更是杀死自己心爱之人的罪魁祸首。一场生死之战,随时可能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