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尔的尸体,静静地躺在灌木丛中。他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甚至连一丝挣扎都没有,当毒素攻入他的大脑与心脏的时候,他在那最后一刻想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亚瑟悲痛的跪在这具尸体旁边,痛哭流涕。卡饵是捶胸顿足、泣不成声。其他众人默默地站在一旁,他们的情绪低落——这实在太可怕了
“亚瑟卡丁”怀雅特想试着安慰他们两个,但安慰的话语刚到口边却又无法说出口,那似乎有一道枷锁扣在他的嘴上,让他难以说出口。只能痛苦的眨眨眼,以表示自己的抱歉。
鲁尔与加文低着脑袋,似乎在为这位烈士默哀——他们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鲁尔知道,朱尔是个实打实的硬汉子。却落得如此下场
突然,卡丁猛的抬起头来,泪水打湿了他的面庞,只见他咬着牙低吼着掏出双锤低声咆哮着,“那个什么潘古那个畜生死哪儿去了?老子要宰了他!”
说完就要去追,众人赶紧上前拉住他。但他就如同一头暴怒的倔牛一般力气巨大,众人差点没拦住。
“三弟!三弟!冷静!”亚瑟凝住眼泪,强忍住悲痛以稍平和的语气劝说他,“想想,好好想想!你上哪儿去追?你就算追到了又能改变什么?大哥已经不在了!”
卡丁哭喊着,不想听他二哥的话,就是一股劲儿想要追。即使他知道,他不知道潘古到底往哪个方向跑了——他只是想发泄自己的怒意。只是想单纯的发泄一下怒意。
雪,仍无情的下着。在朱尔仍有余温的尸体上盖了轻如纱的薄薄一层,似乎想让他得到安息。
即使是大祭司也看不下去了,他寄宿在怀雅特的心里,以旁观者的身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这一切。多么悲痛。就连大祭司也对朱尔的死感到惋惜。
“啧啧啧唉”苍老的大祭司发出一声哀叹,怀雅特听到了,便在心里默念。“他不应该落得这个下场”
“是啊”大祭司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与沧桑,也许他想帮帮他们?“你有办法让朱尔复活么?”怀雅特疑惑的在心里问道。
老人迟疑了一会儿,抱歉的回答道,“抱歉那能力有是有但老夫不能让他复活。”“为什么?”怀雅特的心声显得有些愤怒与不解。
复活这家伙会改变战局、会改变联盟军与起义军之间的争端、甚至会影响整个战争的胜负他可不想在这件事上插手。
“对不起”大祭司极其抱歉的答道,“我实在是不能这样做。我真的不能过多的插手你们的战争”
怀雅特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懂了。他现在非常的失落,有种茫然若失的感觉。“好吧我就不强求您了”
肃穆。在这飘飘扬扬的大雪中,显得更加的庄严。风吹起地上的碎雪,再次拥抱着他们踏上风之旅,但也同时发出声声哀叹。
抽泣。在这飘飘扬扬的大雪中,显得十分的悲痛。阳光欲穿透风雪的围墙,想将阳光再一次献给人们,但也实在是太过艰难。
杜格纳尔斯慢慢的从军营里走出来,走向围在那句光荣的尸体旁的众人身边,他轻轻拍打着众人的肩膀表示安慰。
“真是太糟糕了”这是他能想到的能用上的最恰当的词,他低吟着,“他的尸体应该好好地安埋在一个美丽的地方而不是在这,伙计们该回去了,加里司令有话对你们说”
众人听到这话纷纷将头转向他。是啊一会儿看司令怎么解释这件事——他能成功的安抚众人的情绪并说服他们重新投入战斗中么?
卡丁十分的不爽,听到司令这两个字他气的直想骂娘。“带路吧!”他收起双锤,昂着头看向杜格纳尔斯,“我倒要看看那个烟鬼会怎么编胡话!”——
“嘭!”双掌有力的拍打着橡木桌面,吓得加里司令一怔一怔的。卡丁暴怒的用双手捶打着桌面,厉声质问桌后的烟斗司令,“你最后给我讲清楚,这底是怎么回事儿?!”
埃莉觉得卡丁的情绪有点过激了,便走到他的身边想安慰一下他让他压压气,谁料卡丁怒目瞪向埃莉,甩开她伸过来的手,“滚蛋y惺惺的,真**恶心!”
“不是”埃莉怔住了,这人是怎么回事?怎么乱发脾气啊?!“请您重新考虑您说话的语气,揣摩下您到底在和谁说话。”埃莉扶了扶眼睛,“我们知道您非常的愤怒,但也应讲道理,不能乱发脾气啊。”
“我就乱发脾气了!你能把我怎着?!啊?!”卡丁撸起袖子就要打人,亚瑟赶紧捉住他免得他生事。鲁尔和加文苦笑着对视,似乎在说——这货和鲁尔的脾气有的拼啊。
“大家都冷静一下!”加里微闭双目,揣摩着正确的用词,“关于潘古这件事——这都是我们难以预料的,即使是我们当时发现了潘古已经叛变,也没料到他竟然会杀死了我们的一员得力干将。”
怀雅特此时感到深深地自责——自己当时明明可以感受到潘古的存在,只要自己再努力一点便可感应到,但他当时却放弃了。将希望全寄托在了鲁尔与加文身上。
“放屁!”卡丁不管三七二十一怒骂道,“你们就是这样,只有自己人叛变了才知道情况有多严重,国家的军队就这么厚颜无耻么?”
“喂喂,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吧?”加里冷言反驳道,“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要是有什么错误的话也应该是双方一起承担啊!”
“承担?”卡丁越加感到来气,“谁不知道你们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