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酒足饭饱的我们走出歌厅时,那几家前些天跟我们合作现在又跟我们暂时划清界限店里不少人都探出头来观瞧,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我们是要最后一波离开,可没想到却看见我领着人直接向街里走去,顿时都露出惊讶的神情来。
我叼着烟手里摆弄着一条木棍满脸不屑的走在最前面,都没正眼瞧一下路两旁那些人,任由他们窃窃私语的猜测着,直接走到一家洗头房门前。这是离我们最近的一家又小峰那头负责的店,我抬头瞧了瞧上面的招牌和里面坐着的几个按摩秀,抬手冲陈浩然示意了下。
陈浩然心领神会,从路边捡起一块石头就朝着窗户砸去,无赖团伙这帮家伙见状也纷纷寻找附近能投掷的东西一起扔了过去,本来就不太结实的窗户稀里哗啦的碎裂开来,屋里传来女人刺耳的尖叫和咒骂,我却冷笑了起来,将烟头吐在地上,领人向挨着洗头房的“保健品”店门口走去。
“我艹尼玛,你们要干啥啊!”店老板吓得站到了门口破口大骂,不明白我们这是在发什么疯,我理都没理他,抬手把手里的棍子扔了过去,见此情形他下意识的闪身躲避,其他人趁势一拥而上,叮叮咣咣就是一顿折腾,把小店弄了个底朝天。
就这样,天还没完全黑下来,附近几家店就被我们一伙儿人砸了个破破烂烂,我们却又笑又叫不亦乐乎,尽情享受着这“最后的疯狂”,那些做生意的也没人敢来阻拦,谁也不清楚我们这么做的目的,但见我们如此猖狂,他们也不免怀疑我们是不是已经胜券在握了。
不过,拒我是故意带人出来示威让人知道我们没有被吓跑,但我还是明白不能太得寸进尺,只是在离歌厅较近的地方闹腾,我知道这块儿一直都属于“缓冲区”,小峰的那些手下也因为前一阵的情形很少在此驻扎,所以直到我们都要砸不动了才有几个小峰的小弟姗姗来迟。
“你们这帮小b崽子干啥呢!”一个混混见这几家店被砸的这样,站在远处怒气冲冲的质问道,我悠然的点了支烟抽了好几口之后才轻蔑的看向他答道:“没瞅着袄,我砸你们场子呢!”
“我艹的,都这时候了还敢在咱们的地盘闹事儿,你们急着死是不?”那混混火冒三丈但并没有立即打过来,因为这时一直在街口停着的警车也驶了过来。
“都赶紧散了,别整事儿!”一个警察探出头对我们呵斥道,然后又对小峰那几个手下说“一帮孝崽子乐意闹就让他们闹吧,反正晚上你们就随便报仇了!”
我们这么砸店他们警察都不管,可见到我们两边接触上了他们马上就过来阻止,听那意思他们上头已经下了命令,在天黑之前街上不能乱的,但至于天黑之后那就任凭我们两头拼个你死我活了。
有了警察的出面干预那几个混混也只能作罢退了回去,那警察又厉声警告我们不要再捣乱马上回自己的地方去,同时他也有些疑惑,和街上那些人一样没想到我们现在还敢如此的胡作非为。
往回走的时候,李杰凑了过来小声说:“意哥,咱这面子也算挣回来了,该走了吧?”我听到这话就停下了脚步,笑着问:“咋了,杰子,连你了害怕了啊?”
“嗯,有点儿…”虽然这话说出来有些难堪,但说不怕那更说谎没什么区别,他瞧了瞧其他人低声说“我看他没谁都没走,咋说我也是你们这么多年的兄弟,走了不是给你丢人嘛。”
“怕就是怕,没啥可丢人的。”我很释然的说“你们他们不一样,他们都是不要命的主儿,我想撵都撵不走,你都说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也知道你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nb了,走吧。”
“那我多呆会儿,再给你把把风吧…”李杰声音有些发颤,我同样也无心怪他,只是轻拍了他脸颊一下
随即我转头看向四周,发现雨夜歌厅的老板和附近几家店的老板都来到门口变颜变色的看着我们,我向前几步看似对身后的兄弟们实则对所有人宣布道:“告诉你们,我是堂堂向西街太子,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t也不怕,想让我走没门!不但我今天不会走,以后我也不走,老子在这儿呆定了,我看谁能把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