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坊齐国公府长孙家。
长孙冲手中握着一卷书,眼神呆滞的盯着一处,思绪飘飞。
这些日子,他私下里让人打听火寻漪澜的落脚处,到现在也没个消息,心情越发低落。
那张艳绝倾城的脸时不时就浮现在脑海中,就连梦中,也都是她的身影。
思念如野草般疯长,越是没有消息,就越是想念。
他知道,这一次,自己彻彻底底的栽了,栽到这样一个冷心冷情的女人手中。
好歹救了她一命,怎么能连个招呼都不打,便消失无踪了呢?
若是家中有人对她态度不好,或是说了什么话,只要告诉自己,自己定会为她出气!
这几日,从火寻漪澜醒来,秦朗与她相处时的点滴愈发清晰,渐渐察觉出其中的不对来了。
似乎,秦侯与火寻漪澜,是认识的。
不但认识,两人似乎还有其他的一些牵扯。
秦侯对火寻漪澜的态度,实在是太奇怪了。
究竟是什么原因?若说是秦侯看上了火寻漪澜,好像也不是,反而是跟着自己的时间比较多。
甚至在来的第一天,以臭棋篓子一般的棋艺为借口,找自己下了一晚上的棋。
并且在第二天,他本说是要休息的,可听了自己说要去看看火寻漪澜,立刻跟着自己过去。
还有火寻漪澜让二人跟着吃些东西的时候,秦侯看着饭菜的眼神,像是……嫌恶?
对,就是嫌恶!
可为什么呢?那些饭菜都是自家厨房做出来的,前一天晚上不也是在自家吃的饭么?那个时候不嫌恶,为何在火寻漪澜那里开始嫌恶?
莫不是……
饭菜中有毒?
想到这,长孙冲浑身刹那间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终于知道秦侯对火寻漪澜的态度怪在哪里了,是戒备!
好像只要有火寻漪澜在身边,秦侯神情便十分戒备。
当时自己的所有心神全部都放在火寻漪澜身上,虽说觉得秦侯态度怪异,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如此说来,火寻漪澜才刚刚醒来之时,自己要过去扶她,却被秦侯一把拉住,后来还要往她跟前凑的时候,又被挡住。
还有王御医当日走的那般匆忙,他本来不是说要跟着秦侯学习一下的吗,可是等火寻漪澜醒来之后,急匆匆的便告辞了。
如此说来,似乎王御医都觉得其中不对了。
可是,自己已经将一颗心放在了这个只见了一面的女子身上,现在想要收回来却是不容易了。
,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白茫茫的天地苦笑一声:“若是早知道……”
剩下的话他没有出口,说出来也毫无意义。
这么多年,自己唯一一次的心动,居然对着一个连来历背景都不知道的女子身上,更何况,从秦侯的种种表现来看,那个女子并不是什
么善茬。
并且看起来,似乎还与秦侯有什么仇怨。
只是,终究是心动了,若说就此罢手,不是他的性格,也不是他怠
不管那个女子是何人,若是她与秦侯对上,自己定是要护她周全的。
忽然,“蹬蹬噔噔”的脚步声传来,长孙冲转头看去,是他派出去寻找火寻漪澜的家丁。
家丁脸上带着为难之色,一进屋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小公爷,小人带着人四处寻找那名女子,将长安城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
“现在其他人还在寻找,小人害怕小公爷着急,便先回来禀报。”说到这,家丁顿了顿小心翼翼的问道:“小人想,会不会那名女子已经离开长安了?”
长孙冲怔了一下。
会离开吗?
随即他又摇了摇头。
应该不会。
否则她不会说出只要自己腰悬玉佩在街上转一圈,她便会立刻来找自己。
玉佩!
对了,火寻漪澜临走之前,留下了一方玉佩,既然自己找不到她,那便让她来寻找自己!
长孙冲猛地转身,匆匆处,打开暗格取出放在锦盒内的玉佩,挂在腰际,急匆匆的便出了府。
到了街上,长孙冲也没个什么目的地,只能漫无目标的游荡。
只是这时天上还飘着小小的雪花,虽说不妨碍出行,可到底是下着雪呢,街上行人并不多,长孙冲一身锦衣走在街上,格外的显眼。
像他这种穿戴,雪天出门,不是马车便是坐轿,这般步行还真是少见的很。
每个经过长孙冲的人,都会忍不住悄悄打量他一眼。
对于路人的打量,长孙冲也不放在心上,依旧步履从容悠闲,似是赏景一般。
走了两条街,他便觉得有些不好受了。
倒不是累得慌,而是雪花落在身上,衣服开始有潮气,便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他这时才发现,自己只顾着寻人,倒是忘记拿上一把伞了。
正好旁边便是自家的铺子,长孙冲进去拿了一把油纸伞,再次走到街上。
从午时一直转悠到快要敲响净街鼓,别说火寻漪澜的了,连个寻他的人都没有。
长孙冲心下失望,无奈的暗叹一口气,只能失落的回家。
才走了不远,便看到出来寻找自己的下人架着马车过来。
“今日可有人来府中拜访?”上了马车,长孙冲抱着手炉一边驱寒,一边向赶车的下人问道。
“回小公爷话,今日有两位朝中大臣来拜访公爷。”
“可有人来找我?”长孙冲有些忐忑的再次问道。
“并没有。”下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