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永贵听张君佐言说徐有才可能也会杀自己灭口,不由得心中也是一阵惊颤,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就见十方猛地用脚一钩,就把地上的六魂幡拿在手中。
十方费尽力气,好不容易将那死人幡抓在手中,这时突然听张君佐发问,冷不丁浑身一抖,也没过脑子就回道:“鬼才想当什么夜提刑呢?我只想活命。”
金永贵这时也如梦初醒,急忙一回头,嘴里骂道:“好哇,我倒是真忘了还有你个小秃驴呢,想活命,做梦吧,今天你们谁都别想活。”
说着金永贵手提钢刀,直奔十方而来。
十方一看,顿时吓得大叫:“救命啊,我说张大爷,这死人幡该怎么用啊?”
“披在身上。”
眼看金永贵已经到了近前,十方魂都没了,一咬牙,也不管正反了,就将那灰暗色的袍子整个裹在身上。
金永贵人到刀到,一刀直奔十方的秃头砍去,这时就听张君佐用尽力气,口中喊道:“最后一次麻烦你了,尸狗何在?”
张君佐话音未落,就见那披在十方身上的六魂幡瞬间将十方紧紧裹住,颜色也由暗灰色变成了一种诡异的紫色。
金永贵本以为一刀下去,就能把十方的头颅砍掉,眼看刀锋距离十方的头只有一寸之遥,金永贵就觉得自己的手腕被一只毛茸茸的爪子给抓住了。
那爪子如同铁钳一般,只听咔吧一声,就把金永贵的手腕折断。
金永贵就觉得手臂一阵钻心的剧痛,钢刀也脱了手,捂手倒退几步,凝神再看,顿时把金永贵吓得是魂不附体。
此刻也别说金永贵了,就连在旁边地上一直观看的张君佐,身子也剧震不已,满面惊异,心中暗道:“这,这不可能……”
这时就听从那六魂幡中,发出一阵阴恻恻地笑声,这笑声冰冷尖锐,让人毛骨悚然,似乎连热血都能凝结了一般。
“哎呦,我怎么醒了,我还以为要归位了,老头?你不是中了噬魂咒,怎么你………”
那本来已经翻了白眼,落在香炉下面的人头,这时突然睁开双眼,一脸的难以置信,刚伸出耳朵,飞了没两尺高,一眼瞅见前面不远处,那紫幡中裹着的和尚十方。
这人头起初还以为是张君佐,刚想飞过去,结果话还没说完,身子停在半空,紧接着双齿打颤:“这……,这,紫毛!七尾!红眼!钩齿!我的妈呀,老头儿,这,这是不是就是你以前说过的水精苍穹?”
此刻就见十方双手双脚同时着地,四肢都生满了紫色长毛,颜色和身上的六魂幡一模一样,而最令人吃惊的是在他的身后,伸出了七条如同狐尾一般的紫毛长尾,正如扇面一般依次直立。
再看十方脸上,虽然五官还是那般丑陋,但因为脸上也生满了紫毛,一对儿弯曲如钩的利齿伸出唇外,一对血红般的眼珠直勾勾盯着金永贵,再加上那似笑非笑的阴骘神情,只看得金永贵头皮发麻。
“你,你究竟是什么怪……”
金永贵话还没说完,就见十方抬起那不知道该叫手臂还是该叫爪子的右前肢,托掌朝天,在那利爪上,瞬间出现了一个晶莹透亮,直径约三寸的水球,在月光下,甚至能看到水球中流水不停来回滚动。
十方动也未动,却见那水球直奔金永贵飞去,金永贵后半句话还没出口,那水球就已经把金永贵的口鼻完全封住。
金永贵顿时呼吸停滞,就连喊也喊不出任何声音,但他毕竟大风大浪经历惯了,一看这水球充其量不过一碗水的量,因此金永贵一狠心,张嘴大口吞咽,就想将这水球全吞进肚中。
哪知道无论他怎么用劲,那水球就好像取之不竭用之不尽一般,依旧维持着三寸大小,将金永贵口鼻封的是死死的。
这下金永贵可受不了了,虽说要继续喝还是能再喝不少,但是这呼吸不了可撑不住了,就看金永贵不一会儿就面色紫青,脖子上青筋绷起,用手在口鼻上狂抓不已。
但水乃无形之物,任凭金永贵已经将自己的口鼻抓满了血痕,却也无济于事,那水球依旧纹丝不动地紧紧罩住金永贵的鼻腔和嘴巴。
而令人奇怪的是,顺着金永贵的抓痕淌出的血液,一混入那水球之中,也顿时消退了颜色,瞬间就和那透明的水球混为一体。
这下金永贵可真慌了,缺氧再加上惊恐,本能地就想拔腿就跑。
结果还没等他转身,就听十方用一种极为诡异地笑声说道:“还想跑吗?”说着就见十方轻轻将右抓一抬。
金永贵刚抬起右脚,还没落地,顿时好像泥塑一般,四肢僵硬,单脚站立,一动也动不了。
就见十方四肢轻动,如同狸猫一般,落地毫无声息,如闲庭信步般来到金永贵近前,伸出利爪,从上到下轻轻一划,就将金永贵胸前的衣衫从中划破,露出胸膛肚腑。
金永贵口不能言,鼻不能吸,但是眼睛和神志却还清楚,眼睁睁看着十方伸出右爪,用食指那一寸长锋利的指甲,慢慢地扎进自己胸前的皮肤之中,之后自上到下,如同利刀割布一般,就将自己从胸口到腹部的皮肤划开。
金永贵心中明白,自己这条命算是玩儿完了,之前张君佐斗阴煞摩罗所变的也无非是只银狼,虽令人吃惊,但也却是常见的猛兽,却没想到这小和尚竟然变成了这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怪物,这等恐惧,比之被张君佐一口咬死还要让金永贵害怕万分。
但是令金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