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杏听十方说要去捉郭大娘的奸,瞅着十方愣了半天,实在气不过,攥着拳头重重捶在十方肩头,“你,你是傻子吗?这种缺德事你都干的出来,你这不是把郭大娘往死里逼吗?”
十方挨了一拳,也是一脸愧疚,“是啊,当时我哪懂这些,一时脑子混了,就半夜跑到郭大娘家,我学着老花子,到门前也三下两下三下地敲她的门,郭大娘立刻问是谁,她声音都颤抖了,我又学着老花子的声音,在窗口吓轻声喊亲亲小宝贝儿,你亲亲好老公回来了。”
丹杏听的是一肚子火,一时间恨不得提起剑捅十方两剑。
十方没敢看丹杏,而是继续说道:“郭大娘当时还真以为是老花子回来了,哭着就把门打开,结果一看是我……唉,当时我悔的肠子都青了。”
丹杏更是气愤地说道:“不用问也知道,定是郭大娘日夜思念老花子,夜夜盼着老花子能回来看她,我要是郭大娘,我,我真恨不得就踢死你。”
说着,又打了十方几下。
纵然已经过去很久,但十方依旧满面愧疚。
“说实话,当时我看到郭大娘床头上摆着一朵白花,自己都想一头撞死算了,但郭大娘一没打我,二没骂我,而是抱着我痛哭失声,后来,我跪在地上向她磕头赔罪,她却把我扶起来,说你是男儿大丈夫,膝下有黄金,她不能白受我磕头,既然我知道他们的事情,而老花子也一直把我当亲儿子看待,那就收我当个干儿子,后来徐大少知道了经过,狠狠打了我一顿,也跟着我一起喊了娘,但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知道,外面谁都不清楚。”
“你活该。”丹杏兀自愤愤不平地说道:“真该打。”
十方也点点头,“但这件事,娘从没因此怪过我,她可是真心待我们好,真把我和徐大少当成了亲儿子一样,从此以后,我和徐大少受伤了,都是娘给看好的,有几次,我出了门,还在窗外听到娘呜呜的低声哭泣,心里就跟拧了个疙瘩一样,总之,从此往后,我就再不敢顽劣胡闹了。”
丹杏情窦初开,也不禁对郭大娘的遭遇如感同身受一般,心里更是为十方的所作所为替郭大娘鸣不平。
但转念一想,他能把这样隐秘的心结一五一十都告诉我,就说明他没有把我当做外人看待,一时间又心生情愫,但嘴上却还是说道:“说的好听,就好像你现在就不顽劣胡闹似的?就从这一点上看,人家徐大少就不知道比你强多少。”
十方点点头,“是啊,娘也总说,徐大少比我稳重,也比我有上进心,她一直坚信,徐大少总有一天会有大出息的,还说徐大少缺的就是一个机会。姐姐,徐大少是真心诚意想加入你们太一道,还希望姐姐你能帮他一把,给他一个机会。”
丹杏听十方替徐启明求情,心中就是一动,其实不用十方说,丹杏也知道,凌峰已经下定决心要收下徐启明了,而她唯一担忧的就是十方会不会也想加入太一道,因而赶忙说道:
“这个你放心,回头我跟师弟说一下,他也很欣赏徐大少,不过,如果徐大少入了太一道,那你呢?你有没有想入道的想法呢?”
十方一听丹杏答应让凌峰收下徐启明,登时大喜,又一听丹杏问自己,十方急忙摇头:“我?我就算了吧,就像娘说的那样,我这人,没徐大少那样的宏图大志,每天能有口饱饭吃就心满意足了,我要入了太一道,弄不好两天就犯了戒律,被赶出去,这一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十方心里最怕的就是丹杏也想让自己加入太一道,才急忙表明自己的想法,虽然也知道自己表现的这般没出息,恐怕会让丹杏对自己大失所望,但他本来就没奢望过能和丹杏有什么将来,因而也不怎么在意。
哪知道丹杏一听他一点加入太一道的想法都没有,竟然喜上眉梢,忍不住又将身子朝他贴的更紧了一些,同时说道:“就是,入太一道有什么好,清规戒律一大堆儿,把人都教傻了,一个个都跟我师弟一样老气横秋的,无趣的很。”
十方倒是颇为意外,一听丹杏也没想让自己入太一道的想法,心头也一宽,这时又听丹杏问道:“不过你还是要跟我讲讲徐大少的为人,毕竟我要让师弟当他的引荐人,太一道对人品还是要求挺严的。”
丹杏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凌峰打算让徐大少拜到自己爹爹的门下,因而丹杏也想先替自己爹爹把把关,另外徐启明天生道骨,是百年难遇的稀世奇才,丹杏自然也对他颇有好奇,尤其是一个天生道骨之人,为何竟沦落到成了一个乡下的小叫花子。
十方一听却一拍胸脯,“姐姐这个你完全放心,徐大少除了有点喜欢吹牛以外,人品没的说,绝对的正人君子,不然我哪能和他住在一个破窑里?”
丹杏却白了十方一眼,“你少来了,就是因为你,所以我才必须问清楚,正所谓臭味相投,你眼里的正人君子,我哪敢相信,万一那徐大少和你是一个德行,只会油腔滑调,轻薄非礼,那我不是把我师弟给坑惨了吗?”
十方这时一只手正拥着丹杏,听她这样说来,脸上登时泛出一阵坏笑,“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要不油腔滑调,轻薄非礼一下,岂不是对不起你的话了吗?”说着另一只手突然伸在丹杏腰间,手指轻动,顿时就听黑暗中丹杏发出声声娇笑和哀告求饶之声。
十方只想逗丹杏开心,却并不是真想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