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子知道陈先生携友来访,早早清扫静室等待。
赵政陪同前来。欧阳子与陈煜施礼相见后,又与祁冉施礼。
见到传说中的祁冉,他多看了几眼。主要是他没想到,赵政口中的祁老板会这么年轻。
祁冉在秦京现在声名显赫,朝野之中,对他颇多嘉许。如果他不是陈国人,欧阳子相信,秦皇会以招贤之名,请祁冉入朝。
陈煜虽然在工匠协会内部颇有贤名,但外面的人可都不知道他,皆因,他的身份特殊,不易抛头露面。
欧阳子看陈先生与祁老板连袂而来,知道这陈先生也是有头脸的人物。他对各国名人知道的不多,对陈煜的来历也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以琴会友。
祁冉虽然名声响亮,但欧阳子对他还是很淡漠,他只是把祁冉当作附庸风雅的商人。
但当陈煜介绍说,祁老板也是当世琴道高手时,他才微微动容:“如此甚好。”但他显然还心存疑虑,因为祁冉是空手而来,做为一名琴道高手,一定会有自己的琴。但祁冉并没有。
祁冉进门,就对欧阳子进行了探查。果然,欧阳子是修真者,他的修为很高,只是他这样高的修为,又与吴清远和张士甄是同辈中人,完全可以并称三杰的,为何独他籍籍无名?
对欧阳子,祁冉充满好奇。
欧阳子对他的评价,只用了四个字:如此甚好。这就是对自己不只是附庸风雅的一种谅解吧。
“欧阳先生,祁冉虽在商界成名,倒也对琴棋书画都有涉猎,谈不上名士,但与魏国方正、严明两位大师交好。当然,天下名士文津、武成、韩成、吴风等先生,都视祁冉为小友。”祁冉看了眼欧阳子说。
欧阳子是修真者,或许,他对这此文坛与法学界名流并不知晓,但祁冉还是要说,免得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在沽名钓誉。
欧阳子果然没听说过这些人物,他的眼中是茫然。
赵政可是知道这些名家的,只是他不知道,祁冉一个商人,交友如此之广,各行翘楚好似都是他故友似的。
能在天下混得风生水起的人,一定有他过人之处。要和这些高人为友,只用钱财开道是行不通的。
“即然今儿是以琴会友,就演练起来。”祁冉看欧阳子真不知这些大家,心中好笑自己爱面子,对一个修真者,摆出这些大家,未免也太俗套了。
修真大家都有掌控自然的能力,对文治武功没兴趣。
“今日能再听仙乐,三生有幸。”赵政现在最好奇的是祁冉琴技。欧阳和陈煜的琴技,他领教过了。现在祁冉就真奔主题,看样子,他会先操练,他不知道祁冉会给大家什么样的惊喜。
“祁冉的琴损坏后,再没称手宝琴,不知能否借欧阳先生琴一用?”祁冉已想好要收服欧阳,那他就不仅要赢,还要赢得漂亮!如此,即使欧阳子不会归附他,也不会与他为敌。
一个修真者,对越阳、赵政以礼相待,皆因他们为天下苍生着想。说明欧阳是修善缘,积福德的修行者。不然,他也不会心存招揽之意。
陈煜听祁冉向欧阳借琴,而不是用自己的琴,虽然有些茫然,但他知道祁冉做事一向有分寸,他选择相信祁冉,所以,对祁冉的决定,就会不自觉的认同。
“祁老板如执意要用,欧阳没有意见。但如果在用过程中,出现什么意外,还请勿怪欧阳没有提醒。”欧阳子听祁冉想借用他琴,沉吟了一小会后说。
他的琴不只是把琴,它是法器,与操琴人的周天相连,修为越高,琴技就越高,能形成真境。这种琴,普通人根本无力操持。
他没有直接拒绝祁冉,是想让他试过后知难而退。
“先生已提醒祁冉,如在期间发生什么意外,都与先生无关。陈先生与赵大侠可以为证。”祁冉微笑说。
赵政听二人对话,似乎这把琴真是与众不同。欧阳子说时,他只当欧阳不人要求,委婉拒绝。但听祁冉意思,这把琴还真有过人之处,不由好奇。
他伸长脖子看了看琴,这把琴并无特别之处,梧桐木琴身,与陈煜的相差无机,琴弦虽是少见的冰蚕丝,但这样的琴并不代表它奇特,而只能说昂贵而亦。
陈煜也在看着欧阳的琴,他并没有发现不妥,因为好奇,他想先试一试这把琴,当他十指放在上面,立即感到一股刺骨的寒。他体验到的是冰蚕极寒生活环境。
意识到这把琴的特别后,他立即收手对祁冉说:“老板还是用我的琴吧。”
“无妨,如果不能驾驭,我会收手。”祁冉从陈煜神色中就知道,他刚才被吓到了。
欧阳子在陈煜收手后,以为祁冉会罢休,没想到,他还要一试。
“如果祁老板一用,就请便。”欧阳子离坐。他并末将琴交给祁冉,而是让出了坐位。
祁冉落坐,他的十指放在琴上。这把琴确实很冷,但它比吴清远还是弱了点。祁冉的禅意入琴,深色梧桐木变成深棕色,琴弦变得透明,就是冰激凌形态。
古琴发生变化后,欧阳子的脸色很难看,祁冉竟然能驾驭他的琴,就说明,他有能力操控自己的周天,他没想到,祁冉不只是商人,还是修真者。
祁冉的禅意起,就是微风拂面感。
欧阳子没想到会是这境况,他的身子抖了抖,但坐着没动。祁冉这是要用爱暖化他。可他心比周天还坚,岂是祁冉能暖化的。
但他也担心,让祁冉这样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