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相,即然马会由我负责筹建,您只需要把清单上的物资和人员调配给我使用即可,工程其它事宜不劳费心,完工后,您可亲自前来或派员前来验收。”祁冉亲自去见的林立甫。
还没有人这么和林立甫这么说话的。
“朝廷投入不少,你就这么让朝廷撒手不管?”林立甫好笑。
“林相,您是聪明人,这个项目上我投入最多,也建了周边商圈,如果项目办砸了,我可是血本难回。这样的事,我祁冉怎么会做!”
“理儿都懂,但人言可畏!”林相并不吃他这一套。
“林相,就因为嫣然是我的二当家,您就处处避嫌?古人说得好:举贤不避亲!您这是一定要逼嫣然离开是吧?”祁冉心情不爽。他一片赤子之心,在林相这儿就好似是个唯利是图小人一般。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多问。”林相并不否认。
祁冉闻言不淡定了,看着端起茶杯喝水的林立甫说:“我走了一早上的路,又在官衙门口候了一个时辰,现在口干舌燥了,能不能先倒一杯水,这才是待客之道吧。”
“原来祁老板也有着急的时候。”林立甫不冷不热丢了句,但并没吩咐手下给祁冉倒水。
“整人不带这样的。常言道:宰相肚里能撑船。现在我看,一代良相,也是这么小鸡肚肠。”祁冉真喝了,自已找着杯子倒水喝,却发现没有多余的茶盏。
“给我来杯白开水。”祁冉无奈对林立甫说。
“这是和尊长应有的态度吗?”林立甫放下手中的杯子说。
“我祁冉有个性,就这样,看不惯您可以给我穿小鞋,再说,这又不是第一次。”
“越来越放肆了。”林立甫放下手中杯,对外喊道,“来人,请这人出去。”
“林相,这就是您不对了。陛下交办的事宜在您这儿压久了,您就不怕风言风语了!”祁冉在外面的人进来前急急说。
“没了你,这个马会还不办了!”
林立甫最恼有人拿陛下压他。
“方案在您案头上,办当然是能办,但能不能办好就另当别论。”祁冉在外面人进来请他出去时,反而坐在林相对面,一副不想离开的样子。
林立甫看着他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真想给他几巴掌,但他现在是陈国宰相,与他再计较下去,真就是小鸡肚肠了。
“给我倒杯水来。”祁冉看进来的人尴尬地看着林立甫,反客为主。
林立甫虽气得呼哧呼哧地,但还是忍着了,示意去给他倒杯水。
“爽快。”祁冉一口喝干半温开水,抹抹嘴说。
“本相下午召集六部会议,有屁快放。”
林立甫看祁冉如此作派,心中很中不爽,但他也知道,六部的那些官员们早就嗅到马会金银味了,军部开始驯养良马,各部大员也跃跃欲试,他如果久压不决,就是挡着了大家的财路。
断人财路就是自树强敌,这个理他还是知道的。
“如果林相不放心,或是要避嫌,朝廷就派监理来监工,这个马会,朝廷只管分红;皇家、各大员也会投资分红;如果不赚钱,相信我祁冉在陈国就呆不下去了,别说林相不待见我,就是当我乘龙快婿,那些官员们也不买账。”
“废话少说。”
“给我派个跑腿和朝廷各部门沟通的监理不错,省得我大把时间放在沟通上。嫣然选良马去了,与官员沟通不是我强项,林相就大人大量,派个擅长外交的官员来监工。”
祁冉大咧咧和林相讨价还价。
“嫣然可还好?”林相冷不丁丢了一句。
“您将她逐出家门,我可没亏待二当家的。现在她管财务,收支都得经过她,虽然我花钱大手大脚的,但由她看着,也知道收敛了,是个好内当家的。”
“如果你有负于她,本相绝不宽恕。”
祁冉听到林相口中崩出硬棚棚13字,怂了下来:“相爷,我不知道嫣然因何和你吵,又因何离家,但我和她清清白白的,绝没有私情。”
“什么?”林立甫没想到从祁冉处听到的是截然不同的答复。
“这个小玉知道,白鹤楼的所有人都知道。”祁冉可不想错过解释机会。
“这个死丫头,越来越不成器了。”林相闻言气得手都抖了,一盏茶都端不稳。
“嫣然刁蛮、任性,是林相宠的,但为人却仗义蔬财,悯恤孤寡,如不是有这好品性,她也做不了我们的二当家。白鹤楼规矩,能者居上。”
祁冉真怕林相将杯中水端稳了就会向他砸来,急忙解释。
“你果真只将嫣然做为生意伙伴?”林相呆了片刻后问。
“就目前来说,确实如此,不敢欺瞒林相。”
“她却以女儿家的亲白要挟我这个父亲,并不惜断绝父女关系,离家出走,就只为成为你的生意合伙人?”
祁冉当然不会说,这只是林嫣然一厢情愿,如果这样说,林家的颜就丢大了,林相心目中的相爷小姐就真不成器了。
“嫣然知道,林相一心为国为民,她做为女儿一直想为相爷分忧,可女儿家即不能入朝为官,又不能参军保家卫国,就选择跟我经商。祁冉想,只要嫣然有正经事儿做,不游手好闲,这便是为林相分忧,方令她做二当家。”
祁冉自认为说得有理有据,他感觉自己真是品德高尚的正人君子。
“哼,你看好的是她涉世不深,好为你在陈国站稳根基打头阵吧。”林相冷哼着。他并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