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城南巷胡同一间青瓦四合院内,一位身着月白长衫的书生摇着一把折扇,如一缕白云般飘逸,斜倚在院落梧桐树侧。
“十三年了,我终于回来了。”青年眼中有雾,他看向身畔梧桐树,仿佛这株树就是他老朋友似的,他正在与老友聊着天。
“公子,十三年了,你终于回到自己家,只是魏国怕要变天了,您来的并不是时候。”一位身着葛衣的老者款款而来说。
“要发生的事总会发现,无妨,面对就是。”书生脸上有了一抹浓笑,笑得邪魅,还带着一抹妩媚。
“方正、严明两位大师确实病得厉害,怕是要不好了。”老者躬身说。
“他两个病了,好事。如果不是他二人病得厉害,本公子也回不来。”书生用手中折扇轻磕着梧桐树问,“刘将军近来咋样?”
“刘将军那个老顽固软硬不吃,甚是棘手。”老者抬头看了眼青年,感慨着。
“方正、严明两人早逝,是他喜闻乐见的。这个老匹夫以方正、严明二人之名,排除异己、暗中培养羽翼,现在大权在握,就要卸磨杀驴。方正、严明落得现在下场,是自找的,活该。”青年收起扇子,背起手向一进院走去,边走边说,“柳三狗来了让他来见我。”
“公子,柳三狗此番进京带了尾巴。”老者紧跟两步说。
“什么人?”青年停下脚步,以扇叩手说,“十多年了,还有人跟着他?”
“刘夫人委托月华阁追查杀女凶手,来的是月华阁的人。”
“仇恨这东西会生根,不是时间久了就会淡忘,而是越扎越深。刘夫人这一生不看到凶手伏法,是不甘心呐。”青年冷哼着。
“公子,柳三狗现躲在闹市中,他的躲藏能力一流,如果不是公子招他,他也不会显身,刘夫人就是倾尽家产也枉然。”
“听你这么说,是我将柳三狗置于危险中了。”青年嘴角挂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老者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
“你派人把尾巴除了。月华阁的女子都是处子之身,三狗最好这口,告诉他,不可再生事端,如果不听号令,后果他知道。”青年丢下一句,自向室内走去。
老者目送青年进屋后方向外走去。
青年在室内看老者离开,嘴角上扬,一双眸子笼上乌云,自语着:“我张士甄等这一天太久了。”
魏国公子张士甄十年前与吴清远齐名。
吴清远是魔,他是道。
吴清远纵横江湖,无人为敌。张士甄驰骋疆场,扬名天下。
张士甄主张以武兴国,他手下的流云十八骑骁勇善战,奈何魏国以文治国,由方正、严明辅佐朝政,文臣治国,武将守边,魏国无意扩张疆土,与各友邦建立友好往来,武将不受重用。
魏国文有方正、严明,武有大将军刘津,朝廷政律严明,国家欣欣向荣。张士甄身逢盛世,一身本领无用武之地。虽是诸公子中最有才华的,也是最不被重用的。
十三年前,他的流云十八骑在执行任务中,伤害平民百姓,被方正、严明二位大师正法,朝廷因他律下不严,削了封爵,贬为平民。
张士甄手下多有不服,蠢蠢欲动,欲发动兵变,没想到刘津洞察此事,将一干人众尽数消灭,那一天,京城血流成河,倒下的都是英勇善战的好男儿。
张士甄远在他国,并不知魏国所发生一切,在他知道后,本欲进京据理力争,为死去的壮士们讨回公道,他不相信那些人会谋叛乱,一直认为是刘大将军借机铲除异已。
但方正、严明二位大师却对刘大将军深信不疑,魏皇下诏令张士甄回魏国接受审判。张士甄自然不会羊入虎口,十三年他都流浪在外。
刘大将军清除异已后,再无异动,为此,朝廷对他屡次褒奖,他现在深得军心。
刘大将军势力坐大后,对方正、严明一些朝策提出种种质疑,他圈养一干文人公开质疑方正、严明多年朝策。魏皇不傻,意识到已是养虎为患,秘密传诏请武士甄回国。
魏国军队现在唯刘大将军之命是从,朝廷深感恐慌,方正、严明大师虽组织了数拔对抗反击,但笔杆子与抢杆子相较太脆弱了。
在方正、严明两位大师三位得力好友相继去世后,明哲保身的哲理,就是众文人信奉的信条。
方正、严明两位大师,现在是孤家寡人,如果不是他二人深得民心,魏皇力保,二人早是亡魂。
就是如此,二位大师性命也是岌岌可危。
陈皇说了,请他回来主持大局,是方正、严明的奏请。他听到这个消息,只有一声冷笑。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虽然说得好,可迟来的悔悟能令死人复活吗?
张士甄是回来了,但他现在却是单枪匹马,手下无可用之人。
流云十八骑是柳三狗的恩人,当年他被追杀,是十八骑救的他,十八骑遇难后,柳三狗刺杀刘大将军无果,便要他也尝尝丧失至亲之人痛,刘大小姐并非jiān_shā,而是她不堪刘大将军骚扰,羞愤自杀。
刘大小姐的母亲柳氏,本是刘大将军属下夫人,这名属下早逝后,刘大将军便迎娶了她,刘大小姐其实并非刘大将军亲生女儿。
柳夫人委托月华阁诛杀柳三狗,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她应该知道,柳三狗并非jiān_shā她女儿的凶手。
“既然我回来了,当年的事我一定会查清,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