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说完,刘琦便陷入了沉思。
刘焉故事,便是聚避祸巴蜀之中原士子,引为东州士,而后籍此压制益州本地士族。效果很明显,但同样后患亦是无穷。
“观周伐巴蜀,人心四散。东州士,有欲降周者,益州士亦有叛蜀者。如何制止?”
“心随势乱而已!大王只观益州,而不观周国乎?且看周国,有随周王征战者勋功,有凉州将臣,亦有关中将臣,更有已没魏国之将臣,遂未见其人心思异。何也?无非,势强而聚罢了!”
蒯越耐着性子,暗含着丝丝责意,与刘琦言道。
刘琦恍然大悟,拱手言道:“孤一叶障目,多谢蒯师堪明。”
“嗨~也罢,荆州至此矣,臣便再多言一句。自中原避祸荆州者,才名莫过王氏二子。君上有妹,当以妻之。王氏二子旦归,余者如和洽、繁钦等必应声而来。且豫章诸葛玄,得先王施惠,可以引为臂用。如此,王朗、虞翻、许邵、许靖等人可进而招之。如此,借王朗、许靖、许邵等资望老宿者充要职,以和洽、王觊等青杰居要吏,足以使荆州衡平!”
“孤,多谢蒯师教导。今番见蒯师,受益良多。不若,蒯师居孤之左,也好时刻使孤受蒯师之学!”
见刘琦起了重用之意,蒯越便起了身,拜而言道:“大王,臣已无心政务,惟愿湖畔垂钓,以度闲暇。大王贵重之躯,不宜在外久居,还需早早回去啊!”
蒯越也丝毫不给刘琦面子,直接下了逐客令。
刘琦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从自己当上汉寿王后,何曾遭遇过这等脸色。不过,面对刚刚献策的蒯越,心中还是暗叹了一声。
“蒯师保重,来日孤再登门拜访。”
说完,刘琦便引侍者离去。
而蒯越,伫立在堂中,看着逐步远去的刘琦,不禁心生感慨。
自己能感受到刘琦那想要拼搏的心思,只可惜大势如此啊!
数年后伐吴~
呵!
真当周国、赵国那些以天下为棋的国士,没有仲业考虑的多吗?
“传下去,即日起闭府,来客悉数不见。”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