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探湫渊的人回来了,也带回一个不幸得消息。
那里早已人去营空……
不过,从残留的痕迹上来上湫渊确实曾经聚集了大量人马以及牛羊牲畜。
但事已至此,韩遂也只能望城兴叹。
临泾城,自己是不会打的。拿骑兵去攻城,恐怕高子明能开心死。
追,也无法做到。
夏育那贼厮带着人马牲畜,一路向北,估摸着是要去北地郡内的河南地一带。
距离太远了,远到自己无法掌控汉阳郡的局势。
“传令下去,将城外所有耕田、水利,全部破坏,某要让高子明吃下这个暗亏!”
“诺!”
军令一下,万余羌骑立即分成数部,直奔各方。
而在南面的汉阳郡内,成公英也下达了同样的军令。
高子明将兵西进,直取金城的动向,成公英自然知晓。
手握万余骑兵,要是还掌握不了高子明的行军动向,那自己还是找块墙撞死算了。
两千汉军骑兵跟丢了,那更不是问题。只要看一眼高诚大军的举动,便知其意向。
那么,这消失的两千骑,也一定会以此目标为主。
高子明彻底完蛋了!
成公英手捏一封帛书,欣赏着其中字迹,不由喜色洋溢。
高子明啊高子明,汝当真是自掘坟墓!
“来人,将此封帛书,送至凉州刺史耿鄙手中。咱们的使君,会为吾等办好一切的,哈哈哈……”
旁边蒋石接过帛书,也不禁笑了起来,言道:“主公当真是神鬼莫测啊,不成想如此机密之事,也能得知!”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啊!”
……
一时间,凉州汉阳、安定二郡狼藉四起。
一队队骑兵,纵马踩踏耕田。平坦整齐的田地,在马蹄之下变得坑坑洼洼。
旁边为了浇灌田地所挖沟壑、水渠,也全部被填了起来,压实。
一栋栋屋舍被焚烧,没来得及躲入城内的汉人,尽皆被屠戮一空。
唯独东面的上一带,得以幸免。
这还要多亏了当初迁来的氐人,他们虽然很不爽汉人,可现在更不爽羌人。
汉人把它们从氐道那嘎啦地强拉了出来,可好歹也分给他们田地,教他们耕地。
如今,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学会种地,刚种下的东西,一眨眼就被羌人给糟蹋了不少。
顿时,氐人不爽了。
五六千丁壮聚集一起,拿起猎弓柴刀,开始反抗。
面对骑马的羌兵,氐人损失很大,可不代表就毫无还手之力。上城内的仅有千余汉兵,可武库之中,储备了不少当年缴获的兵器,倒也能武装氐人一番。
数量多,剽悍无畏!
氐人和羌人在上大打出手。
一方不断破坏村庄,烧杀劫掠,屠戮氐人、汉人。一方奋起反击,心怀复仇护家之心。
这些,高诚现在都没心思去管。
十余日行军,大军终于抵达榆中,结果却一点都不是想象中的那样!
榆中城城门打开,四寂无人。
也是,怎么可能还会有人?
高诚抬首看向通往城门道路的两侧,一根根木棍竖起,上面插着一颗颗狰狞的脑袋。
是汉人的首级。
或许他们只是在羌贼叛乱前夕,侥幸存活下来的汉人。
如今,也全都死了!
漫步进入城池,城内到处弥漫着一股羊骚味,还有杂乱不堪的破旧皮子,以及数不尽的残垣断壁。
能够看得出来,羌人走的还是很从容的,起码没落下什么牛羊。
不过,这可真不是一个好消息啊。
游牧民族,比起耕种文明,强便强在此处。面对敌人,能做到说走就走。不跟耕种民族似的,敌人来了,最多只能做到坚壁清野。
但到了现在这种情况,自己只能吃下闷亏。
这么多日只能看到羌贼游骑,看来羌贼主力是直奔冀城了。也就是说,整个金城,恐怕已经空了。
冀城,也躲不过这场灾难。
失策了!
“报~”
“启禀君侯,段颐将军来报,允吾城池已空,未见一只羌贼!”
“那可曾联系上张任所部?”
高诚点了下头,心中已经猜到了,也不会感到惊讶了。
“回君侯,段将军言未曾联系上。不过,已经与苏都督所部斥候联系上了!”
“哦?苏都督大军现在何处?”
“已到令居县!”
“好,立即派人通知苏都督帅师来榆中汇合!”
“诺!”
随后,高诚又与身旁段煨言道:“段公,着各部曲安营扎寨,稍后命诸将前来议事!”
“诺!”
段煨脸色很不好看,去岁自姑臧出兵,武威郡除了姑臧,其余县镇几乎被羌贼屠戮一空。
现在金城,看来也是如此。
金城郡,可不同陇西,它当年聚居汉人口户仅次于汉阳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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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中城内被汉军将士搜查一遍后,高诚便正式入住城内县府。
没多久,一应将校安排好麾下部署后,也尽皆来到县府内。
县府之中,亲卫将士已经备下桌案酒宴。酒非好酒,食非善食。
些许牛羊肉,随便一烤,就端了上来。
诸将落位之后,齐齐看向高诚。
高诚微微一笑,朝着诸将说道:“诸君,吾等声威赫赫,羌贼闻风而走,可喜可贺啊!”
“来,诸君,请满饮!”
说完,高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