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人仗着精熟骑术,战马速度提的更快,可狼骑也不含糊,不少人都开始拿刀轻戳战马,以促使坐下战马跑的更快一些。
仅是一瞬间,两军步卒,遍齐齐望了眼侧翼,实在是那动静太大了。
数万匹战马在耳边突然狂奔,那简直何止一万头草泥马。还有那荡起的尘土,更是弥漫四周。让距离骑兵战场最近的军阵步卒,全都淹没在尘土中。
“杀!”
一列列狼骑奔起,处于最前锋的数百名骑士,纷纷大喝。望着对面同样奔跑而来的乌桓骑兵,莫名兴奋起来。
而旁边凝视战局的赵军,也当即率部,直冲乌桓中军塌顿所在。苏仆延当即率部而出,准备拦截这支从没消失在目光中的奇兵。
双方精骑,过马交错,难免拉不开空档。又或者,有些士兵,心怀必死之心,专门朝着对面撞去。
两军第一线列的士卒,几乎在一瞬间,全都摔落下马。冲的最远的骑士,也只不过是杀到对方的第二列冲锋队列前。
就这样,一队队的骑兵,互相闯进对方阵列之中,或大杀四方,或难敌四手。
随着在线列冲锋中,侥幸存活的士卒,逐渐深入到对方更后面的线列,两只骑兵的移动速度也逐渐降了下来,直到只能在周围辗转,难以得到更大的活动范围。
大规模骑兵,在狭窄地段交战,出现这种状况是必然的结果。
提不起马速,那便纵马骑战,甚是下马步战。
谁也不敢后退!
退一步,说不定就是溃败之势。
说起来,这种情况,也是乌桓人想要的结果。狼骑确实精锐,但当打到现在这种情况,再精锐的骑兵,也得拿命往里面填。而打消耗战,自然是谁兵多,谁占优势。
此时此刻,对于陷入僵持的两军交战中的战士来说,眼前只要是站着的东西,不管是战马还是敌人,悉数就是一刀。
相比较而言,次战场上,赵云所带领的白马义从,以及苏仆延的乌桓骑兵之间的交锋,才是骑兵该有的模样。
两军骑兵,未及接站,便晃然拐向。
乌桓人中善骑射者,纷纷弯弓射之。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居然也是如此做。
两片箭雨在空中错过,径直洒向对方。
各有伤亡。
不过,白马义从一身甲胄,区区乌桓弓矢,只要不射中面庞、脖颈这些裸露在甲胄外的致命部位,基本上没啥事。
而乌桓人中,就是一阵人仰马翻了。
两军继续奔逐,互相发矢。
慢慢的,苏仆延便有些承受不住了。因为,对面善于骑射的人,比自己部下的人还要多!
什么情况,他们可是汉人啊!
这让苏仆延不由有点担心白马义从的真假了,当年的白马义从不就是多善骑射,又强于近战,硬生生打的乌桓诸部,一点脾气没有。
追逐之间,苏仆延率众绕了一下,想要调整方向,与白马交战。毕竟,自己还占着兵力优势。
谁曾想,赵云率领的白马义从,骑术丝毫不逊色与乌桓人,整体阵型更是仅仅随着苏仆延所部,丝毫不给予对方调整冲锋阵型的机会。
一bō_bō箭雨从身后洒来,乌桓人中亦有人回身发矢对射,只不过终究占不到便宜。
“他老母的,散开,散开,各部合围汉骑。”
苏仆延无奈之下,选择了散开阵型,然后各部截击白马。以便给处于被追状态下的他们拉开空间,掉转马头。
一股股乌桓骑兵奔逐间,脱离主力。而后拉开距离后,径直朝着前进中的白马杀去。
赵云看着乌桓人的举动,不禁一笑。
“以队散开,交互掩杀。”
军令在追逐间传达各部,三千多人的白马义从,几乎在一瞬间就全面开花,百人一队,各自奔走。
这下,乌桓人有点傻眼了。
真的是白马义从!
苏仆延在回头的那一刻,也有点发呆,艰难的抉择一番,大吼道:“杀,归义王很快就会来支援我们!”
局势瞬息万变,分散开来的乌桓骑兵,想要逮着一队白马冲击,可又被骑轻易避开。而左右四方,皆有白马骑兵不断掠过,每次擦肩而过,都会带走一条条生命。
小战场间,虽然两军四散而开,混杂错乱,但所有人都在尽力的去配合己军部队,来蚕食奔逐间的敌军。
毕竟,刮痧也有积少成多的那一刻啊!
步军的交战,在骑兵陷入酣战后,这才方方接触。
北军弓弩手三发毕后,立即退入阵中,两军步卒军阵,开始碰撞。
雁门关外,这处南北不到八里,东西不过十里的战场上,瞬间就燃起最壮观的一幕。
烟尘滚滚,甲马如流。旌旗晃荡,厮杀震天。
如果说战局有急转而下的那一刻,那么赵骑的冲锋,无疑就代表着那沉重一击。
待战良久的两万赵骑,皆披甲胄,舞环首,飞奔直出。
两万骑兵,几乎在一瞬间,就重开了狼骑最靠近步军阵型的一部。而后,悍然冲击北军侧翼。
一队队骑兵疯狂的撞击着北军侧翼阵型,直到撕开一道口子。
而就在此时,汉军也拿出自己的秘密武器。
敌军最终一击已动,自己再不动,就真没机会了。
数不清的狼骑,主动散开一条道路。
没有什么特别的声响,也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