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然的街道之中,叶然都没机会询问苏荃什么。
也就只有回到临时落脚的客栈之中,才终于是有了可以开口的机会。
“师叔……”
可刚刚才说两个字呢,苏荃却已经是开口便打断道:“随我来。”
那模样,完全就是一幅寻不到一个四处无人之地,完全就不好商议什么似的。
叶然很是无奈瞥了一眼这家冷清的客栈,最后也只能跟着苏荃匆匆回到了房间当中。
只见叶然可满心都急得按奈不住了,苏荃却一脸的淡然,坐到椅子上后,很是悠闲的倒起茶水来。
叶然深吸了口气后,跟着也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
可这一回却好像是摆正了心态似的,也没有着急开口询问,自顾自就端起苏荃倒好的茶水抿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口渴了什么的……
可叶然喝着喝着,却很是奇怪的发现苏荃一下就在桌案上倒了三杯茶水。
一时间,心里不免在此腹诽起来,好嘛,真是一件事奇怪之后,她做任何事都让人感觉很不合理。
只是叶然正思索着倒地要从哪里问起时,苏荃却突然开口了。
“前辈不出来坐坐么?”
明明屋里只有叶然很苏荃俩人的,这样一句话,可直接就让叶然脸色一僵,面部了讪讪笑道:“师叔说什么呢?什么前辈?”
只见苏荃直接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嗔了一句,“我在说什么,你心里清楚……”
不会吧,苏荃知道有个家伙躲在这附近的事情了?
可这不应该啊,那家伙不是藏得挺好的么,影子都看不到,怎么可能轻易被发现嘛?
此时的叶然,可不知道对于苏荃的质问,要如何回答,只能默不作声的腹诽着。
可等了半天,房间里也没有一丁半点的动静,叶然甚至都没在耳畔听到那个高手的传音,可都怀疑那个高手是不是现在压根就没躲在附近了。
却见苏荃无奈叹了口气后,缓缓便道:“前辈不愿路面也罢,可终归是该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了吧?”
“我可还真是小瞧你了……”
苏荃话音刚落,屋内就想起了那个高手的声音。
这一回,那个高手的声音,在叶然听来,可就跟以往那种耳畔的窃窃私语有着明显的区别了,竟能给人听出一种方位感来。
叶然下意识就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顿时忍不住眼珠一瞪。
之间此时窗户上靠坐着一个身形婀娜的红衣女子,装束与这个世界正常女子们穿的对比起来,倒是可以说得很是开放了,免不了的露出了如羊脂玉般光亮剔透的肌肤。
这可还是叶然头一回在光线明亮处看清这个高手,上一回这人躲在阴影里,叶然可仅仅只看到了一个模糊轮廓而已。
而此时这个高手虽然脸上挂着面纱,可那单凭那双眼眸,便足以让人生出惊艳的感觉来。
嗯?这家伙不是黎族么?
叶然第一时间,升起的居然是这种疑惑……
可这高手露面后,压根就没有要搭理叶然的意思,手中缓缓晃动着原本还被叶然插在腰带上的竹笛,目光炯炯的盯着一脸淡然,完全没有因为她露面而生出丝毫惊讶感觉的苏荃。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高手眯眼又问了一句。
只见苏荃瞥了一眼那高手手中握着的竹笛,轻声便道:“天宫灵月坊圣使的信物幻音笛,晚辈倒也还是认得出来的。”
那高手秀眉一皱,看了看手中的竹笛之后,沉声道:“你不是我灵月坊的人,怎么可能认得出我这笛子?”
叶然可还没能从懵逼的状态回过神来呢,想不通自己这个师叔倒地都做了什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个高手在自己这个师叔一句话之下便露面了。
现在可也更想不通了,天宫就是天宫,灵月坊又是什么?
那根一吹就能制造幻境的笛子叫什么幻音笛?
可两女的对话还在继续着。
只听苏荃轻声便回答道:“晚辈素来无形修炼,偏爱钻研些书籍,在太一门时,倒是恰巧看过一本杂物志,其中便有对前辈手中幻音笛的详细集中。这笛子虽然模样普通,与寻常竹笛并无区别,也只有受灵月坊管制之人才会感应到幻音笛的存在,可书中记载,此笛具有隔绝真气的特点,若非灵月坊圣使,其他修士万全无法将自身真气灌注笛中。”
这个高手却不屑笑了起来,“单凭这一点,便能断定这小子突然带在身上的笛子是我这幻音笛了?这世上恐怕能隔绝真气的东西实在是数不胜数吧?”
苏荃眯眼幽幽便道:“前辈的标志除了这幻音笛之外,还有就是那出神入化的炼药手段,而晚辈正好善于炼丹之道,两者虽然不同,可也是殊途同归,倒也能分辨出前辈施展在我云澜谷掌门与弟子中那些独特的药物。”
“有点意思,原来是你为这小子疗伤时,察觉到我在他身上下的那些毒,所以才确定这一切的是吧?”这高手明悟苏荃如何发现的她后,用很是戏谑的语气说了这么一句之后,话音一转,很是得意的问道:“可你绝无可能破解我炼制的那些毒药吧?”
只见苏荃脸色一沉,眉宇间很是凝重,“前辈的手段这世上恐怕能够破解的人一只手也数得过来,晚辈自认本事还差了些火候。”
“是么?”偏偏这个高手的眼眸中却带着狐疑的意味,幽幽道:“你的医术可很是了得,比你高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