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二等兵道尼格尔·崔斯贝特是吗?”
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板凳上,翻开着手上的纸质资料。看完了最后一页后,把资料往面前的桌子上一甩,看着桌子另一边的人影,说道。
“是的,中校。”
崔斯贝特坐在桌子的另一头,双手合十,眼睛看了一下那个男人,然后又立马移开了,最后无神的盯着桌子上的资料。
“不用紧张,士兵……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尼列克·佛格,负责香波地群岛管理部的中校之一。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关于五天前出逃的海军叛徒—苏安的一些消息。”
崔斯贝特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尼列克中校,我会如实回答的。”
“苏……安……?这个名字很古怪,是他的真名吗?看资料你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你知道吗?”
尼列克上校仿佛闲聊一般的语气说道。但也确实像是,因为在说这句话时,他正在整理自己的指甲。崔斯贝特却低下了头,双目有些失神,仿佛回想着什么……然后开口。
“我也不清楚,这个名字是他告诉我的,虽然和他出身于同一座岛,但我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他,或许是因为我一直在镇子里生活没有出去的缘故吧。”
上校并没有立即的回答,而是满意的举起的自己的手看一下已经整理好的指甲,然后才缓缓开口道。
“也就是说你是在后来认识的他并且成为朋友的吗?”
“是的。”
“那么他这次出逃你作为朋友有没有给他提供过帮助?”
崔斯贝特心里咯噔一响,心里想着:来了。但脸色如常,眼神也没有直视着上校,回答道。
“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出逃的事,所以根本就没有提供过任何的帮助,如果无意识的帮助算的话……那么……让他借由我的缘故出了海军基地算一个……”
“嗯,那么给了他一笔钱让他购买了一大批干制的食品?”
“让他采购食物是为了庆祝我即将退伍而办的晚会。当时他用了一个背包装起来的,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他购买的是什么。之后他给了我一瓶饮料,喝了之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
上校没有打断崔斯贝特的话,而是安静的听完了他的描述,开口说道。
“很聪明,用海军证在附近的药店里抵押购买了一些管制药品,并把它下在饮料里。让你喝下,在你昏迷后就失踪了。一直到现在我们还是没能找到他的消息,已经过去了五天了,大概他已经离开了香波地群岛了吧。”
“好的,士兵。情况我大概了解了。”上校站了起来,崔斯贝特也跟着站起来。“虽然很不想说,但是还是很遗憾的通知你,你的退伍时间可能要推后了。”
上校笑着耸了耸肩:“毕竟出了这样的事。”
崔斯贝特点头理解。“是,上校。”
上校走到门前,突然停下了脚步。想了想,转过头,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崔斯贝特。
“我感觉你需要看一下这个。反正你迟早会看见的。”
崔斯贝特接过了他手上有些泛黄的纸张,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张悬赏令。
等到他看清了悬赏令的内容后,他的表情有些凝固,但还是缓慢的放在了桌子上。
“怎么,很惊讶吗?”上校问道。
“嗯,毕竟曾经一起训练的伙伴成为了悬赏犯。这很吃惊。”
“也对,毕竟他已经成为了悬赏200万贝利的通缉犯了。”
咚。
门被关上了。
崔斯贝特被这一声响惊醒,他看了一眼四周,上校已经走了。
他楞了片刻,拿起了桌子上的那张悬赏,把它死死攒在手里,有些麻木的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连他也不知道怎么走回了宿舍。
站在床前,他看着被死死攒在手里纸张,一股犯恶心感传来。连忙跑到了厕所。
淦淦淦淦淦!!!
趴在厕所旁,崔斯贝特心里只有这一个词回荡。
他想很多,也算了很多,但让他没有料到的是,苏安对于自己的关心和感受,以及,严重低估了海军对于这件事的重要性。
他不应该用自己的目光来看待天龙人怠
现在计较上面的都已经于事无补了。最主要的是悬赏令已经下来了。那么苏安该怎么办?
那艘商船可不是什么正统的商队带领的商船,偷渡,贩卖人口,运送军火……只要有必要和推动力,它随时都可以撤掉商会旗帜,挂上海贼旗。崔斯贝特自认为自己的面子绝不能让它放弃掉一笔价值200万贝利的进账。
那么,也就是说……呕……
——
苏安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就在昨天,来了一个男人告诉自己,已经离开了香波地群岛位置,明天就能进入了东海,如果还想继续乘坐船只,那么,就要继续给钱,不然8的话他们就会就近找一个岛屿把自己放上去。
苏安看了一下自己的钱包,决定明天下船。
可是从今天早上到现在,还是没有一个人来这里叫自己收拾东西。
本以为是船的航行出了意外,但是从木板之间的缝隙之中看见太阳从海天一线出升起,一直到升到自己的头顶看不见的位置。也没有人下来过。
纵使他摇了好几次绳子。
苏安感觉到了不对劲,但又没有任何的解决办法,现在船在大海上航行,自己根本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