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未央的话,让原本气势汹汹的火球哥猛的一愣。
尼玛,存心跟我过不去啊!
他咳嗽几声,转着眼珠说道:“内个,风先生,咱们说好的,夫人的腰伤由我请的神医亲自医治!”
“你怎么能随随便便,让这么个不知底细的半吊子下手呢?”
“万一他把夫人治出个好歹,你可是要后悔莫及啊!”
风未央看了他一眼,冷冷说道:“这位小兄弟能配制出独一无二的药酒,就证明他肚里有货,懂得医理。”
“此刻我爱人如此痛苦,让他看看又有何妨?”
“这里是我家,一切我说了算!你再横加阻拦,休怪我不客气!”
火球哥见风未央已有怒意,张了张嘴,没敢再说什么。
月轻尘此时,已经疼的牙关紧咬,连话都说不出来。
“夫人,得罪了。”
楚云凡不敢耽搁,当即将手掌贴在月轻尘侧腰,开始动手推拿。
他的手法轻柔缓慢,看不出什么特别。
火球哥和周冬梅站在一旁观望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嘴角都渐渐露出不屑的冷笑。
还以为有什么大本事,原来只会捏捏按按。
纯粹装模作样!
他们心里都巴不得,月轻尘痛得更厉害,让风未央后悔刚才的决定。
齐妃萱目不转睛望着楚云凡的动作,双手紧紧捏着衣角,一脸的紧张。
薛琴眨巴着眼睛,咕咚咽了口唾沫,心里暗暗祈祷:好女婿啊,你可千万别给丢脸,不然等会儿,肯定被那小火鸡和骚狐狸的口水给喷死啊!
楚云凡心静如水,丝毫不被外界打扰。
手里的动作,虽然看起来轻柔缓慢,但其中的奥妙和诀窍,却不足为外人道。
他是在利用自身修炼出的“炁机”,一点点疏导排遣月轻尘腰部多年的淤血肿块。
十几分钟后,月轻尘脸上的痛苦之色渐渐消失,眼眸中也有了神采。
又过了十几分钟后,楚云凡额头已沁出了细密汗珠。
这种陈年旧疾,医治起来相当耗费心神。
饶是他体内炁机充沛,大量消耗之下,也有疲惫之感。
“好了,夫人可以试着活动一下。”
终于,楚云凡停手,笑了笑对月轻尘说道。
月轻尘依言活动了一下,只感觉轻微不适,完全不像平时那样强烈的刺痛。
“啊,多谢你,真的好多了!”
月轻尘满脸欣喜地说道。
这么多年,她饱受腰痛折磨,从来没有感觉过,像现在这么轻松。
虽然还是疼,但疼的程度,比以前已轻了许多倍。
原本动都不敢动的身体,现在缓缓转动,居然也没有疼得死去活来。
看到月轻尘浅浅的笑容,风未央身子一震,眼中隐然已有了泪花。
这么多年,他见过爱人承受了太多痛苦。
这样的笑容,对他而言,是久违的温暖,胜过世间所有,千金不换。
“小兄弟,我爱人这腰伤,还有治愈可能吗?”
风未央心情激动望着楚云凡,颤声问道。
这个问题,他曾很多次询问过那些给月轻尘诊治的名医大家,但每次的结果,都令他失望。
久而久之,他都不敢再问。
这是最近三年来,他又一次燃起希望之火,脱口而出这个问题。
“当然有,但夫人腰伤日久,恢复时间可能要拖得长些,大概要三个多月。”
楚云凡略一思索,给出了个保守时间。
“这是真的吗?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小兄弟,如果你能治好我爱人的腰伤,别说给你编舞,就算给你当牛做马,我也绝无二话!”
风未央眼角有热泪滚落,他一把握住楚云凡的手,差点就要当场跪下去。
他们夫妻二人是青梅竹马,彼此用情极深,一起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
可以说,为了医治月轻尘,风未央可以舍弃一切,甚至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齐妃萱和薛琴听了这话,脸上顿时一喜。
没想到,峰回路转,楚云凡一出手,风未央就改了主意。
当然,也有人立刻不高兴了。
火球哥一把拉住了风未央胳膊,慌忙说道:“风先生,你可不能出尔反尔啊,你答应了要给我们编舞的,怎么能说变就变呢?”
风未央眼睛一瞪,硬起了头皮,耍赖说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我说的是,谁能把我爱人腰伤治好,我就给谁卖命!”
其实昨天,二人的确达成了口头协议。
但是,为了月轻尘,他索性耍赖一回,脸就不要了。
火球哥闻言,气的直跳脚,真想一拳砸在他鼻子上。
你特么好歹也是业内泰斗级的人物,怎么说变卦就变卦啊,太不厚道了!
“风先生,为了给你夫人治病,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请到金陵第一神医啊!”
“那可是仁和堂的老中医,葛明仁葛老!人家如今都已经退隐了,硬是被我给请出了山!”
“葛老已经答应了,稍后就会赶过来!”
“这小子再能耐,还能比拥有几十年行医经验的葛神医更厉害吗?!”
“如果你放弃这次机会,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火球哥不甘心的说道。
听了火球哥的话,风未央的神情不由得凝重起来。
他知道,火球哥这话不无道理。
楚云凡虽然刚才露了一手,卓有成效,但最终能否治愈月轻尘,还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