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毕休自告奋勇的样子,宁芳韵那双狐媚的眸子里,立刻有了神采。
她知道,毕休虽然说话结结巴巴,三脚踹不出个屁来,但他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否则,他也不会成为石敢当最器重的徒孙。
“毕休哥哥,你真好!人家最喜欢敢打敢拼的男子汉!”
宁芳韵媚眼如丝,嘴角扬起甜甜的笑容。
言语间,满是鼓动和怂恿。
“芳,芳韵,我,我就是男,男子汉!”
毕休挺起胸膛,啪的拍了一下。
紧接着,他抬手一指楚云凡,冷声道:“你,受,受死吧!”
楚云凡看着他,忍不住笑了。
“你,你笑,笑什么?”
毕休倒是一愣。
“我笑,笑你当舔,舔狗,被人当枪,枪使,真是个大,大傻瓜!”
楚云凡学着他的语气,笑呵呵说道。
“混,混蛋,你敢,敢学,学我!我要,杀,杀了你!”
毕休越是愤怒,结巴的越厉害。
话都来不及说完,他的人就已经浑身蓄满了力量,踏前一步,气势暴涨,就要冲上前拼命。
楚云凡不慌不忙,好整以暇的望着他,眼底的笑意渐渐变得冰冷。
“毕休,快住手!”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时刻,石敢当冷声喝止。
毕休身形一顿,疑惑的看向师公。
“这是宁家的私人恩怨,我们不便插手。”
石敢当揪了揪自己的白胡子,又说道:“再说了,芳韵丫头现在对你毫无感情,你当出头鸟根本没有必要。”
石敢当虽然老了,但是并不糊涂。
以他过来人的眼光看,宁芳韵分明就是在利用自己这傻徒孙。
毕休闻言,果然退了回来,垂手站到石敢当身后。
他虽然爱恋宁芳韵,但更敬重师公,对师公的话从不违逆。
“石爷爷!”
宁芳韵气得一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自己这点小心思,在石敢当面前,简直无处遁形。
看来,借刀杀人的想法,只能泡汤了。
楚云凡望着一脸憋屈的宁芳韵,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宁芳韵比宁天辰更有心机,但这又怎样呢?
即便她真的能鼓动毕休出手,甚至搬出石敢当出马,也不会改变任何结果。
宁家的命运,全在他一念之间。
“石老帽,你个老东西,真是越活越猴精了!”
就在这时,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响彻整个别墅区。
这声音宛若一道惊雷,震的人耳膜生疼,显然是灌注了内力。
在场所有宁家人,包括宁芳韵和宁天辰在内,全都精神一振,脸露喜色。
就好像一片愁云惨雾中,忽然看到了阳光一样。
楚云凡扭头,循着声音看去,就见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脚下生风,朝着这边飞驰而来。
宁山河和几个黑衣人,紧紧跟在老者身后。
这老者面容清瘦,身穿白色练功服,飘逸之姿,有仙风道骨之意。
他行走之时,脚下犹如腾云驾雾,不沾地面。
楚云凡知道,这是一种内劲化气,充盈在周身的罡气功夫,只有达到宗师境方可施展。
“宁老炮你个老匹夫,原来你还没死啊?我都来了好半天了,你怎么才滚出来迎接?”
石敢当哈哈一笑,冲着那转眼就到身前的宁家太叔公大声叫道。
两人打来打去,闹腾了几十年,既是明争暗斗的对手,又有惺惺相惜的情谊,可以说是相爱相杀。
即便如今都已经快要满百的高龄,一见面还都是互相打击,谁也不让谁。
就连彼此的称谓,都是互相贬低,口头上都不相让。
宁家太叔公,名叫宁孤城,被石敢当戏称为宁老炮。
而石敢当,在宁孤城口中,就对应的叫做石老帽。
这特别的称谓,几十年听下来,二人也都习惯了。
“我呸,就你这老不死的,也值得我亲自迎接?”
宁孤城翻了个大白眼儿,语气中满是傲慢。
“宁老炮,我听说你刚闭关出来,想必比去年应该有所精进吧?快点快点,我都手痒了,咱们赶紧比划比划!”
石敢当摩拳擦掌,笑道:“去年你可是在第96招败在了我手中,今年我又研习了一套密宗拳法,估计能在50招之内把你撂倒!”
他们二人差距极小,往往是久战不下,这些年来互有输赢,实力都在不断攀升。
“石老帽,你这么心急干嘛,上赶着投胎吗?先让我处理完家族琐事,打发走这个要债的讨厌鬼,再收拾你个老东西!放心,今年一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宁孤城倒背着双手,目光锐利,看向楚云凡:“喂,就是你,扬言要从我们宁家拿走百亿?”
没等楚云凡回答,宁山河已经一步窜到前头来,指着楚云凡的鼻子说道:
“楚云凡,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竟然敢在我们宁家头上动土,而且动手杀人,你简直是自寻死路,不可饶恕!”
有了太叔公在一旁,他说起话来理直气壮,声色俱厉,似乎要把楚云凡生吞活剥一般。
“宁山河,三天前的寿宴上,我可没看到你这么硬气!”
“看这样子,你是要食言了?”
楚云凡鄙夷地看了宁山河一眼,接着扭头望向宁孤城说道:“欠下的债,总要还的,你身为宁家长辈,就不打算说句公道话吗?”
“黄毛小儿,说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