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云凡让他下跪拜师,皇甫显老脸一红,转过头去,装听不见。
他拉不下这脸,更丢不起这人。
明摆着,就是要耍赖。
见他反悔,楚云凡好像早有所料,也不气恼,只是笑着说道:“皇甫显,你最近半年来,是不是每到正午时分,便会浑身发冷僵硬,而到了半夜子时,便会浑身燥热难耐?”
“啊?你,你怎么知道?”
皇甫显闻言,顿时吃了一惊。
这件事,他从未向人提及,连他身边亲人都不知晓。
虽然每次发作,仅仅持续几分钟,但对他而言,也是种极大的煎熬。
楚云凡开口就道出此事,实在令他感到震惊。
“我还知道,你最近在服用补血丹,可每次服用后的第二天,都会感到口干舌燥,胸闷目痛,胃胀反酸,小肚子热胀,像烧了一团火。”
楚云凡含笑望着他,继续说道。
“噗通!”
皇甫显猛的跪倒,在地上通通通接连磕了三个响头。
旋即,心服口服的叫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跪拜之礼!”
皇甫显并非泛泛之辈,他心里非常明白,楚云凡点给他的这几句话,正是他自己多日以来解决不了的心结。
若非精通医术药理,根本不可能讲得出来。
况且,他跟楚云凡素昧平生,对方却能一口断定他长久以来的病症,并且说出他最近服用的丹药,再加上他刚才的亲眼所见,楚云凡施针法,灭蛊虫,这种种神乎其技的手段,岂是常人能有?
他心中的震撼,已经无以复加!
这样的能耐,他不得不服!
看到这一幕,那几个舔狗老医生,顿时懵逼了,眼珠子都快要掉地上。
这什么情况?
悬壶斋的皇甫神医,居然真的给这小子下跪拜师了?!
这么牛比轰轰的大人物,居然甘心成为他的小徒弟?!
几个老家伙,被雷得外焦里嫩。
刚才等着看楚云凡笑话,到头来却发现,原来他们自己才是最大的笑话!
“楚先生,我爸肚子里怎么会有这么一条可怕的寄生虫?”
这时,唐文涛走上前来,先是恭敬的行了一礼,这才心有余悸的问道。
他此刻,已经对楚云凡绝对的信任,被他刚才所展现的逆天手段彻底折服。
“它不是寄生虫,而是一种蛊虫,名叫‘乌线血虫’!”
“这种蛊虫,必须以中毒者为宿主才能存活。”
“所以说,唐总所中的慢毒‘血蝠鸩羽’,只不过是为蛊虫提供生存条件罢了。”
楚云凡耐心的解释道。
他之前说过,中毒只是表象,而最根本的,却是这乌线血虫。
只不过,当时还没说完后半句,就被皇甫显粗暴地打断了。
“什么?居然是蛊虫?而且还是有人故意寄养在我爸体内?!”
唐文涛得到这个答案,明显是吃惊不小。
“所以啊,你可长点儿心吧,回头仔细想想,你们唐家,是不是得罪过什么奇怪的人?”
楚云凡提醒了他一句。
唐文涛内心一阵翻江倒海,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个端倪。
只能暂且把这问题搁下。
“对了,楚先生,我爸还在昏迷,他是不是已经脱离危险?”
唐文涛望了一眼病床上的父亲,心里觉得没底。
“已无大碍。”
“我给他开个方子,你按方抓药煎服,让他连服半个月即可。”
“这之后,要注意补充营养,适当锻炼,多晒晒太阳,他长久卧床,身体机能的恢复需要时间。”
楚云凡刷刷刷写了个方子,交给唐文涛。
唐文涛如获至宝,小心翼翼的接过来,看了看,仔细叠好,收在怀中。
然后,他冲着楚云凡深深一鞠躬,感激的说道:“楚先生,您的大恩大德,我唐文涛永生不忘!”
“以后若有差遣,凡我唐家人,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六千万诊金,我会以您的名义,全部捐给贫困山区建学校!”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探手从腰间摸出一块洁白莹润的玉牌,。
然后,恭敬的递给楚云凡道:“楚先生,这块玉牌您拿着,以后若有机会去清源市,多少能方便些。”
楚云凡接过玉牌,感觉触手细腻莹润,又见上面刻了个“唐”字,知道必定是他们唐家的身份信物,也就没客气,直接收下了。
唐文涛送玉牌,是一种示好,也是一种邀请。
以他们唐家在清源市的巨大能量,如果楚云凡拿着这块玉牌过去,估计吃穿住行都能畅通无阻。
不久之后,唐仲山幽幽醒转过来。
当得知他昏迷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之后,震惊之余,他对楚云凡简直是感激涕零,敬若神明。
同时,他对下蛊之人似乎已隐隐猜到,但却讳莫如深,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不说,楚云凡自然也不多问。
人家的私人恩怨,他没必要插手。
不久之后。
一切安排妥当,楚云凡跟曹院长也就告辞,离开了唐仲山的病房。
一路上,曹院长眉开眼笑,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刚才离开时,唐文涛亲口许诺,要给疗养院投资两千万扩大规模,这可都是沾了楚云凡的光啊。
“师傅!师傅!等等我!”
就在这时,皇甫显一口一个师傅的叫着,屁颠屁颠追了过来。
“怎么了?”
楚云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