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乱做一团的云府,陈敌彷若无人的穿过,其他人似乎也根本没有见到陈敌一般。
在柴房门前,本来还有着一个看守的人,可是在“老爷死了”的喧闹声,负责看守的人也急匆匆地跑掉,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紧闭的柴房木门出现一条细缝,在缝隙的背后是一双眼睛,瞧见门外无人,郭山悄然地逃出柴房。
在出逃的过程中,或许是因为不知因原由整个府邸的人都极为慌乱的样子,也没谁注意到他,郭山就这么轻而易举地逃了出来。
平安地逃了出来,可郭山还是心有余悸,神庙赐予他的力量早就在杀张乘的时候就耗尽了,一个法术都施展不出来,在柴房里的时候,要不是绑着自己的绳子并不结实,门没锁,再加上没有守卫,他还真未必能逃出来。
他是平安地逃了出来,他所走的方向却并非陈敌的府邸,而是往城外去。
他可不敢再去找陈敌了,他就是因为陈敌才会被抓的,这次能逃出来是运气好,哪里还敢再去!
想着还是将那些东西交给顺天府算了,还是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至于神灵的话,在自己的小命面前,郭山早就不知什么时候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快回到家时,却看见有一人影站在自家门,郭山紧张起来,躲起来仔细一看,原来只是一个书生。
感觉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郭山走了出来,拿出平时的嗓门,大喝道,“哎,谁让你站在这里的,还不快点给爷滚。”
书生转过头来,一声儒雅之气,面目俊秀,淡淡道,“郭山,你应该有东西给我吧?”
“你算老几,我有东西给你”
郭山正值心情不爽的时候,正要大骂出口,书生却道,“我叫陈敌。”
他到了嘴边的话语为之一滞,又多看了陈敌两眼,他本不想这么轻易将这些东西交出去,就算是神灵之言,也得讨教还价一番,但在这个书生面前,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不能反抗对方的感觉。
郭山的喉咙滚动了一下,默不作声的咽下一口唾液,“等着。”
略显沉闷憋屈的声音响起后,郭山转身进屋,屋里响起脚步声,里面不止一人。
过了半响,屋内只是出来一人,郭山拖着一具尸体出来,在尸体上面放着一个箱子,他从怀中拿出一本名册,指着他又挖了出来的张乘的尸体,道,“这是个大奸大恶之人,他已经是死了,这是他的杀人名单。”
郭山在说话的时候还是有点紧张,毕竟他是第一次杀人,在言语之中更是不敢直接透露自己杀了张乘,有点含糊其辞。
陈敌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却像是嫌脏一样,没有接过郭山手中的名册,转身离开的同时说道,“尸体不用带,把名册跟箱子拿来。”
“想要报酬就跟我来。”
走着,陈敌又补上了一句。
郭山跟着陈敌将箱子抬到了府上,下人来接过了箱子,陈敌留下一句就同下人一起走进府邸深处,“自己去内库,银子想要多少拿多少。”
陈敌这话说得豪气,其实在内库之中也没有多少银两,只是在考取功名之时,国王赏赐不少,被郭山报复性地搜刮就拿走了大半的银两去。
“娘子,娘子快来帮忙。”
郭山满头大汗地将一大堆的金银珠宝抬进来。
衣不蔽体的小娘子,对郭山捧着的那一堆金银珠宝没有多少兴趣,连一眼都未曾多看,一下子便用那温软的身子缠住了他。
郭山笑了笑,丢下了手中的金银珠宝转而抱起小娘子,笑道,“你个小**,看我不好好地教训你。”
连着好几日,郭山算是过上了神仙般生活,每日都快活的很,连庙宇也不曾去开了。
“看我不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相公饶命,饶命”
小娘子求饶着,郭山却越发的得意,自己总算是压过这个小娘皮了,脸上笑容越发的盛,他却没有发现他的脸色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蜡黄不已。
“你们准备两口棺材去东郊外,将那个白衣人抬回来,另外一个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陈敌找来两个小厮吩咐道。
“是。”
两小厮领命便在内库领了钱财,买了两口棺材,根据陈敌所言的位置,来到这京城东郊的一户家门前。
敲门许久却无人回应,推门才发现门没锁,来到里屋门前,两小厮眼睛放光,这里有着一大堆的金银财宝。
滚动的喉咙咽了咽唾液,想起是老爷叫自己来的,也没敢动这一堆的金银财宝,强迫自己挪开视线,在屋里寻人却更加的小心了。
人没找到,尸体却找到了两具,一具穿着白衣的尸体,已经开始有腐烂的痕迹了,而另外一具是一具干尸。
看着邪门,虽金银当前,两小厮本有的贪欲荡然无存,忙是按照陈敌所言,在院子里埋了那一具干尸,而另外一具已经开始腐烂了的白衣男子尸体则装入棺材抬走。
次日,陈敌带着那两小厮进宫。
“陈大人好久不见啊,在家里躲了那么就终于肯出来了?”
路上撞见从翰林院走出来的儒服书生,细眼薄唇,拦在陈敌的前面,看见陈敌背后小厮抬着箱子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这是带了什么东西进宫,又来拍国王马屁了?可否让我也开开眼界。”
那书生得寸进尺地探头过来,目光看向小厮手中的箱子,实际上却是在陈敌的耳边小声说道,“这次逃过一劫算你运气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