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对劲,大人快救公子!”
大理寺捕快不愿做那不解风情之人,见到少女突然抱着陈敌,便准备快步离开,这时听到老鸠尖叫。
捕快猛然回头,见到少女面色煞白得可怕,张口露出森白獠牙,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象,在惊恐之余连忙拔刀相向。
这时有一人速度更快,大理寺少卿一掌直击少女眉心,少女立即被击飞,又在那腾空的瞬间将其拉下。
一整套动作干净利索,在眨眼间少女已被制服,几个捕快反应也快,等少女反应过来时三四把寒光奕奕的刀刃,已经是架在她的脖子上。
“几位大人,你们这是?”
少女无辜地看向捕快,声音因害怕而有些颤抖。
“”
少女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样子,看着这个娇弱的少女,若非亲眼所见,谁也没想到她会袭击陈敌,虽我见犹怜,奈何铁证如山,铁面捕快道,“你无需狡辩,有何言待到了大理寺之后,自少不得言说。”
闻言,少女一颤,眸中溢出泪水,她一个从未离开过怜仙坊的未出阁少女,不仅被几个用刀驾着,还要去到牢狱之中,未曾去已被吓到。
少女求救似的看向老鸠,老鸠于心不忍,且少女她也认识根本就不是那种人,她向陈敌哀求道,“她与怜仙的关系极好情同姐妹,她只是一时迷了心智,还请公子大度饶了她这个可怜人!”
“几位大人还请放了怜仙姑娘,她先前只是一时激动与在下相拥罢了,并无逾越之举,言少卿也曾见到?”
陈敌望向大理寺少卿,看着那意味深长的笑意,大理寺少卿点点头道,“没错。”
一个是受害者,一个是自己的老大,这两个都发话了,捕快自然没有不听的道理,脖子上的刀被撤离,终于得以解救,从未见过这等架势的少女双腿一软,连站都站不稳,老鸠眼疾手快身前扶住少女。
从少女脑后冒出那最后一缕缥缈无物似的白烟遁入至大理寺少卿的白玉梳中,他将白玉梳收入袖中,对老鸠道,“这些时日怜仙姑娘应是疲惫了,让她好生休息一个月便无大碍。”
老鸠点了点头,又向陈敌连连致谢,带着有点目光呆滞的少女回去。
案件已经了结,他们自然要回大理寺复命去了,大理寺少卿问道,“陈翰林,我等要回去复命了。”
捕快们也点点头,其实他们本是打算着在处理完案件之后,在这里好好消遣玩乐一番,凭他们的身份地位能在这里的机会可不多。
只不过这里连番的命案都草草结案,连续几个花魁死去都是自杀?这话能稍微糊弄下别人,他们这些做捕快的,实在找不出凶手就用这种结案方式。
再加上先前少女的异常,虽陈敌跟少卿都选择放过了少女,可那一幕他们可没有看错,这地方有点邪门,案件恐不会完结。
几个捕快心中如此想着,不敢久留,而事实上,从这之后怜仙坊就再也没有过命案,至少花魁没有再身亡的,似乎案件却是得到了解决,这是后话。
客套一下后,陈敌也随之离开。
这层本就不容男子,大理寺的人是为了破案,而陈敌是与之前在这里的花魁有旧,且最近深得国王看重,这才放他上来说明情况,否则就算是跟多少花魁有千般关系,两句话就打发了。
不一会儿,有素白长裙的少女前来为他们引路。
“怎么停了!?”
捕快们一路走一路左顾右盼,虽觉这里邪门,不想久留可是对于怜仙坊这个诞生天下无数名妓之地,很是好奇,突然大理寺少卿跟陈敌停了下来,一时忘我的捕快险些撞到。
捕快们探头看了,陈敌跟大理寺少卿也疑惑地看向前面带路的少女,问道,“姑娘,怎么不往前继续走?”
“不能往前走。”
“可这是唯一通往楼梯的路吧?”
少女低头看着搁在地面的红线,无论后面的人怎么说,她的脚步就是未曾挪动。
等待许久,捕快们都有些不耐烦了,如教师先生似的老鸠过来,对少女道,“把红线收起来。”
少女躬身将红线缠住自己的手腕上,这是她才敢前进,老鸠示意少女回去温习功课,由她来为陈敌等人继续带路,并致歉道,“让几位大人久等了。”
大理寺少卿有点好奇地问道,“先前那姑娘为何止步不前?”
“让大人见笑了,这些丫头总是不听管束,到处乱跑,故而阁中设下一规矩,红线前不可逾越。”
教书老鸠言语淡淡,但大理寺少卿跟陈敌都能听出怜仙坊的管束之严。
下楼后,没有停留离开了阁楼。
陈敌也与大理寺少卿等人分开,来到塔楼外,这里停靠十余花船,陈敌入到其中最为华丽的二层花船之一,正是他来时乘坐的花船。
每条船的客人都是固定的,凭的是请柬上船,要回去自然要坐同一条船。
上了船,陈敌便命船夫驶船离去,这时从上方传来令人不悦的声音,“船上可还有其他客人呢,怎能你说回就回,还是说仗着自己是状元就目中无人了?”
金丝锦衣的贵公子从二层下来,语气沉稳之中又带有些轻蔑,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一副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之貌。
这气质不凡的青年便是当今丞相的二公子,文能治国之才。
船夫默默的退出地这纷争之地,一个国王看中的新科状元,一个当朝丞相公子,他一介布衣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