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少爷,雨夫人,夫人她不见了!”
丫鬟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禀告。
总管外的冷淡,连一个人都看不住!
几乎将整座城都翻过来才找到的雨晴,她却给放跑了,犯下如此大错,她都不知道大少爷究竟会如何惩罚于她。
她不会被逐出白家吧,她从小就是孤儿,被白家买来,要是大少爷将她逐出白家的话,她连明日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丫鬟担惊受怕的胡思乱想。
这时,白华放下手中书卷,好像早有预料一般,连看都不看丫鬟一眼,只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嗯。”
接着,白华便没有其他的言语。
总管心领神会的将丫鬟带来出去,从出门到回至自己的闺房,丫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
大少爷不准备惩罚她?
不可能,她犯下如此大错,大少爷怎可能饶恕她。
大少爷的意思是让她主动收拾东西,离开白家。
那胡思乱想的丫鬟,从一开始就没被白华放在心上,也未曾想丫鬟会那么的胡思乱想,不过就算是知道,他懒得理会,区区一个丫鬟而已。
现在的他,哪有时间去管!
离开书房的白华,不让任何跟随,独自往后山那荒野中的坟场走去。
白家的后山,再往后一些,就是一片坟场,在这里埋葬着白家的先人,也埋葬着诸多没有家的士兵。
一开始其实这片坟场并不大,只是随着时间推移,是越发的辽阔,埋葬的人也越多,不少白家的仆人也埋葬于此。
坟墓太多,主要都是些无主认领的孤魂,除却每逢节日,白家子嗣来拜白家先人之外,也没人来此,也没人敢来。
本来遍地坟墓就是够吓人的了,在阴阳交汇之地逸散出阴气的现在,每至夜晚,坟场便传出的鬼哭声,这正牌的鬼泣,再加阴气汇聚的不详,把常人吓晕都是再正常不过了。
就是这么一个让人避之不及的地方,一个少女提着宫灯走来。
行走于坟墓间,脚底、土坟、耳旁,鬼哭之声,连绵不绝,一只白骨爪破土而出抓住少女的脚踝,哭到,“救我,就我”
少女摔到在地,强装的镇定瞬间破灭,发了疯似的将那白骨爪踹掉,从地上爬起来拔腿就跑
半响后,少女又重新走了回来,她不断用衣袖擦拭泪痕,脸上是毅然赴死之色,破土而出的白骨爪在宫灯的映照下,犹如血淋淋的骨爪一般,鬼哭的求救声依旧不止,骨爪在乱动着,似乎想要有人拉它一把。
少女遗落的宫灯就在白骨爪的旁边,白骨爪到处乱摸,距离那宫灯仅仅只有数寸的距离,白骨爪似乎要从途中挣脱出来,距离宫灯越来越近。
少女强吞唾液,给自己壮了下胆子,从飞奔地从白骨爪旁离开,夺回宫灯。
远离那白骨的呼唤,但鬼哭之声却从未断绝,越往深处去,哭声便越发的多,越发的乱,如千百鬼手抓来揪着她的耳朵,她不禁腾出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以此来让自己好受些。
哪怕如此,少女却依旧未曾退缩,接着宫灯微弱的光芒,以视死如归的神色,在坟场继续前进着,她好像在寻找着某个人的坟墓。
到了一个区域之后,她开始用宫灯去照亮一个一个又一个的墓碑,跟其他地方的无名墓碑不同。
此片区域的坟墓都是有名有姓之人。
这一片的鬼哭之声,也弱了很多,少了很多积怨的孤魂。
少女在一处墓碑前停了下来,紧接着她又查看了跟这座坟墓相连的另外一座坟墓的墓碑。
看来她是找到了想要找的坟墓,她放下了宫灯,跪在了坟墓前,叩头道,“父亲,母亲,我找到那个杀害你们的仇人,我给你们报仇了,他再过两日就要被判罪了,女儿不能让他们找出线索,女儿今日便来陪你们,只恨不能见到那滥杀无辜的狗官受罚。”
少女声泪俱下,哭得肝肠寸断,怪不得她一名弱质女流敢深入连壮汉不敢踏入半步的坟场,原来是求死之人。
少女又在坟前哭诉许多,她原是猎户之女,与父母居住于深山之中,以打猎为生,却突然有一日,屋内撞入许多士兵,将打猎归来的父母杀死,她因贪玩走在后面没被见到,这才留的一条性命。
从逃出深山之后,她也饿晕过去,被偶过的妇人捡回家,收为养女。
后因养父养母家中贫寒,幸好遇得贵人,卖身为奴入得白家成为一个丫鬟,虽是卖身,但入得久有善名的白家也算是一种幸运。
但也是在白家,遇见了那杀害她亲生父母的仇人。
白家的家主,声名远扬,威震天下的大将军,那个骑在战马之后,挥舞大刀斩下她父母脑袋的人的那张脸,她永远都忘不了。
她想尽办法靠近仇人时,却吸引了仇人儿子的目光,欲将其收为小妾。
她发现父母的坟墓设在白家,也是一次意外,在白正的逼迫下,她慌不择路下逃入到坟场之中,在这里她撞见其父母的坟墓。
也是在这里,她最近距离地见到了杀其双亲的仇人。
果然有其子必有其父,仇人也觊觎于她的美貌,抢下在白正前将她收为小妾。
只是她的企图恐怕是暴露了,仇人将她收为妾室之后,却并无亲近之意,只是每隔几日回来探望一下。
她每日活在惶恐之中,不知何时会被这外善内恶的仇人下毒手。
幸有养父母相助,提供了法子跟帮助,她只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