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人跟踪了。
这时他心里才忽然想到,原来那屋子里的那几个黑衣人,不过是个饵!
引他和爷出来的饵!
难怪今天白天,那人去酒馆弄出那么大动静,原来是故意打草惊蛇,而他这个傻子就是那条笨蛇!
甲方暗暗懊恼自己脑子笨,怎么才想明白这个道理呢?但心里却又在庆幸,幸好爷不在这里!
哒哒哒!
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甲方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一个急转弯,他来到了城中心得湖边,见身后的人追得实在太紧,
扑通一声之后
甲方暗暗骂了一句,然后不顾秋水寒凉,跳进了河里,转眼河水便淹没了他的身影。
一群黑衣人一个个全都提着刀,匆匆赶到河边。
为首的黑衣人望着表面平静,实则底下暗流涌动的河水,恨恨的一挥手:“他跳河逃走了,你们几个去上游,你们几个跟我去下游,主子有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都听懂了吗?”
“是!”
齐刷刷的回答声响过之后,这群黑衣人分成了两批,分别往河的两头走去。
等他们走远了之后,河岸边的水中,才冒出一颗湿漉漉的脑袋。
甲方一抹脸上的水,心里暗暗叫苦。
爷啊,你到底去了哪儿啊!
你再不回来,我可就要被人给干掉了啊!
……………………
此刻的百里晟,正准备上床睡觉。
忽然房门被徐勇一脚踢开。
铁衣还来不及惊讶,徐叔为什么抱着被子到他屋里来,徐勇便一咧嘴,笑着说道:“铁衣,今晚你去和阿灿睡,这小子说要和你唠嗑!”
铁衣一边穿衣服,一边小声低估道:“奇怪,白天他为什么不说。”
百里晟则了然的双手抱着头,淡定的靠在床架上,眼神幽幽的看向徐勇。
徐勇挑衅的朝他一条眉:“你若害怕,晚上可以睁着一只眼睛睡觉!”
百里晟嗤笑道:“笑话!我睡相不好,你当心点才是!”
徐勇赌气似的将被子往他身边重重一放:“比睡相,呵呵,我怕你明早身首异处!”
百里晟躺下来,翻身面对着里面:“明早的事,明早再说吧!”
他们的唇枪舌战听得铁衣一头雾水,刚想问他们这话到底什么意思,便被徐勇轰出了房间。
铁衣感到一阵莫名其妙,挠挠头,然后走进了阿灿的屋子。
楚青若躺在床上,脑子里正想着如何营救宋修竹,傅凌云便带着一身的水汽,和湿漉漉的头发走了进来。
她爬起来,顺手扯了块帕子为他擦拭头发,同时担忧的叹了口气。
“怎么?在想修竹的事情?”
傅凌云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忧心忡忡是为了宋修竹。
“是啊,也不知道修竹现在的处境到底怎么样了。”
她坦然的想他承认到。
宋修竹是他们的朋友,她不希望见到他有事。尽管她也知道,如今桑云国皇宫黎的局面,是不可能让宋修竹有性命之虞,可她一想到宋修竹那奇特的来历,还有他的性格,总免不了担心他在牢中会不会吃苦。
“他是太子,没人敢动他!”
傅凌云明白她的担忧,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腕。
“可是,如今国主态度不明,只是将他关着,既不过问,也不处置,我实在想不明白,他到底想把修竹如何处置。”
索性一道圣旨,该贬的贬,该罚的罚,但凡有点动静,她也好从国主的态度中,大致推测出宋修竹一事大概的走向。
“或许,国主也正在头疼如何处置眼下这个唯一能继承大统的儿子吧!”
傅凌云默了默,然后说道。
“可是……”
轰!
楚青若的话没有说完,忽然听见隔壁传来一阵巨响。
“你小子敢对我下黑手?”
“笑话!你能对我下手,我为什么不能还手?”
楚青若和傅凌云互看了一眼然后一起打开门,走了出去。
“三更半夜,到底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