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微笑着,轻声说道:“的确是的,如果真的就这么简单就可以把这张大网破坏掉,我早就做了。”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往外走去。
严世蕃突然说道:“据我所知徐阶的家乡好像也是沿海。”
严嵩脚步没有停,也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听见了没有。
“老东西,居然跟我严家作对,看这次我怎么弄死你。”严世蕃笑起来阴森森的,但是滚圆得身体却象皮球一样,蹦蹦跳跳的走了。
陶仲文在炼丹室盘腿而坐,虽然安安静静的,但是眼睛频繁的睁开,观察房门的情况。
小道士也看了看门口,问道:“祖师,要不孙儿去看看,皇上好像来的晚了。如果再耽搁,恐怕良辰要错过了。”
话音未落门悄无声息的被打开了。朱厚熜朗声说道:“错过什么,也不可以错过时辰。道长今天怎么亲自来了,身体可好了些?”
陶仲文单手立于胸前,说道:“不敢皇上挂念,贫道已经好点些。”
朱厚熜笑着说道:“这些天都是您的徒子徒孙来,今天怎么想起来亲自过来了。朕不是说了吗,诵经祈福由孩子们做也是一样的。”
陶仲文陪笑道:“近几日听说皇上身体有所不适,想来是孽徒没有认真修行,耽误了皇上的大事,所以从今日开始,还是由贫道来为皇上祈福吧。”
朱厚熜很开心的样子,说道:“这可倒好了,原来担心道长的身体,所以才没有强求。不过今日看来道长已经完全恢复,真的再好不过了。”
两个人正在说话时,门又被打开了,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皇上,微臣的话已经给您说的很清楚了,您为什么还是要过来听这个骗子胡说八道呢?”
陶仲文眉头微微一皱,小道士先说了话,“大胆,你如何敢质疑师祖?皇上如此信任的师祖,你居然敢质疑?”
李时珍刚要反驳,朱厚熜说道:“李太医不必如此,听听经文还是可以精心的。既然来了就一起听听吧。”
李时珍冷笑道:“经文是好东西,就是被这些骗子给糟蹋了。不听也罢。”说着就要走。
朱厚熜说道:“李太医说道长炼制的药丸里有毒,不知可找到了?这位道长也是时常服用的,不然你给诊诊脉,看一看,道长体内可是有毒的。”
李时珍看了陶仲文一眼,说道:“不用诊脉,只是看他双目周遭的青黑色,就知道已经中毒不浅。”
陶仲文眉头紧锁,但是话语还是很柔和,“贫道身体好的很,何来中毒已深?”
李时珍冷哼一声,反问道:“好的很?你是不是经常腹痛?如厕疼痛难忍,而且越来越难以排出?甚至粪便有些部分都是坚硬无比。这些都是因为长期服用你所谓的药丸所致。”
陶仲文长叹一声,说道:“罢了,看样子你对贫道误解甚深,再说什么,也是无用。”
李时珍冷笑道:“误解?你敢不敢试试,如果喝下我配的药,一个月后定会有所好转。”
陶仲文摇着头,站起来说道:“陛下,今日冲撞到煞星,不再适合祈福,明日贫道再择一个良辰佳时。”
朱厚熜盘腿坐在原地,漫不经心的说道:“李太医所说也是朕的苦恼,只是朕有些怕疼,不如道长替朕试试药?”
陶仲文浑身一抖,很是惊讶的看着皇上,刚要说什么,却被皇上抢了话。
“就这么定了吧。既然今天不适合祈福,那就另选吉时吧。”说着站起来,往外走去。“李太医下方可要小心些,道长的命还是很金贵的。”
李时珍看着陶仲文黑上加黑的脸色,笑道:“臣必定会很小心,这一个月就让皇上看到变化。”
陶仲文浑身发抖,气的嘴唇都开始哆嗦起来。但是皇上金口玉言,又不能不听。愁眉苦脸的回到自己的府邸。
王永宁看到师父的表情,不解的问道:“师父,您这是怎么了?祈福不顺利吗?”
陶仲文叹道:“皇上今日找来一个从没有见过的太医,说什么要与我治病。我是修身,哪里需要一个凡人来给我诊病,简直……”
王永宁不由得有些紧张,问道:“难道皇上这是不信任我们了吗?毕竟这么长时间了,……”
陶仲文把眼一瞪,说道:“对自己都没有信心怎么行?我们是正道,是不会有错的。”
王永宁看到师父有些生气了,赶紧说道:“师父,弟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皇上一旦起了疑心,会很麻烦,所以才有此顾虑。自从皇上再次醒来,就让东厂开始找一个姓李的大夫,以前可是没有过的,什么时候都会找师父。”
陶仲文摆摆手说道:“皇上一定是受了小人的蛊惑,所以没什么,只要这个庸医的药方不管用,皇上自然不会再用他。”
王永宁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伺候完师父用完晚膳,便出了府门。一路四处张望着,来到了严府。
严府的门房看到陶仙师的弟子来了,赶忙开门应了进来,并安排到客厅后,去告诉了官家,官家不敢耽误,一路小跑着去报告给严嵩。
严嵩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来到客厅时,已经看到自己的儿子正坐在王永宁身边谈论着什么。
王永宁赞叹道:“真没有想到严公子对道教还有如此深入的研究,有些问题贫道都没有公子讲解的好。”
严世蕃笑道:“哪里哪里,道长过谦了,严某怎么担得起您如此夸奖。”
王永宁刚要说什么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