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严梓蓓跟着任自怡去了秦住的院子。
进到秦屋子时,闵如雪正在外屋盛粥,秦还在睡觉,这一次,闵如雪认出了任自怡,先是轻声打了招呼,又接着秦的病情,他只是发烧了,目前还没有退烧。
正在这时,院子外头跑进一个男孩子,喊了一声“爸爸!”就要钻到里屋去,生生被闵如雪拉住了,:“爸爸不舒服,你别在这捣乱,回家去!”
任自怡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严梓蓓,他怕严梓蓓误会闵如雪跟秦的关系,之所以怕她误会,实在是自己都觉得这场景和语言,实在太可以被误会了。
严梓蓓一眼就认出这个女人就是照片上的闵如雪,但,吸取之前的教训,她坚决不能再胡思乱想了,所以,她的表情还是让任自怡放了心。
闵如雪把药和体温计拿了出来放到桌上,:“他刚吃过药又睡了,一会儿起来让他喝点粥就行了。”
任自怡谢过闵如雪,就进了里屋看秦。
闵如雪这才跟严梓蓓笑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便出了屋。
严梓蓓即刻也进了屋,秦面朝里睡得还沉,没有要醒的迹象。
任自怡想了想,跟严梓蓓:“你留下照顾他吧,我去驿站有点事。”
着,任自怡就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严梓蓓和秦了。
严梓蓓倒了杯水放到秦的床头桌上,然后到外屋坐了下来,随手翻看着秦桌上摆放的书,等待着他的醒来。
严梓蓓听到屋里有了声音,赶快进去,恰好与已经坐起来的秦目光相遇。
秦诧异地看了严梓蓓一眼,很快就把脸转向一边,过了没几秒,他干脆脸朝里地躺回了床上。
严梓蓓站在那里,看着秦,竟一个字都没出来。
她就这样一动不动地靠在里屋的门口看秦,嗓了里像堵了东西,想哭。
快到中午的时候,任自怡回来了,问严梓蓓:“怎么样了?”
严梓蓓摇了摇头往屋外走,示意任自怡也出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院门,严梓蓓才开口:“刚才他醒了,看见我,什么也没,又躺下睡了,他还是不想理我。”
任自怡问:“那你呢,你也没话?”
严梓蓓看着远处,缓缓地:“再等等吧。”
任自怡无奈地看着严梓蓓,叹了口气。
严梓蓓又:“一会儿我先回驿站,你再陪陪他吧。”
任自怡问:“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走走吧,也不算远。”
严梓蓓要走的时候,任自怡忽然问:“你们俩吵架,到底为什么?”
严梓蓓没话。
任自怡接着问:“刚才咱们进门的时候,你会不会误会秦和闵如雪?。”
严梓蓓想了想,还是把两个人那吵架的事告诉了任自怡。
任自怡听后,过了一会儿才话:“这事儿呀,也不能全怪你,秦那边,我也得他,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闵如雪跟秦是不可能的,这一点,你尽管放心。”
严梓蓓提醒:“我不会再怀疑他了,真的,还有,照片这事你可千万别再提了,我怕那样他只会更生气。”
任自怡笑着安慰她:“放心,我是劝和的,不是来搅事的,我有我的方法。”
严梓蓓勉强笑了一下:“知道了,你去陪他吧,我先走了。”完,便朝村口走去。
任自怡回到屋里,看秦还是保持着面朝里的姿势,便走过去坐到床边,问:“真睡还是假睡?要是假睡就别装了啊,严姐走了。”
秦果然是假睡,一听任自怡这么,便从床上坐了起来:“你把她招来的吧?”
任自怡坏笑着看秦:“你真不想见她?你可别跟我装啊!”
秦还病着,没精神跟任自怡逗嘴,一边去洗漱,一边问任自怡:“你陪客户来的?”
任自怡“嗯”了一声,起身去把粥热了一下。
等秦喝粥的时候,任自怡便开了口:“今早上进来的时候,闵如雪和那孩子,真像你媳妇和你孩子,那情景,就是一家三口,我这当朋友的看着可是有想法了,也不知道严姐是怎么想的,反正,她要是为这事吃醋,你可是有责任给解释解释的。”
秦不出声,喝了几口粥就把碗推在一边,用手摆弄起药盒来。
任自怡接着:“严姐可是出了医院直接就过来了,已经在驿站呆了好几了,你知道吗?”着,把体温计递给秦,秦顺从地夹在腋下。
秦没话。
任自怡的话,点到为止,等秦把体温计拿出来之后,抢过来看,不到三十九度,又仔细观察他的脸色和精神,有些担心:“烧了两了,怎么还没退下来?”
秦觉得当医生的对疾病总是会有很强的联想能力:“我发烧历来都是三五才能退。”
任自怡对秦的健康确实有些担忧,提前跟闵如雪了解了一下秦最近的状况,便问秦:“听你现在成了病殃子了?三两头闹病?”
“谁的?夸张!吃五谷杂粮,有不闹病的吗?别题大做。”
任自怡盯着秦,别有意味地问了一句:“你这病吃的药不对症吧?”
秦没听出任自怡的言外之意:“发烧吃退烧药,跟对症不对症有什么关系?”
任自怡故意放慢语速地:“身心一体,听过吗?”
秦明白任自怡的意思了,他不想这些,赶快找辙:“不行,难受,我得睡会儿,你……回驿站陪客户吧,别在我这儿耽误功夫了。
任自怡嘲讽地:“装,真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