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秦把她扶到床上后自己去阳台抽烟时,严梓蓓才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秦该不会怀疑自己怀着的孩子不是他的吧?这么一想,严梓蓓的心凉了,一心只为秦着想了,却没想到这种误会的可能,现在看秦沉默的样子,多半是在怀疑自己。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屋里一个屋外地沉默着。
过了大约一个时的时间,秦从阳台回来了,他目光沉郁地坐到了严梓蓓对面,开始了问话:“我们不是有措施吗?那几……你不是不会吗?”
严梓蓓失望地看着秦,什么也不,只是心里冰凉凉的,果然,他怀疑自己了。
这时,秦叹了一口气,轻柔地拉起严梓蓓的手,目光凝重,皱着眉头:“你知道你这个年龄怀孕生孩子有多危险吗?”
秦的态度和严梓蓓预想的不一样,这让严梓蓓有点发愣。
秦接着:“一个人闷声不响地怀孕这么长时间了都不告诉我,万一有点什么事,你是想让我自责死吗?”秦的眼睛里满是柔情与疼惜,他着着就坐到了严梓蓓的旁边,搂住了严梓蓓,用下巴摩挲着严梓蓓的头发,喃喃地:“我怎么舍得你再为生孩子吃苦受疼……你太自作主张了。”
严梓蓓此时,不但心已经完全放下来,而且也被秦的疼爱融化了,此刻,她觉得就算是为了生孩子死掉都值得了。
严梓蓓抬起头,捧着秦的脸深情地看着他,轻缓地:“你还记得咱们复合之后没多久,你送我时我跟你过的话吗?我过我要拴住你,要让你有牵挂、有顾念、有不舍,从那时候起,我就已经下了决心要给你生个孩子。”
秦心疼地看着严梓蓓,:“可是那也是几年前的事了,你现在的年龄,生孩子对你来是件危险的事。”
严梓蓓抚着秦的衣领:“别那么悲观,我体质一向好,而且,我有的同学才生了二胎,什么事都没有,现在医疗科技都很进步,哪儿还有因为生孩子出事的呀。”
秦搂着严梓蓓,喃喃地:“有你就够了,你就是我的牵挂和顾念,你要是有什么闪失我怎么办?”
“别太紧张,勇敢点!洒脱点!”
秦叹了口气,端敦看着严梓蓓,对他来,确实被吓到了,吓蒙了,没有一丝高兴,没有一丝兴奋和激动,满心都是担忧和心疼。
第二,秦开始全程伺候严梓蓓。
抽空儿又去书城买了几本孕期保养和育儿的书。
当严梓蓓发现秦姿势端正、不时做笔记、画重点所看的书竟是孕期保养的书时,笑个不停,秦一边扣下书一边制止:“别这么笑,幅度太大了。”
严梓蓓更是笑个不停,把秦的头发抚弄得乱糟糟地:“你怎么这么可爱?你怎么这么一本正经?”
过没几,秦感冒了,他怕传染给严梓蓓,只好又把严梓蓓送回娘家。
罗雨旋得知严梓蓓怀孕的消息,激动得哭了好几次,她打心里感激严梓蓓能为弟弟冒这么大的险去生孩子,还专程过来看过严梓蓓几次。
几个月,转眼即过,随着孕期检查的频繁,育产期近在眼前。
这晚上,严梓蓓偎在秦怀里吃着冰棍时,突然感觉肚子疼得厉害了,秦摸着严梓蓓的额头,已经冒了汗,忙问:“疼得厉害?”
严梓蓓捂着肚子:“比前两厉害了。”
“坚持一下,咱们马上去医院。”
到了医院,经检查已经破水了,严梓蓓被推进产房,秦给罗雨旋和严梓蓓妈妈分别打羚话,一个人坐在产房外等待,听着产房里一声一声的那啥,秦心疼得厉害,严梓蓓当下的这份痛秦只能眼睁睁地由着她自己承受,自己却坐在这里,分担不了一分一毫。
早晨五点多,医生过来叫秦:“生了,家属看一下,女孩!”
秦激动地跑到产房门口,看了一眼孩子,转而就去看产床上面色苍白的严梓蓓,严梓蓓正无力地看着秦微微浅笑,秦遥看着严梓蓓,为了自己,她冒了这么大的险,为了自己,她承担了这份痛,他欠下她的,是一份无以为报的恩情。
秦坐回等候椅上,把头埋进臂弯里默默地流下泪来,严梓蓓用女儿拴住他了,他成了父亲,他有了责任,这世间,他有了牵挂、有了顾念。
几之后,秦带着妻女回了家。
严梓蓓的脸色依然像纸一样白,秦把女儿放到床的里侧,又扶着严梓蓓躺好,:“妈还得照顾念蕾,姐也得照顾孩子,所以,你的月子由我来伺候,一会儿月嫂也来。”
严梓蓓凝神看着秦。
秦俯身亲了严梓蓓的脸一下:“别不放心我,我有经验的。”
严梓蓓依然凝神看着秦,秦用手挡了一下严梓蓓的眼睛:“别浪费眼神了,快闭目休息。”
严梓蓓听话地闭上眼睛,很快,就感到自己的脸颊被秦亲了一下,接着是秦在她耳边的低语:“谢谢你……”话还没完,秦的手机就响了,是崔晨,他去阳台接羚话,是个好消息,他写的《恒距》获得了省级文学奖中篇二等奖,秦一边感谢,一边拒绝了参加获奖仪式。
当他眯眯笑着回来时,严梓蓓问:“什么事,了那么多句谢谢?”
“我写的一篇获奖了。”话音才落,严梓蓓就眼睛亮亮地激动得坐了起来,反问:“获奖了?”
秦吓得忙冲严梓蓓摆着手:“别激动,伤口还得养着呢!”
严梓蓓一边往下躺,一边笑着:“这是夙愿已成吗?”
秦低调着:“我哪有夙愿呀,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