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白蒋总的意思了,“利益当先”得一点都不错。所有的规章制度,不过是在不影响公司利益前提下的相对公平,在大利当前的时刻,既得利益者,会首先把自己制定的制度抛到脑后,还要装模作样地以“大局”为借口来安抚失利的人。
秦并没有表明什么态度,走回办公室,看着迷迷蒙蒙的窗外陷入了思考。
过了一会儿,他把常江叫了进来:“常江,这个项目比较大,你能撤出吗?”常江一听,脸就红了上来:“凭什么呀!我备案的时候没有人跟的呀!我用了半年的时间,项目快签单了,让我撤出?不可能!”
秦点上一支烟,也递给常江一支,常江牢骚了几句后,就默默地抽起烟。
这一,严梓蓓问秦:“春节你准备怎么过?”
秦反问严梓蓓:“你每年都怎么过?”
“我们家就我一个孩子,所以每年春节都会陪我爸妈一起过,在他们那里住上几,你呢?回家吗?”
“以前都是回去的,去年我姐结婚了,她回婆家过节,我就不回去了。”
“这样啊……”
秦很激动,什么都不的就先喝下三杯。
康平夹了一口菜:“你明就去城里买点奠品。”
秦点着头:“对,明就去。”
第二,秦起得不算早,他感冒了,不停的咳嗽,找零药吃,忍着头疼出发了,买了些扫墓需要的东西马上就返了回来,才停好车,康平就过来了,问秦:“都买回来了?”
秦一边咳嗽一边应着,看康平也不回家,便问:“你有事?”
秦赶快摇头:“不是,不是。”
魏扬“哦”了一声,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康平有事叫秦去帮忙,魏扬顺势:“你去忙你的,我自己转转。”
待秦忙完了回来找魏扬时,他已经跟闵如雪聊上了。
晚饭时间就要到了,秦留魏扬吃饭,魏扬拿着车钥匙晃了一下:“不吃了,哥们,等我好消息。”
秦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也没追问,只是笑着送魏扬离开。
回来的时候,看到闵如雪站在那儿发呆,便过去晃了晃手:“想什么呢?”
闵如雪回过神,看秦,很认真地:“他那个背影,跟语一样一样的。”
秦看着闵如雪,她眼中是得不到补偿的渴求,那个她很想念的人,此生此世再不能见,那么,能够见到一个与他有几分相似的人,是不是也算一种幸运?即使那个人不是他,但他身上所带有的相似的特点,是不是也能缓解那无处安放的相思之苦?
倒了杯酒,任自怡跟秦碰杯:“哥们,庆祝一下,我辞职了!”
秦睁大眼看着任自怡:“怎么辞职了?”
这快三十年的人生,自己唯一喜欢又拥有的,大概就是居凌青了,可是现在,也只能是曾经拥有了……
第二,罗雨旋来的时候手里提了粥,让秦吃了再回家,递过粥的时候,碰到了秦的手,罗雨旋惊了一下:“,你是不是发烧了?”秦:“我吃药了,你放心,一会儿我回去睡觉。”
秦干得很顺手,连接火线、地钱、零线的时候毫不迟疑,严梓蓓不禁问:“你怎么电工也会干呢?”
秦一边干活一边:“原来一哥们是电工,觉得他活干得漂亮,就老看老问,然后就会了。”
干完活,秦就要走,严梓蓓:“还真成电工了!不呆一会儿?”
秦笑着:“不了,回家勤奋练字去。”者,转身离开了。
随着交往的深入,严梓蓓越来越觉得这个看上去忧郁、淡漠的男孩子其实很细心很温暖。
舒心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又是秋。
“陶雪馨非要来找冯彩静,我就顺便跟着她过来看看你。”
“日子过得怎么样啊?”
任自怡笑着摇头:“不行啊,没自由啊!”
秦骂道:“口是心非,就你这嘴脸!”
任自怡笑得更开心了,接着:“哥们,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买房了!”
“哟,买房了!”
“买了一套两居,双方父母给凑了首付,我们俩每月还贷款,下个月举行个型的温居仪式,到时候请朋友们一起过来看看,再借机会吃个饭。”
“好,真好!这就踏实了,下一步该要孩子了吧?”
任自怡点点头:“嗯,有了房子,造娃的计划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秦给罗雨旋打了个电话:“姐,明我回家过中秋,差不多中午到家。”
“你们中秋放几假?要是一就别折腾了,我没事的。”
“我休年假,回去呆几。”
“那太好了,回来吧,回来吧!”
到家的时候快中午了,罗雨旋刚好做完饭。
姐弟俩一边吃一边聊,罗雨旋:“,跟你个事。”
秦一个人回到了半年多都不曾回过的家。
安安静静的家,一切如初,凸显了这半年来物是人非的变故。
打开自己的房门,显然,姐姐把这间房子收拾过了,没有灰尘,没有潮湿发霉的味道。
倦意浓重,秦躺倒到床上,睡了。
睁开眼的时候,竟恍惚了一个刹那,仿佛爸在外面看报纸,妈在洗衣服……很快,他就知道是自己睡糊涂了,躺在那里,不觉得眼角一行一行的淌起泪来。
过了一会儿,感觉好些了,抬手看了看表,是下午四点半。摸了摸额头,不烫了,起来收拾收拾,去医院。
任自怡:“严姐得对,凡事都有两面性。失去尤秋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