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们这里以前很热闹的,不过前段时间闹出了那种事,已经死了好些人,好多人都搬走了,剩下的人一到傍晚就不敢出门了。”秦天背上那少女解释道。
“姑娘,你说的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翟翰池问道。
“这个,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还是回去问我爹吧,他知道的比较清楚。”少女道,然后指着一个“平安饭馆”的招牌道:“喏,就在那。”
众人行至跟前,轻轻敲门。
片刻里面便传来一声苍老又小心翼翼的声音“爹,是我。”
刚一出声,众人便听到里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好像还有椅子被碰倒的声音。接下来便听见取下门栓的声音,“吱呀”一声,门打开,露出一道佝偻的身影,那人面容苍老,满脸皱纹,单看面容就像是六七十岁的老人。
那人脸上满是担忧,一看见少女,也顾不上边上还有人,上前就抱住少女,声音哽咽:“念儿,你去哪儿了?”
“爹,”少女也是泣不成声,经历了今天这种事,父女两人对亲情看得都特别重,众人一个个鼻子发酸,都没有出言打扰,特别是秦天,他最羡慕这种可以抱在亲人怀里的人,哪怕再平凡。
许久,两人的心情才平复下来,抬头看向众人:“念儿,他们是?”
“爹,今天我遇到坏人,如果不是他们估计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念儿解释道。
“哦,原来是恩人,让你们见笑了,快快请进。”老人赶忙让开身子请众人进屋。
“几位,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小店什么也没有,就做几个小菜为几位接风吧。”片刻老人在桌上摆了几碟小菜,又上了两瓶烧酒。
“老伯不用客气,我们也是刚好路过。”翟翰池连忙站起来回礼。
“对了,老伯,听念儿说镇子最近出了什么比较怪异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翟翰池问道,完了又补充道:“实不相瞒,我们这次来凌河镇就是奉师命前来调查此事的。”
“唉!一言难尽啊!”老人似乎有些害怕。
“老伯但说无妨。”翟翰池示意不必担心,“我们都是修真之人,小妖小魔还能对付。”
“啊!原来是仙山下来的仙人,失敬失敬。”老人一听,立马恭敬道,在世人眼中,修真者都是在天上飞来飞去,手段高强的仙人。
“老伯客气了,我们只是比常人多了几分本领而已。”
“既然这样,那老头我就斗胆给各位说说。”说罢老头又跑到窗边朝外左瞅右瞅,仿佛在躲避什么。然后才跑回来对着众人讲述起来。
原来,凌河镇以前也是方圆几百里有名的镇子,镇里人丁众多,甚至经常有各地的商人来往驻足歇息,进行商贸交易,也算的上繁华。
可是前些日子发生了怪事,镇子里一位猎户出门打猎,失踪了三天,他的儿子出门寻找,结果第二天父子二人的尸体被人发现躺在镇子外边,脸色惨白,嘴唇发紫,但全身没有任何伤痕,像是被活活吓死。
从那以后,几乎每天都有外出的人失踪,再出现时都如那父子两一般下场。镇子里的人都陷入恐慌中,人们认为是有妖怪作祟,便花钱请了有些“法力”的道士前来驱鬼除妖。
那道士一来便说村子南边二十里的山中煞气冲天,怕是出了妖孽,自己的道行应付不了。众人说他是招摇撞骗,那道士便当众念了一通咒语,从自己的“乾坤袋”中召唤了一只小鬼出来,众人这才相信,出了大价钱请他进山除妖。
“那道士就是一个骗子,满口胡咧咧”老人道,“不过他也没想到自己信口胡言竟然要付出代价。”
那道士收了钱财进入了大山,当天下午便返回来了,只见他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眼神涣散,似乎受了刺激连滚带爬回来一般,口中叫喊着“恶魔”“可怕”一类的字眼,却是已经疯了。
从那以后,镇子里的人再也不敢出去了,整日缩在镇子里,惶惶不可终日。可是好景不长,那些东西竟然追进镇子里了,有人看到傍晚红影一闪,就有人被抓走了,还有影影绰绰的白影在空中飘荡,而被抓走的人下场更惨,第二天尸体被摆在镇子外,全身血肉脱落,像是被野兽啃过一般。
每天都有人被抓走,很快镇子里的人们崩溃了,他们开始往外搬迁,剩下的人也都战战兢兢,一入夜就缩在家里不敢出来。短短几个月时间,曾经繁华的凌河镇几乎变成一座死城。
“今天念儿被那几个人带走,我以为她也被化作人形的妖怪抓走了,谢天谢地她没事。”老头排着胸脯。
“不好,忘了熄灯,它找来了。”老头突然脸色大变,一脸惊恐,赶忙将桌上的油灯吹灭。
众人一愣,也都不做声,心想老头怎么知道“它”来了?外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风了,静静听去才听到似乎有一些奇怪的声音夹杂在风中,似脚步声,又似树枝折断的声音。
很快,那声音近了,仿佛就徘徊在门外,此刻听来,就像婴儿啼哭的声音,还有一些轻微的喘息声,偶尔夹杂着“咚咚”的如同擂鼓一样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黑夜里听起来恐怖异常。
几个女娃都低呼起来,毕竟女孩子生性比较胆小,哪怕浑身本领也一样。那老头低着声音颤抖道:“还是轮到我了,都是我害了各位。”显然这老人家经常听到这种声音,如今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就以为怪物要对自己下手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