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梓蓓只觉得脸被秦天捧得热热的,心里有一种要化了一般的感觉,双手抚到秦天的手上,这才意识到秦天的手很烫,急得一下站起来去摸他的额头:“发烧了!”说着,拉着秦天往床边走:“快,躺下,我给你找药。”
秦天听话地躺下。
“药放在哪儿了?”
“右边第一个抽屉。”
严梓蓓打开抽屉,很快找到退烧药,接了水放到床头桌上,说:“等一会儿再吃药,刚喝了粥没多久。”
说着,又回到那个抽屉,本是想关上抽屉,又不由得翻看了一下,这些应该是秦天平时的常用药,有消炎的,还有很多胃药,想到之前任自怡说过他的胃不好,便问:“你是什么胃病?”
“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瞎吃胃药?”
“一般不吃。”
“老疼吗?”
“还行吧。”
“咱们一起这么长时间怎么没听你说过胃疼?”
“基本都夜里疼。”
严梓蓓看着秦天的俊脸心疼了,坐到他身边,抚着他的头发说:“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秦天说:“怎么看?”
“胃病也分好多种,咱们检查一下,对症吃药。”
“怎么检查?”
“一般是……做胃镜吧。”
秦天缓缓拉过严梓蓓的手,缓缓地说:“姐,那得多疼,你不能那么狠心,算了吧,我宁可吃错药。”
“不行,我得对你负责。”严梓蓓很坚决。
“不!还是让我对你负责吧。”说着,秦天坏笑着看严梓蓓。
“男子汉,怎么这么怕疼?”严梓蓓一边抚着秦天的头发,一边想起上次跟医生打听秦天胳膊的事,当时还觉得医生是嘲讽,现在看来,秦天可能真是因为怕疼才不肯做手术的。
秦天也不说话,像个孩子似地,任由严梓蓓爱抚着自己。
又过了一会儿,严梓蓓喂秦天吃过药,看了看手表说:“你睡觉吧,我也该回去了,今天念蕾回来。”
秦天拽着不让她走:“一会儿是要接念蕾吗?”
“爸爸把她送回来。”
“哦”秦天这才松了手,说:“我感冒了,也不方便过去,你把礼物带给念蕾。”说着,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大盒子递给严梓蓓。
“什么呀?”
“织布机。”
严梓蓓拿着盒子看来看去,脸上露着好奇。
秦天补了一句:“这是给念蕾买的,不许跟她抢!”
严梓蓓灿烂地笑了,转身出门,示意秦天快回去躺下休息。
过了一周,秦天的病差不多好了。
算算日子,念蕾快开学了,于是跟严梓蓓带了念蕾去书城买些学习用品,小女生挑个笔、本子、尺子、什么的,完全不厌其烦,精挑细选,耐心百倍。
买好学习用具,又去书城看了会儿书,三个人在外面吃了晚饭,才遛遛达达地回家。
把严梓蓓母女送回去,秦天站在门口说:“我不进去了,你们早睡。”
严梓蓓走出门,拽着秦天的衣服,说:“进来坐会儿吧,时间还早。”
秦天嘟着嘴问:“能做什么?”
严梓蓓好奇地问:“想做什么?”
秦天冲她挤了一下眼,努了一下嘴,坏笑着说:“感冒已经好了。”
严梓蓓被秦天的样子逗乐了,只好嗔笑着说:“孩子在呢!”
秦天有点委屈似地:“我还是去凉快的地方走一走吧。”
严梓蓓不再留他,笑着说:“成,那就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秦天带着一脸被气到的笑走了。
这一天,完全不像初春那样的温度,很暖,晚风柔柔的,秦天在街上又晃荡了半天才往回走,正走着,听到后边有人叫他:“哥们!”
秦天回头一看,原来是住在一个院的另一个租客,两个人之前从未正式打过招呼,所以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
秦天客气地问了一句:“才下班?”
“是。”两个人聊了一路,直到进了院门才各自回屋。这个租客名叫贺景胜,搞it的,平时工作挺忙,总是加班,个头比秦天略矮些,年龄比秦天小几岁,带了一幅黑框眼镜,相貌不错,给人一种很斯文的感觉。
秦天回到家,给严梓蓓发了微信:念蕾想吃什么?报个菜谱,明天我去做。
临睡觉的时候,严梓蓓回了消息:明天带她回我妈那儿。
秦天:几点?我送你们。
严梓蓓:十点吧。
第二天,秦天守着时间到了严梓蓓家楼下等,不一会儿,严梓蓓母女从楼里出来,秦天坐在车里看着她们走在阳光里,笑颜如花,身姿灵动,像一阵带着香韵的风,直吹进心里,甜甜暖暖的,秦天看得痴迷,仿佛走过来的正是自己的妻女。
到了地方,秦天问严梓蓓:“晚上几点来接你们?”
“姥姥想她了,带她在我妈这儿住几天。”
秦天“哦”了一声说:“回来的时候提前告诉我一下。”
严梓蓓“嗯”了一声,下了车,领着念蕾回了姥姥家。
秦天则直接回家。
黄昏时,有人敲秦天的窗户:“兄弟,在吗?”
秦天一看,是东面租客中一家三口的男主人,这个人差不多四十岁的样子,平时很少见面,不知找他有什么事情,于是,隔着窗子问:“大哥,有事吗?”
那男人示意他出去。
秦天出屋,男人说:“住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喝过酒呢,难得今天都在,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