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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仲杰在男子的黑爪中,宛如蝼蚁,对别人而言他是恶魔,但对于面前的男子而言,他是工具,可以达成某些目的的工具。
男子在万俟仲杰的脑海中又下了一道枷锁,这道枷锁,会让他越来越强,而强盛的条件,则是吞噬同类。
“咻!”男子手掌一松,身躯从原地消失,留下已经被控制的魔种。
空间扭转,男子出现在距离城主府偏远的破庙旁,一座早已无人供奉的土地庙。
“吼!”城主府的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非人吼叫,万俟仲杰已经开始了他的自强之旅,一定很血腥。
修罗在这里等他有一会儿了,看到他来了,推开挡在破庙旁的残破木板,黑漆漆的拐角,一名稚童恐慌的抱着襁褓中的孩子。
“只有他们活了下来?”男子看向修罗问道。
“是的,我们找遍了全城上下,只有这两个活人,应该是气息太弱没有被外面的魔种察觉。”书生潇洒的扇着纸扇,儒雅的回答男子的问题。
“这孩子的身上有块腰牌,我看了下应该是司马将府的人。”魔女从上面丢下一枚代表身份的令牌,统帅一方兵马的司马监军,前段时间暂住在此,也遭遇了不幸。
“司马公肯定是拼了性命,才为他的孩子搏出一线生机。”男子半蹲在稚童的面前,和善的张开双臂道。
“可能吧……”修罗和魔女将信将疑的同意了男子的话。
稚童坚决的冲着男子摇头,稚嫩的脆声说道:“爹说了,除了我认识的叔伯,其他的人,都不能相信,我是不会交出妹妹的!”
司马掌管一方兵将,曾和各处领军有旧,即便是姬晟王爷,男孩也见过。
“我就是来救你的世叔,这里马上就要毁灭了,你在这不安全。”男子和颜悦色的说道。
“我不信!你的眼睛是红的!我爹说了,血色的眼睛,每一个好东西!”男孩拼命的摇头,不愿意妥协。
男子沉默了,所有的魔类,不管是魔种还是十方魔,他们眼睛都是血色的;这个司马,真是留了一道难题给他。
“轰……”
不远处传来地震般的冲击,万俟仲杰已经快要吞到这边的地界了。
“孩子你难道不怕吗?一会儿有个吃人的大叔,专门吃小孩的那种……”魔女冲着男童龇牙咧嘴道。
“都吃人,我已经习惯了……”男孩的手掌微微颤抖,这短短数日的所见,真是完全颠覆了他的世界观;童年里的美好世界就这样被残忍的抹去,取代的是血腥的地狱。
修罗无奈的敲了下魔女的脑门,示意她不要打乱大人的节奏,她这一插嘴明显让男子失去了已经想好的套路。
“啪!”男子的手心一点亮光闪过,男孩被闪了一下,奇怪的昏睡了。
男子托着男孩,接过男孩手心一直紧紧攒着的金珠,上面雕刻的纹路,是记忆性的,可以短暂的记录周围发生的事情,很珍贵,千金难求,通常只有大家族先辈临终前,立遗嘱才会用到。
“应该不是给我的……”男子将金珠放入男孩的内袖里,然后抱着他和襁褓中的孩子朝外行去。
他谋划的计划,到这里几乎成了一半。
……
三日的等待,仁州的周围终于不再平静,城外十里处多出了三万人的驻军,而且这个数字还在往上累积,中营主帐中,与成王爷汇合的众将都在此处,一共四人。
他们在各自的驻地消除魔灾后,并没有得到周王的传令,是边境的烽火台警示他们这么做的,在上级没有下达指令的时候,一切以国防信号为准;途中偶遇成王,自然听命于他。
越州营参将,齐越,8000人马;乾州营参将,吴炳,5000人马;诚州营参将,元盏,7000人马;加上姬晟带出来的云城驻军,兵马一共三万有余。
“元参将,你确定司马公在仁州城内?”姬晟方才知晓这个消息,想要再度确认。
“是的,司马公曾经路过诚州,我与司马彻夜交谈城防之事,他说要上京禀告新的城防细则,所以先和末将交谈,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元盏确认无疑的回答,算上上京的脚程,这几日,司马公的确就在仁州盘桓。
事情变得棘手了,司马公是周朝仅次于成王爷的将才,深得王上的赏识,如果姬晟有什么不测的话,司马公就是周朝的下一任大元帅。
姬晟和司马公也谈过几次,他的军事理论尚在姬晟之上,每次与之交谈,姬晟都会觉得受益匪浅。
“王爷,司马公胆略过人,有身怀绝技,一定不会有事!眼下仁州之乱,应该如何平息?”齐越问道。
“青周现处在内忧外患的时刻,攘外必先安内,若是司马公不在仁州,我是想用能量石强行炸毁仁州的……”姬晟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一句话说出来,短时间,整个营帐里都没人敢答话。
“仁州是青周重城,屹立也有千年,炸毁……不好吧……王爷。”参将们纷纷表达自己的理念。
姬晟心中明白他们的忧虑,可没有和魔族交过战的他们,不知道魔族的恐怖,远距离的轰杀,是姬晟想到唯一高效的方法。
“这自然是下策,三万兵将围攻仁州重镇,短时间根本没有可能,等八方援军的话,又不太现实;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边军还在等我们援助,我们不能再给他们添加负担;诸位都是守护州府的参将,可有良策?”姬晟思索中,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