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府宴会厅中,田盛隆父女和程圆、赤山功、景枫五人围坐一桌,给他们接风洗尘。
田盛隆看着众人安全回归满面带笑,看着程圆更是欢喜。
“侯爷,我听说你去宁都的路上遇到很多危险是吗?”田盛隆问道。
程圆回想起自己这一次宁都之行可谓是危机四伏,他感慨地讲道:“可谓九死一生,敌人或明或暗,花样百出,要不是有赤山兄和景枫两人拼死护佑,而且宁都内有贵人相助,恐怕我真回不来了。”
虽然程圆没有详细讲述,但是田盛隆仍能从程圆的话中嗅出其中的凶险。于是他端起一杯酒,“宁侯身犯凶险,怎奈我田家却出不了半分力相助,惭愧啊、惭愧。”
程圆也端起杯子,“这等事不是田家能轻易帮上忙的,好在一切都过去了,而且这一次宁都之行也并非全无收获。”
程圆说的没错,这一路上程圆不仅收了孟金堂、李胜俊两票人马,百会盟未来也说不定会有所斩获。另外,程圆跟宁都的薛老太宰已经搭上了线,未来一些大事已有所依仗。还有,丛深这个阴险的家伙终于伏法,而且这段时间里隐藏在暗处对程圆屡次下手的真凶也浮出水面。
这些都是程圆这次宁都之行的收获。
程圆想到这里同田盛隆一饮而尽。
田依盈也端起了酒杯,向景枫和赤山功谢道:“两位,宁侯这一路上多亏了二位的维护才得以保全,你们辛苦了,依盈敬二位大人一杯。”
景枫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既然我答应给侯爷做保镖,当然义不容辞。对了盈盈,你的伤修养的怎么样了?都痊愈了吗?”
田依盈饮尽杯中酒,“快两个月了,早已不碍事。”
赤山功哈哈一笑,“田大小姐,程圆这一路上没少跟我讲你的事,怎么样?这次跟我们一起回大马城吗?”
田依盈:“我……”
还没等田依盈讲话,程圆竟然开口阻止了田依盈,“这一次盈盈就先别跟着我回大马城了。”
田依盈问道:“为什么?”
程圆说道:“三个月,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集中所有精力做一件事。”然后他看向赤山功。
赤山功幡然醒悟,同时对程圆竖起了大拇指。
没错!程圆需要三个月的时间集中精力学习武功。为了自己,更为了将来不久后要开展的大事。在儿女私情和国家大事之间程圆自有取舍,所以赤山功对他赞赏有加。
再有一点,程圆要对一个人动手了。甚至动用一些较为特殊,甚至卑鄙的手段进行报复,程圆不想让田依盈参与到一些阴诡的事情中来。
那个人就是李百万。
酒到酣处,尽兴散去。
程圆与田依盈在后花园里散步,赤山功和景枫识趣地给他们留下独自相处的空间,田盛隆更是打心底愿意田依盈跟程圆走得再近些,所以更是乐见其成。
程圆和田依盈两人诉说衷肠,喜的、忧的,无所不言,直到华灯初上,聊到夜深人静,二人的话始终没有尽头。
两人虽然如胶似漆,但是最后一层窗户纸程圆却始终没有捅破。虽然成为田家的乘龙快婿得到强大的财力相助是张天师和程圆的暨定战略之一,但是程圆却一直因为大势未定,前途未卜而感到有一丝担忧。
他担忧一旦把田依盈彻底地绑到自己这条船上来,一旦自己的复国计划不能成功,那么等待自己的将是灭顶之灾,同时田家也不能幸免。所以,最后的那一步程圆始终摇摆不定,不敢迈出。
程圆三人在田府休息一夜,第二天清晨他们整装待发。
田盛隆和田依盈远远相送,直到彻底看不到程圆的背影,田依盈仍然驻足不回。
田盛隆看着女儿的背影,在无奈的苦笑中,若有所思。
“程圆,咱们要不要直接取道曲州,我杀上门去直接宰了那个李百万。”赤山功杀气腾腾地问道。
程圆摆了摆手,眼睛露着戏谑的光芒说道:“不,先不要。对付李百万我有一个更好的计划。一个人越在乎什么,我就要他失去什么,这才能对他造成最大的伤害。”
景枫说道:“李百万最在乎的是钱。”
程圆阴险一笑,“没错,我现在也很缺钱。”
大马城,程圆即将回归的消息很快传遍全城,张天师带着侯府的侍卫们出城五里相迎。与此同时,一些百姓也自发地集结成了队伍跟着张天师,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等候着程圆的归来。
当程圆一行人看到面前相迎的大队人马,程圆有些吃惊。
没想到时隔一年多再次从宁都回到大马城,境况同曾经完全不同。
张天师他们还好说,都是自己人,而那些自发来迎接自己的百姓们却让程圆格外暖心。
他知道,这一年来他为大马城百姓做的事情都没白做,这就叫感恩。
“侯爷回来了、侯爷回来了……”当众人看见程圆一行五人的身影后奔走相告,虔诚地纷纷拜倒。就像程圆想的一样,程圆一年来的所作所为已经深深折服了大马城的百姓,这才是大马城真正的父母官。
侯府内,程圆暂短地跟张天师讲了几句过往,然后程圆在张天师的带领下急匆匆赶往后宅。
在侯府后宅的一间病房中,周子英、魏大明两名当初受伤最重的伤员还在房中养伤。
“侯爷,您回来了?”周子英和魏大明同时惊喜地说道,同时要起身相迎,被程圆按在床上。
“你们俩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