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百万听到曹双居然把化肥的配方弄到了手中,心中一阵狂喜。不过,曹双竟狮子大开口,剩下的事什么都不做,还索要两成的利润却让李百万十分不爽。
同时,被程圆骗了多次的李百万对于曹双所言的真假也产生了较大狐疑,这里面会不会是程圆又设什么圈套来坑自己?
想到这李百万压制住心情的激动,平静地问道:“曹大管事,请恕李某直言,按理说那程圆把化肥的配方看得比命都重要,你又是怎么得到手的呢?”
曹双:“这个……恕我不能相告。”
李百万冷哼一声,“曹大管事,如果我李某人不是知道你忠心为朝廷办事,闹不好还以为你跟程圆合伙又来欺骗于我呢!”
“什么?我跟那大昏君合伙?”曹双听到这句话怒发冲冠。
“你知道那大昏君平日里都是怎样对待我的吗?从第一次见面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用鞋底扇了我的嘴巴。大马城修城补路我累死累活两个月,不仅没有半文钱奖赏,我仅仅贪墨了600两银子就又受到惩罚……”
于是曹双眼睛红得冒着火星子把这一年多来他受的“委屈”,像倒豆子一样全抖了出来。
狡猾的李百万眯着眼睛看着曹双的神情变化,内心中评估着曹双是否讲的是真话。直到他气得呼哧呼哧直喘地停下话语,李百万才确定了至少曹双的这些遭遇和心中恨意都货真价实。
因为恨由心生,曹双曾经自认为清高,却屡屡被程圆这个昏庸腐败的大昏君羞辱折磨。往事种种历历在目,从曹双的嘴里倾诉出来自然毫无违和感。
虽然李百万已经信了曹双八九分,但是兹事体大他还是要最终进一步确定。
“曹大管事,这一年来你受委屈了。不过,这化肥一事关系着李某未来的全部身家,只要你把配方的来源如实相告,我李某人可以以身家性命对天发誓,担保绝不会泄露出去半个字。”
曹双踌躇良久,最后一拍大腿。“好吧,既然李员外这么说,我就告诉你。我向你索要的两成利润并非是我一个人独吞,其实我只拿其中的一成,另一成给拿到配方的那人。”
李百万恍然大悟,继而问道:“那人是谁?”
“张天师!”曹双答道。
李百万听到这个名字顿时大吃一惊,同时又猜忌起来,“听说那张天师很是受程圆的重用,他怎么会盗取程圆的化肥配方交给我?”
曹双问道:“你知道程圆近四个月赚了多少钱吗?近八十万两!结果他除了每月的例银十五两银子以外,一文钱都没多给辛辛苦苦操持生意的张天师,你说那张天师心里能甘心吗?”
“哦,原来如此!那程圆可真是只铁公鸡一毛不拔呀,哈哈哈……”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更何况全心付出却得不到回报,张天师不背叛才怪。至此,李百万再无半点儿怀疑。
“好!好!这真是天助我也。曹大管事,我李百万向你郑重承诺,只要化肥配方到了我手里,我一定倾注所有家资把化肥做强做大卖遍天下各国,肯定把程圆打压下去给你和张天师报仇。”
当天夜里,曹双马不停蹄赶回大马城,把同李百万见面的所有细节毫无保留地全部向程圆和张天师讲了一遍。
程圆见自己的计策成功格外开心。经过斟酌,程圆把一张化肥配方略加改动后交给曹双。
三天后,曹双才假借出门公干再次跑到曲州李府。
李百万这三天来简直等得花儿都谢了。当他得到那张写着完整配方和加工工艺的纸张时,如获至宝,甚至喜极而泣。
当天李百万就找来两个最信得过的工匠,照着配方采购物品和设备,按照工艺一步步加工起来。
当李百万把加工出来的化肥同从市面上买来的程圆的化肥一对比之后,无论气味、颜色、颗粒重量,没有一点儿差别。
李百万欣喜若狂,于是一咬牙把旗下所有的不良产业尽皆变卖,变成巨额现银后全部投到化肥的生产加工上。同时还设立了一个化肥品牌——“百万化肥”,用以区分自己和程圆的产品。
从销售价格上,“百万化肥”比程圆的化肥低了足足一成半,目的就是打价格战,争取最快速度抢占市场,争夺客户。
即便如此,“百万化肥”的销售价格比成本还高出近四倍,绝对的暴利行业啊。
一时间,“百万化肥”搅得天下风起云涌,尽人皆知。每天李百万看着哗哗流进自己口袋的银子乐得根本合不拢嘴。
李百万在曲州一通折腾,程圆可再也没有时间去管他。话说回来,现在李百万折腾得越欢越好,现在还不是程圆收拾他的时候,一切都要等待瓜熟蒂落的那一天。
做完了手头的事,程圆近期最重要的一个任务就是学习武功。
因为程圆知道赤山功身为赤山国的掌剑五长老,不可能一直呆在自己的家里。
自从赤山功来到大马城后便给赤山国大长老西宫渡去了封信,他把丛深被斩杀的经过详细地讲述了一遍,又把留在大马城传授程圆三个月武功的事情如实禀报。
西宫渡是个十分开通的人,不久后信件回来后,他同意了赤山功的所有决定。
“混龙拳经、大鱼巡洋步、天罚三剑,这三种武功之所以可称为速成,那是因为它们都是重心法、轻路数的武功。资质尚佳的人修炼心法可一日千里,反之则一事无成。”侯府后院里,作为老师的赤山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