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为了信仰而不惧死亡的人民力量,尤为强大。
红果镇二百多父老乡亲们的震天一吼,只惊得五百名训练有素的大南军浑身一颤,踌躇不敢上前。
与此同时,一百多名田府的庄丁和护院紧握武器再次踏前一步,顶在了己方所有人的最前方,组成三道密不透风的防线。
田府是他们的家,护卫田府使他们每个人义不容辞的责任,即便对方是人数占优的正规军人也在所不惧。
就这样,一百多田家庄丁护院、二百多手无寸铁的百姓,以及二十名宁侯府侍卫组成了一道又一道看似脆弱却无比坚定的防线,把程圆和田家人阻拦在身后,让宋玉亭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
“这群刁民!”宋玉亭气得怒发冲冠。
看着对面几百人坚定而又愤怒的目光,宋玉亭终于犹豫了。
如果己方真要是放手与对面的那些杂牌军一战,宋玉亭敢肯定形成碾压性的优势,甚至可以将对方屠杀殆尽。
可是以后呢?如何善后?自己这500人不但再也回不去了,恐怕多罗国也会借这次血拼的借口,向全天下散布谣言,甚至借机大肆对大南国展开报复战争,那样一来自己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但是如果自己带着人就此退去,这一次越境抢亲不仅被程圆那混蛋打断了腿,而且500近卫军还被300多老百姓赶回了大南国,这件事岂不成了天下最大的笑话?自己这个少王爷兼宣武将军以后还有什么颜面见人?
就在宋玉亭踌躇不定之时,忽然间闻听田府外远处战马奔腾,震得大地都开始剧烈颤抖。
“将军,不好了,外面来了很多多罗军骑兵。”一名守在门外的侍候兵飞速来报。
宋玉亭大吃一惊,“什么?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他们有多少人?”
侍候兵答道:“看样子至少有二三百人,全副武装的。”
“二三百人?”宋玉亭眼睛转的飞快,最后不得不叹了口气,恨恨地瞪了一眼程圆,“程圆,这次看在我舅父和表妹的面子上本将军就饶你一命,下次你再被我撞见,定要取你项上人头。”紧接着宋玉亭向手下人吩咐道:“撤!”
五百名大南国近卫军有序地随着宋玉亭撤出田家大院,向着外面拴好的一大片战马奔去。
程圆冷笑一声,暗道:宋玉亭,今天的事我给你记下了,咱们来日方长,终有一天我会回馈你一份大礼。
宋玉亭由于腿部骨裂,由邓图背着他出了田府爬上战马。
就在这时,多罗国骑兵已经飞驰到近前。
多罗国骑兵为首的将领是一个高大威猛的中年人,叫陈达。
这个陈达生性粗野,脾气火爆,眼里从来不揉沙子。
这一次陈达带着三百名骑兵一路飞奔,在侍候兵的引领下疲惫不堪地跑了三天三夜才追上这帮便衣越境的大南军,陈达更加恼怒不已。
“呔!你们这些胆大包天的大南军,居然敢强闯关口,打伤我的弟兄,私自踏入我们藩属国境内?你们想干什么?想要渗透造反吗?”
宋玉亭不想跟多罗军发生冲突,赶紧强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催马踏前一步抱拳拱手解释道:“这位将军,我们前来宁国并非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是田家之主田盛隆的外甥,今天我表妹定亲,我是带些人前来祝贺的。”
陈达瞪着眼珠子骂道:“放屁!你骗小孩子呢?祝贺?祝贺有带500骑兵一起前来的吗?你是不是拿我当傻子?对了,你又是谁?怎么跟梓州田家扯上亲戚?”
宋玉亭实在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如果一旦暴露可能会带来更大的麻烦。“我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不足将军挂齿。”
说着宋玉亭向邓图一使眼色,邓图命手下的两名亲兵拎着两个沉甸甸的大袋子送到了陈达的马前,然后拉开了袋口。
“将军,在下来参加个表妹的定亲仪式倒让您和弟兄们误解了,又追出来这么远,这是我一点小小的意思,请弟兄们喝个茶,不成敬意。”
陈达低头向口袋中看去,顿时一惊。
黄金!
满满两大袋子的黄金,估算一下差不多得有四五百两。
黄金虽好,可是陈达却知道,自己根本没法拿啊!
首先,面前这个可疑的年轻人能调动500名骑兵跟他行事,又随手掷出这么多黄金,可见他绝不是他口中说的什么小人物。
其次,自己的顶头上司栾克军将军就在身后带着一千多步兵赶来,他哪有胆子中饱私囊放走面前人?
再者,500名大南军私闯国境,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必须要调查清楚他们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才行,岂是几百两黄金可以了事的?
想到这陈达冷笑一声,“拿钱请我们喝茶?我看你还是跟着我一起到刑部喝喝茶更好。”
话音刚落,陈达目光微寒地向身后的骑兵一挥手,“来人啊,把他们全部拿下,哪个敢拘捕的就地格杀!”
“是!”三百全副武装的骑兵齐声应道。
然后,陈达两侧各有一百名骑兵挥舞着长刀向宋玉亭的队伍包抄过去,陈达身后的一百人纷纷摘下弓箭,搭箭拉弓指向宋玉亭众人。
这一下宋玉亭可蒙了,眼下的局面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和控制,一时间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应对才好。
这一行实在有多处意外是宋玉亭没想到的。
一是他没想到自己人在通关时就被对方查出是军人,二是没想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