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枭听了大哥的话后顿时一愣,“啥?主子早就料到程方会对他下手?这怎么可能?快、快打开看看,锦囊里写了什么?”
……
宁都,尚云志的府门前。
一位浑身白袍,项间挂着一串紫珠,秃着头,肩膀上架着一只苍鹰的中年人,带着一名多罗国御医驾临。
当尚云志迎接出府见到白袍人的时候大喜过望,“弥生国师!哎呀呀,是什么风把您金身大驾吹到我的府上来了?哈哈哈,快请进。”
弥生让御医到餐厅用膳,他独自一人与尚云志来到花厅。
弥生开诚布公地讲道:“尚太宰,我遵从皇帝陛下的懿旨不远千里从红玺城前来宁国,要办两件要事。”
尚云志问道:“哦?哪两件要事?”
弥生道:“第一件事,我要向你透露,程方的真实身份。”
……
红橡山,监牢。
程方也盘着腿席地而坐,他与程圆中间除了隔着一道铁栅栏之外,还有一盏忽明忽暗的小油灯。
程圆目中依旧空洞,“你知道吗?我对你抱有很大的希望。你足智多谋、武功高强、运筹帷幄……再加一条城府极深,这些都是成就王者的必备条件。曾经我很庆幸,我有这样一个兄弟,比我更适合坐上那个大位。”
程方问道:“那现在呢?你还感到庆幸吗?”
程圆没有直接回答程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那么昨夜我对你讲的约法三章,你会认真地兑现承诺吗?”
程方复述道:““第一,奉张天师为军师,做一切决定时多征求他的意见,不要独断专行。第二,爱兵如子,征战中尽可能保全百姓的性命和财产安全,减少生灵涂炭。第三,夺回宁国主权后,做个好皇帝。”
“我答应你的事,绝不会食言。”
程圆道:“很好!那现在我没有别的话谈了,你可以离开了。”
程方惊讶道:“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这样对待你?还有,你不憎恨我?不想骂我几句忘恩负义卑鄙无耻之类的话,出出心中的恶气?”
程圆道:“有什么可问的、可恨的?只要我确定你的确是我的亲兄弟,而且你会依照我的约法三章去兑现你的承诺,这就足够了。至于,你这样对待我……我早就猜到了很可能会有这样一个选项。”
程方一怔,然后叹道:“这样看来,你的确值得我尊敬。放眼天下,不惜忍辱负重牺牲自己为他人做嫁衣,而且愿意把皇帝大位拱手相让的,可能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程圆道:“这句话我听不出来你是夸我还是贬我?”
程方道:“我这句话是诚心诚意夸赞你。”
程圆一阵苦笑,“那么我也不妨夸赞你一句怎么样?”
程方:“哦?说来听听。”
程圆的目光豁然变得明亮,他把身体向前倾斜,一字一句道:“身在宫墙之内,可以凭借偶尔几次偷偷出宫,就能把亲哥哥玩弄于股掌之间,甚至心甘情愿把一切都奉献出来的人也极其少见。”
“天下能找出来的,恐怕也只有你一个人,我说的对吗?多罗国三皇子,肖宁殿下?”
程方听到这句话,脑海里“轰”的一声,泛起了排天巨浪!
……
凤尾岭。
公孙枭、公孙林、景枫等所有人,当他们读完程圆锦囊中那封书信时,顿时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程方,就是多罗国三皇子,肖宁?”
“天啊!这怎么可能?”
“如果真相果真如此,那主子为什么还要把复国军主公的位置让给他?”
……
宁都,太宰府。
尚云志惊得长大了嘴巴。
“弥生国师,您说什么?那反叛程方,就是当今的三皇子肖宁?这怎么可能?三皇子他现在正好好地呆在养心殿里,而那程方却身在红橡山,一个人怎么能身分两地呢?”
弥生笑道:“你敢确认,如今养心殿里的人,确实是原来的三皇子吗?”
尚云志忽然想到了近两个月三皇子的异样,那黄金面具下的人,真的还是曾经的三皇子吗?
……
红橡山,监牢。
程方豁然站起身来,目光锐利地看着程圆。
“你、你是什么时候发觉我的真实身份的?又是怎么发觉的?”
程圆的嘴角微微上扬,尽显嘲讽之色。
“还记得我第一次参加天地祭,奉命进宫述职吗?”
程方没有吱声,静静地听着程圆讲述。
“那天尚云志百般刁难我,要我交出化肥的配方,我千方百计胡搅蛮缠地应付了过去。在那天的大殿里,我曾经讲了一句……我临场发挥编造的所谓俗语,‘一失足成千古恨’。”
“那句话是我第一次说,也是我今生今世唯一说过的一次。可是后来,在宁都那个废弃农家院,你带着三十多个江湖高手助我全歼暗夜堂杀手后,你劝解盈盈将来别做傻事,从你嘴里同样说出了一句‘一失足成千古恨’。”
“那天在大殿中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在场的除了你我之外,还有尚云志,再就是四名金瓜武士。你说,我除了怀疑戴着面具看不见容貌的三皇子就是我兄弟外,还能怀疑谁呢?”
程方恍然大悟。
看来,“祸从口出、病从口入”这句话果真不假,程圆就凭借这样一句话就锁定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程圆继续说道:“那时,我只是严重怀疑,但终究不敢相信和确认。后来,沉谷关之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