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沐阳点了点头,没有在意这个,他现在有些好奇为什么县委大楼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旁边的守备连营区传出阵阵喊杀声,至于大楼处他却没见到人。
“看来他们都出去了?”
“这我不太清楚。”代运兴摇了摇头,他不在行政系统之内。
沐阳挥手让他汇报工作,不过政训处没有太多需要处理的事情,如果有,那只能证明需要处理的是坏事。
“近期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可以为你参谋参谋,提点建议。”
“无甚异常,就是根据地的生人变多了,排查工作也变得繁重。”代运兴想了想答道。
“有生人是好事,我希望浑源县能变成在战火连天的晋北之中的一片桃源,在浑源县定居的百姓越多,我们就越富有,人民才是我们赖以为生的土壤……可以说,他们是父亲我们是子女,切不可亏待了他们。”
“反间工作也需加强,具体如何做你与钟宇沟通一番,我可以扩充内卫军与稽查兵的建制。”
为他指出一些处理不妥的地方,再提出一些建议,不过看代运兴那如获珍宝的样子,显然是准备大显身手一番了。
不过这并非重点,他这次回县委,还是想要了解根据地工农业发展情况的,有些事情半个月不去了解理解力就会显得浅显。
作为领导者,只有多听多可多学,才能让自身水平一直高于自己的手下们。
“我的房间呢?”
沐阳从守备连那里要到了县委大楼的钥匙,正准备返回自己房间的时候,打开门一看,里面仅仅只有一张宽大的椭圆形木桌,桌旁整齐地摆放着二十多张凳子。
若非这间房是他当时亲自挑选的,这会他估计会认为自己进的是会议室。
县委大楼原本是一位土豪的府邸,由于他犯了严重的通敌叛国的罪行,受到了支队部的通缉。那位土豪竟也因为恐惧而把持不住,连夜翻墙逃跑,结果没有逃出王庄堡平原就被外面巡逻的老乡捉住。慌乱之中,这土豪掏出手枪正欲反抗,便被一位持有冲锋枪的民兵打死了。
人死不能复生,这位土豪的财产沐阳也只好笑纳,并将豪坤原本的土地宅子充作公有,化作集体的财产,其中一件布局不错的小宅院便被他指定为县委大楼。
说是大楼,其实就是一栋三层房,纵横仅数十米,并没有那些有钱人的居住地大。
当时他挑选房间的时候,由于自己需要储存一些重要的物品,便要了一间最大的房间,当时没有人反对。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的房间塞满东西之后办公空间还不如隔壁农业部的部长多。
“我的东西呢?你们知道吗?”沐阳转头看向两名警卫员,只见他们疯狂摇头,心下也是有些失望。
“不可能啊,那些东西呢?”
沐阳拿着大串钥匙,像是包租公收租一样搜索每一间办公室,结果都没找到他的保险箱与书架,孙副县长和萧副县长的办公室也很干净,一眼望下去便知道东西在不在的。
“难道是被同志们移走了。”
沐阳眉头大皱,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他说一声。
若只是一些废纸与个人战利品,丢失了就丢失了,反正他这么一个兼任三大要职的主官,个人资产还不如一位富农,丢了也不过丢了价值一百来枚银元的物品,可他的办公室存储着一些极为重要的东西。
否则他不也不会在县委处驻守一个连的战士,并且24小时有人看守他的房间,没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他的房间。
书架上的书对于八路军而言恐怕已经是孤本,特别是他对军械所的猜想与建议,原本是想打完这场仗后送去军区,还有那些教材,他也要一并送去军区,自己则是留下抄录本。
那可是无价之宝,之前张珍看着他的书架,眼睛里面可都是绿油油的精光,若非他还没有抄录完,这堆书肯定会被他带回军分区。
更重要的是他桌下的保险箱,里面装的不是什么机密文件而是满当当的黄金,是整个雁北支队的军费,也是维持根据地物价稳定的宝贝,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
根据地这时候已经发行了属于自己的票子,用以稳定本地的物价,可钱币能印多少可得看八路军的威信与重金属储备量。不是说八路军印了价值100万两黄金的钱币,这些钱币就一定能用作买卖。
胡乱印刷钱币的下场就是恶性通货膨胀,历史上的刮民党就是前车之鉴,解放战争时的金圆券可是将底层人民对刮民党最后的一点期望击碎得淋漓尽致,再也没人相信刮民党的财政能力。
纵观整场战争,不论纸币如何贬值、不论各地物价如何变化,银元和黄金的购买力始终维持在一个稳定的水平,并没有因为物价飞涨而影响金银的购买力。
黄金毕竟是硬通货,不但能打造成珠宝,不少高新产业都需要金元素作原料……与外国佬交易的时候,他们可不认为根据地的票子能值多少钱,因为他们只收取金银。
“奇怪,确实没有。”
沐阳把桌上一份文件放回原位,离开了空无一人的县委大楼,开始在村里漫无目的地四处行走,眼睛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首长,我们去哪?”
“不去哪,我们随便转转。”
“那您的东西不找了吗?”警卫员战士有些焦虑,他们也知道沐阳房间里存储着什么。
“算了,想多无用,阿汐应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