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安魂花不是吗?”
颜挽只是轻巧的反问,却没有搭理他话中欲言又止的疑问。
颜挽的能力即使被幻境封印,却依旧能因为本身与生俱来的直觉感受到一二。
有时候仅只这一二也足以让她推测到不少信息了。
她没有炫耀的癖好,亦并不想暴露自身特殊能力,自然对此闭口不。
建仁没有更多追问,识趣的答应了。
二人离开了地面,往天空靠拢,塌陷的高山与下沉的地面就像是这片大陆在解体。
这如同世界末日一样的场面声势浩大,烟尘滚滚,荒芜一片的禁地没有一点绿色。
颜挽也就一点也没有破坏了大自然的罪恶感,反而是满腔自己清理了害虫的自豪感。
“走吧。”
此等动静,颜挽知道看守禁地的人肯定发现了,说不定已经进来查看是发生了什么了。
她不想撞上看守者然后发生不必要的斗争。
毕竟她不是正规进来的,如果被查一下子就会被发现蹊跷之处。
如今已经没有可以安静修养的地方,所见之处地面皆在陷落。
地核那源源不断哀嚎如同精神污染,只听的人头脑胀痛眼前发黑。
颜挽知道这是索斯赫格拉临时前的挣扎,此刻听了既难受,又难掩愉悦,唇边挂上抹难看又狼狈的笑意。
建仁惊诧的看了她一眼,眼神不知为何忽然变的有些敬佩。
颜挽知道他想歪了,但她已经懒得辩解了,仍一颗回灵丹嚼着,尽量恢复着战力。
“我们去天陷泥沼,到了那我就把安魂花给你。”
不知为何,颜挽感觉那天阶鳞蜥如果看见她被攻击,应该是会帮她的。
当然,即使不帮,她也有办法对付建仁,假若他拿了安魂花翻脸的话。
而天陷泥沼的环境能更好的掩护她。
颜挽二人安全的飞回了天陷泥沼的中心,看到了周围一片狼藉却依旧在懒洋洋打盹的鳞蜥。
一直到她把安魂花给建仁后,也没有发生什么冲突,虽然气氛紧张了些。
阴沉脸的青年拿着安魂花,有些欲言又止的想说点什么。
可她摆明了不信任的姿态让他踌躇了下,最后决定放弃。
比起语言相通的他,她对着一只天阶灵兽更放松的事情让他觉得没必要再多做什么事情徒惹警惕了。
……
颜挽在青年身影消失后瞬间瘫了下来,身上表面被沸水烫伤,截肢部分狰狞异常,而出来地面时砸在地上感觉肋骨都砸断了。
还有其他零零散散的伤口,这具身体本就孱弱异常,现在这些伤累积起来,让她感觉疲惫而疼痛。
一松懈下来她就眼前发黑的往下倒,勉强打开储物戒指拿出伤药往嘴里怼。
入口即化的苦涩味道让她感觉更加难受了,小声哼哼的眯上了眼睛。
“……麻烦。”
一个出乎意料柔和的声音低低的啧了一声,然后颜挽听到了水里重物起身的声音。
踏着湿漉漉的水声,模样有些像麒麟的鳞蜥居高临下的出现在少女的视线中,俯视着躺在地上的她。
它将一根杂草一样的植物塞进她嘴巴里,看见少女呆愣着,不满的说:“嚼碎。”
颜挽麻木的嚼着口感也跟草一样的干枯植物,感受身上涌起一阵热流。
热流在身体来回窜着,最后汇聚到表面的皮肤跟断肢处,深入骨髓的痒意就像是烧着稻草的火,迅速蔓延开来。
“不准抓。”
鳞蜥按住了她蠢蠢欲动的双手,压制着因为痒开始挣扎的少女。
“……呜…”
颜挽咬住下唇,咬的鲜血直流才勉强忍住刺耳的叫喊,但还是有忍不住的呜咽泄露出来。
直到鳞蜥终于松开她的手,痒感终于停了,她感觉自己已经差不多快要虚脱了。
但那如同万蚁噬心一样的难熬感觉却好像还影影绰绰的留存在身上。
让她心有余悸。
“地底那个东西是你弄死的?”鳞蜥直直望着她,那是看待同等地位的平视感觉。
“……对。”
“我欠你一个人情。”鳞蜥居然笑了起来,如释重负中带点赞许,“有那东西在底下我睡不着,现在我终于能安稳睡觉了。”
“但是我已经拿了你的灵草,你还为我治疗了。”颜挽想起她之前被默许着拿走的天阶灵草。
“那是我送你的。”鳞蜥不容反驳的道,“早点想好让我帮你做什么,我不喜欢欠人情。”
颜挽试探着询问:“那你陪我去禁地中心?”
“那道裂缝?”鳞蜥干脆的应许,“可以,但先让我睡一觉。”
“……好。”
颜挽话音刚落,巨大的鳞蜥就地躺下,闭上眼睛就沉沉睡去,看着格外迫不及待。
颜挽走近了就地坐下,靠在鳞蜥身上,也休养了起来。
天阶的灵兽本身就有猎食者的威压,低阶的野兽被震慑不会过来打扰,而高阶的懂得这威压意味什么,就更不会闯入。
人修就更不会平白无故过来找死,招惹天阶鳞蜥了。
舒舒服服的睡醒起来,颜挽发现鳞蜥还在睡觉,于是她百无聊赖的等了起来,却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好几日。
甚至等来了一众不速之客。
……
被以剑架起来的建仁在人群里面看起来格外显眼,他满脸苦涩的辩解:“我哪里知道格力道友的真名叫什么啊。”
“叫你画你不画,说名字又说不出来。”持剑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