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是在逃避,只是我不逃避又能怎样呢?我并没有改变我现状的能力啊,我有的仅仅只是这我曾经一直厌恶的偷盗手段罢了。”彻地鼠说着便是长叹了一声。
皇甫真看到彻地鼠这般沮丧,便是说道:“唐波大哥,你也不要说了吧。”
“不碍事的,这些冷言冷语我早已经听遍了,即使再多上几句也是无妨。我就是一个生来穷困潦倒的命,我的骨子里都是写满了贫贱二字,既然已经这样了,让人说一下又有何妨呢?”彻地鼠只是挥了挥手,他也是看出皇甫真和这唐波关系不算融洽,便是开口劝道。
彻地鼠的这般懈怠,皇甫真都是看到了眼里。难免生出一丝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情绪来,正又要规劝这彻地鼠几句,好让他积极振作起来。
却是突然想到自己若是和彻地鼠这样的处境,自己所做的未必能够有彻地鼠这般好,可能到时候境遇还不如这彻地鼠。想到这里,皇甫真便是缄默了,不再说话。
“其实诸位的好心我也都是知晓的,您几位想要劝我这惯偷去从善,我也是晓得。但是我的的确确没有机会去学一门新的手艺了,我早已经没可能去开始一段崭新的人生。
我今年都是三十有二了,到了这般年纪上进的心思也是差了许多,诸位还是莫要因为劝我而生出间隙,省得伤了和气。”彻地鼠说着便是牵起了一丝勉强的笑容,他也知道自己位卑言轻,说的这些掏心窝子的话也不晓得这几位高人能否听进去。
“你也莫要这般说了,你若是不介意的话,便是去我府上做一门客。”皇甫真沉吟了片刻便是说道。
“公子这般恩情,小人却是感到惶恐。公子几次三番地将我从泥潭中解救出来,本不必如此。
我们俩只是萍水相逢,又何必为我着想?将我引到自家门下,若是我又做出一些鸡鸣狗盗的丑事出来,恐怕伤了公子的名声。”这彻地鼠说着倒是为这皇甫真着想了起来,即拒绝了皇甫真的帮助,又是保留了自己的尊严,看是滴水不漏,但一旁的易耳唐波两人都是皱起了眉头。
饶是以皇甫真的好性子此时也是不由得有些恼火,只是道:“你这人好不好相与,我想要帮你你怎么就还不答应了呢?”
“我并不需要帮助,我需要的只是快点结束我这蝇营狗苟的一生罢了。活着对我来说没啥意思,死掉了对我来说也许是种解脱。公子莫要多劝了,我这人是这样子的,不需要帮,也不想要人帮,所以还请公子还我一片自由天地,让我自生自灭就好了。”彻地鼠又说道,皇甫真只得瞪了这彻地鼠一眼,便是气愤地不再说话了。
唐波倒是笑了起来,只是冷冷地盯着这彻地鼠的眼睛。彻地鼠被唐波这般盯着,他何曾受过这般威势的压迫,不一会便是有着一种被人掐住了脖子的感觉了,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是被遏制了。
“那好,你自己说的硬气话,不需要别人帮也不想要被人帮,那咱们就来算一笔账吧。”唐波冷声说道,便是缓缓地将自己的气息收了回去。
彻地鼠毕竟只是一个会点偷盗手段的普通人罢了,他被唐波这威势一下,背后早已经渗出了一层细细麻麻的冷汗,身子也是如同筛糠的筛子一般抖了起来,只是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知道...小的...什么时...时候得……罪了您。”
唐波只是抓着彻地鼠的肩膀说道:“我且问你,你之前为什么要将那个自称是燕老大的家伙往我们的营地这儿引过来?”说完便是松开了手,他刚刚已经探查过了,这家伙的的确确没有半点武功弟子,只是个寻常小偷罢了。
“小人当...时只是想...脱身罢了,一时间没有想那么多...”彻地鼠说着便是渐渐安定了下来,不再如之前那般发抖结巴。
“所以你就祸水东引,将他引到我们营地之中,自己好趁机逃脱?”唐波又道,双眼如同鹰隼一般看着彻地鼠,好似要自己将他的心思全部洞察一般。
“大人明鉴啊,我的确没有那般想法,真的,真的...真的啊!”彻地鼠说着便是如同药槌捣药一般地磕起头来了。
“你不是不怕死的嘛?怎么这时候就突然害怕了起来?还是说你刚刚所说的话都是骗我们?说自己既不畏生也不惧死的话是在骗我们呢?”唐波说着又是将头往前叹了坛,就像是一条进入捕食状态的毒蛇一般,即将择人而噬。
“冤枉啊,冤枉啊!”这彻地鼠吊着嗓子高喊了两句,像是垂死的乌鸦一般惨叫着。
“至于冤不冤枉,你自己心里清楚。说罢,你编排出一些故事来想要接近我们倒是为了什么?”唐波看着这彻地鼠,便是一点点地压迫了过去。
一旁的皇甫真看着唐波这般压迫彻地鼠,心中不由得有些不是滋味,便是要说话,却是看着易耳对他摇了摇头,这才按捺下心中的蠢蠢欲动。
“说罢,你想干嘛?”唐波又说道。
“我真的只不过是为了保命,才慌不择路的。”彻地鼠以头抢地,口中悲呼道。
“难不成你的性命是命,我等的性命便不是了?”唐波喝道,彻地鼠只是感觉一道惊雷在自己耳边炸响,登时便是身子一哆嗦,整个人陷入到了混沌的状态之中,只是喃喃自语道:“不,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子的。”
“说吧,你想死还是想活?”唐波淡淡地说道。
彻地鼠听到这一句问话,便是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