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丁莞尔一笑,与在这呆不久的后生说这些废话做什么,难道自己真如那个疯子所说,上了年纪的女人都一样,表面高冷,内心其实空虚寂寞冷的可怕!
一想到那个疯子贱嗖嗖说的这句话,王丁便气不打一出来,一跺脚身形骤然拔高,在空中平步青云而去,三千里外,再急转直下,耳畔风声呼啸。
一片白云,稳稳落于空中。
周氏祖祠之上。
在自家一亩三分地打瞌睡的香火小人蓦然惊醒,一跃上屋顶,看清来人是不久前刚见过第一面的天爷后,心里不禁开始敲鼓,莫非这天爷言而无信,想讨回那兜子香火钱不成,还是觉察出他搞得小把戏,想出手给他点教训吃吃?
周氏上呈十分利,香火小人吞二分,八分交出,转手即沾荤腥,这在香火盛行的昔日,根本不算什么。
昔日,抬着猪头找不到香案的人,大有人在,要不是他们这些香火小人点播,那些可怜虫还不得怨怼起天老爷来?
他们是秉承天地意愿而生,即生之,就合理,那些天老爷也不会吝啬到与他们斤斤计较,实则自从多了这些香火小人点播,天老爷的香火献供愈发丰富起来。
功劳苦劳皆有。
如此安抚自己一番后,香火小人心头石块坠地,他是与天爷一头的,自己人咋会打自己人哩!
香火小人也不敢上前恭迎打搅,也不好斗胆退下,干脆坐在祖祠屋顶,静看天爷意欲如何。
王丁视线掠过周氏府院,当看到一道似有熟悉的身影后,不禁轻哼一声,刻意略过那人后,又盯瞧了片刻,王丁将视线投向城中一处客栈。
客栈中。
二楼偏角房间,老仙师夜寐正酣,呼噜声似滚雷。
离客栈百余里外的皇朝暗巷中,重兵把守,一道与老仙师毫无二样的虚幻身影,却旁若无人正埋头挖埋土坑,在斩断这处龙爪后,这条一遇风云变化龙的龙脉,彻底变成只会傍地游走的爬虫。
皇朝倾覆,一瞬之间。
蓦然,虚幻身影撂下锄头,掐指一算,抬头望天,想破口大骂几句,心有戚戚焉,随即一掠而去。
在老仙师体内小动手脚后,王丁又在周氏方圆八百里外凌空虚画了一个圈,说好八百年就八百年,多一点都不行。
大有外溢态势的气运,被牢牢圈固。
周氏香火小人看此一幕,张大嘴瞪大眼,不知是该哭还是笑。
做完一切,王丁大有深意地俯瞰香火小人一眼,香火小人当即跪地磕头,口口声声守口如瓶,否则香火永绝。
王丁满意离去。
香火小人汗如雨下,瘫倒在地。
八百年就八百年,老子也乐得清闲,届时天高鸟飞,海阔鱼跃,想做什么都无拘无束了。
看到王丁神采奕奕而归,走到冯笑身旁,打了个响指,勾勾手指,压低胸脯,冯笑一脸尴尬,呆若木鸡。
王丁大笑离去。
“哦,对了,你砍杀的翟铁与村头不日即归的陈家有些打不散的关系,那陈家难说话的很,手腕也硬,你可要想想如何应对了,姐姐一个寡妇,在这村里势单力薄,无依无靠,只能寻求弟弟你的庇护,姐姐好怕哦!”
王丁摇曳着身姿,带走一天云彩而去。
冯笑摇头。
女人的心思,海底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