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楚染不解:“你看见什么了?”
轩辕文鸳深吸一口气视着晋楚染道:“我好像看见北堂安哥了。”
“什么?!”
晋楚染也被吓了一跳:“北堂安哥不是已经死了吗?”
轩辕文鸳听了这话眉头一挣:“她真的死了?!”
晋楚染也不明白。
轩辕文鸳蹙眉看着晋楚染道:“之前不是也都说染姐姐死了,但是现在染姐姐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我还以为北堂安哥也是跟染姐姐一样……”
晋楚染道:“我那是跟殿下说好的,可是北堂安哥怎么会……”晋楚染也是满心的疑虑:“小帝姬会不会是看错了?”
轩辕文鸳摇头道:“我不可能看错的!虽然我跟北堂安哥向来没什么过多的交情,但我也绝对是不对认错的!”
晋楚染想了想道:“小帝姬是在哪里看见的?”
轩辕文鸳道:“漫云阁。”
漫云阁?
晋楚染对漫云阁的印象就是荒废破败,人迹罕至,而且常有毒蛇出没,晋楚染唯一去过的一次就是刚来到靖王府打理各处撒上雄黄的时候,那日,晋楚染领着小厮丫鬟还未靠近就恰好遇上了一条竹叶青,把晋楚染吓了个半死,于是晋楚染就没有进去,之后平日里无事也根本没人会往那个地方跑,“小帝姬怎么会跑去那里?”
轩辕文鸳低眸:“我就是好奇想看看嘛!”
晋楚染问:“难道府邸里伺候的丫鬟小厮没有告诉过小帝姬漫云阁常有毒蛇出没吗?”
轩辕文鸳点了点头:“我知道。”
“那你还去?”
“我又不怕蛇!”
晋楚染听言“啊”了一声,“小帝姬不怕蛇?”
轩辕文鸳轻“嗯”了一声,满脸的理所当然。
晋楚染想了想道:“那若是半路上遇上了蛇,小帝姬可能制服?”
轩辕文鸳笑看住晋楚染,从腰间一抽软刃道:“来一条杀一条!来两条杀一双!”
晋楚染笑了笑:“那好!”
轩辕文鸳问:“好什么?”
晋楚染看见了北堂安哥吗?”说着,晋楚染就起身拉起了轩辕文鸳:“你带我去看看!”
一时,晋楚染和轩辕文鸳就来到了漫云阁的外头,还未跨进院子,晋楚染侧过头去看了看轩辕文鸳:“小帝姬,你当真不怕蛇?”
轩辕文鸳点头。
随后,晋楚染也点了点头,两人一道步入了漫云阁,因着无人打理,雕花的门窗不再鲜亮,廊下的杂草也都已经长到了人高,一阵寒风吹过,杂草簌簌作响,左右摇摆,上头结好的蜘蛛网被一下吹散,宛如一条扯不断舞动着的白绫。
轩辕文鸳拉着晋楚染来到廊下门外,抬手指了指里头:“北堂安哥就在这里。”
晋楚染将信将疑:“真假的?”
轩辕文鸳道:“染姐姐不信可以自己看。”
晋楚染看了看轩辕文鸳,随即就从发鬓间抽出一根发展,微微俯身下去在轻薄的窗纱上头戳出了一个洞,然后朝里头看去,“什么都没有啊!”
“染姐姐你再找找!肯定有!”
晋楚染于是举眸又往里头探了探:“哪里啊?”
晋楚染轻叹一声,心里想一定是轩辕文鸳弄错了,里头根本就没有半个人影。
却就在这个时候,晋楚染的眼前猝然跳出来了一个披头散发全是佝偻着的女子,唬的晋楚染好大一跳,下意识的“啊”了一声,随即就往后头踉跄了两步。
轩辕文鸳一把扶住晋楚染道:“我没骗你吧!是真的有人!”
晋楚染吁出一口气来,缓了缓心神看住轩辕文鸳问:“那你怎么知道那人就是北堂安哥?”
轩辕文鸳道:“你方才有没有注意到里头人身上的那枚玉佩。”
“玉佩?”
晋楚染摇了摇头。
她没有注意到。
吓都吓了个半死,谁还会特别注意什么玉佩!
轩辕文鸳看住晋楚染道:“就是她脖子上头挂着的那枚。”
晋楚染还是摇头。
轩辕文鸳道:“要不染姐姐再去看看?”
晋楚染挣眉。
她并不想啊!
但之后晋楚染又看着轩辕文鸳期待的神情,于是就深吸了一口气,心下一横。
“死就死吧!”
晋楚染又再次上前,缓身朝里头看去,这次她看的清了,女子一袭白玉兰散花纱衣,单薄无比,一时从窗格间漏进去的寒风将她身上的绡纱衣袂吹得鼓鼓荡荡,晋楚染更是注意到了轩辕文鸳口中所说的那块玉佩,挂在她脖子上的那块玉佩,形状圆润,颜色墨绿,质地清透,像是浸了水一般,一看就知道绝非次品。
“我看到了!那块玉佩!”
轩辕文鸳道:“你仔细再看看上头可是鸾鸟图案?”
晋楚染凝眸看去:“是!而且是一对鸾鸟!”
轩辕文鸳点了点头道:“那她就是北堂安哥!”
晋楚染收回视线,直起腰肢:“何以见得?”
轩辕文鸳看着晋楚染道:“我记得这块玉佩是北堂安哥及笄那日皇后娘娘送给她的贺礼,当时我也在延福宫中亲眼看见皇后娘娘把这块鸾鸟玉佩交到北堂安哥的手上的,自此之后,北堂安哥就时时都会佩戴着,从不轻易摘下,”说着,轩辕文鸳却又笑笑,“可能北堂安哥在睡觉沐浴的时候会摘下来吧!”
晋楚染蹙眉。
若真是北堂安哥,那么北堂安哥就没有死!
也就是说那时北堂安哥从蛮族失踪的事情就一定